蚂蚁文学 > 清灵记 > 第二十八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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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贵庄果然厉害!”王浩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照您这么说,莫非淮南王的衣服也是贵庄做的?”

    “呵呵,”管家淡然一笑,“不光王爷,就连王妃、寻阳公主等人的衣服也是敝庄制作的!”

    朱希言听到寻阳公主的名字不禁脸色一变,正欲开口,王浩却侧目示意他稍等。

    “听闻寻阳公主正值青春年少,是扬州城中少有的美女,若再配上如此漂亮的锦缎和贵庄师傅精湛的工艺,想必定是貌如天仙了!”王浩不仅嘴上不吝赞美之词,脸上竟也表现出一丝垂涎之色。

    “哈哈!”管家大笑起来,“客官真会说笑,都说扬州自古出美女,哪个男子不爱美女?不过...”

    这管家忽然压低声音道:“我见二位都是外地客人,但说无妨,实不相瞒,这寻阳公主相貌遗传了淮南王,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且性格极其刁蛮任性,庄里的大师傅都怕给她做衣服,难伺候得很呢!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哈哈哈哈!”说罢管家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浩心道不好,忙瞅一眼朱希言,只见他顿如霜打的叶子一般蔫了下来。王浩只得跟管家告罪一声,说有急事要办,明日再来采买布料,随即拉着朱希言急匆匆走出布庄。

    二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再也无心逛两旁的商铺。

    “王录事,朱某真是命苦啊!”朱希言欲哭无泪道。

    “公子气度宽宏,定会以大事为重,淮南国力强盛,有淮南王撑腰,想必东越再也不敢觊觎我清州了!清州百姓都会感谢您的!”王浩劝慰道。

    半个时辰后,王浩恐袁先生发觉担心,便带着朱希言乘马车返回了馆驿。

    第二日,严俅陪袁先生等人逛天宁寺,朱希言全程黑脸、一言不发。袁袭已看出端倪,命王浩好生照看。

    第三日游览二十四桥。当晚王浩见朱希言早早回房休息,便抽空去一趟彩衣街买些礼物预备给秦教授夫妇等人。

    第四日一早,淮南王亲临馆驿,送袁先生和朱希言出城。

    “先生舟车劳顿,本王心中难安,怎奈局势动荡,孤就不多挽留先生啦!”

    “大王见外了!淮南与清州既已结为秦晋之好,日后两家走动的机会多着呢,我等宜速回清州,准备朱公子与寻阳公主的大婚之礼!”

    “那就有劳先生,三月后定将小女送往清州,哈哈哈哈!”淮南王大笑不已。

    随后,袁先生领着朱希言和王浩向淮南王辞行,众人上了马车,在庐州军士的护卫下出扬州城奔庐州而去。

    望着车队渐渐离去,严俅走到淮南王身边。

    “大王真的要让李成嗣攻占湖州吗?湖州偏居一隅,非东越要害之地,得之无益,弃之可惜,望大王三思啊!”

    “哈哈!”淮南王大笑,随后对严俅耳语道,“先生与孤所见略同,孤已密令李成嗣只许出兵,不许出战!”

    “大王英明!”严俅俯首赞道。

    三日后袁袭一行到达庐州,庐州地方官员已在城外等候,众人也不进城,直奔江边码头。到了码头,见清州大船已做好返程准备,另有三艘庐州大船,满载庐州军士沿途护送,袁先生领着众人随即登船。

    上得船来,忽见一人自船舱奔出,王浩定睛一看,不禁欣喜万分,来者正是林升!

    原来那夜林升领着清州军士冲到岸上,与偷袭船队的黑衣人厮杀,现场十分凶险,清州军士死伤无数,亏得林升武艺了得,竟能率众硬生生抵挡住数倍于己的敌人。

    小半个时辰后,林升见袁先生的大船已走远,料想无碍,于是带领剩余军士突围逃走,一路向庐州而来。到了庐州也未进城,想大船必定靠在码头,便直奔码头,果然见清州大船停靠在这里,于是安心在船上守候了。

    袁先生也十分高兴,命令大船启程返航。虽是逆水行舟,但众人归心似箭,又有庐州兵护航,一路畅行无忌,三日后到达青溪县清阳河畔。庐州兵扬起风帆,顺流返回。众人弃船上岸,于后半夜赶到驿站歇息,第二日午后终于抵达清州北关。

    进城后,林升领着众军士返回指挥使司复命。其余众人直奔署衙,早有人通报给朱刺史,何参军在衙门口迎候。众人到后,何参军引着袁先生、朱希言、王浩及丁管家四人来到内堂。

    “先生辛苦了!”朱刺史满面笑容,主动上前执起袁袭之手,“先生出马,此番定有收获!”

    “使君,淮南王答应出兵了!已命庐州刺史李成嗣领军两万进兵湖州!”

    “真的?!太好了!”朱刺史不禁大喜过望,“我已命高彦领兵一万进驻东安县,如今两相策应,东越必不敢轻举妄动!”朱刺史心里悬着的石头终算放下了。

    “如此甚好!还有一件事要贺喜使君!”袁袭拱手道。

    “哦?先生,喜从何来啊?”朱刺史一脸疑惑。

    “淮南王一眼就相中了二公子,欲将爱女寻阳公主许配给希言,此事属下已斗胆应允,三月后淮南就将寻阳公主送来清州完婚!”

    “竟有此事?”朱刺史有点哭笑不得,他在堂内来回踱了几步,对袁先生道:“也罢!不管淮南王打的什么主意,于我清州有利无害。”

    说罢朱刺史回头看了一眼朱希言,见他哭丧着脸,比死了老爹还难看,心中不满,正色道:“希言,事已至此,为了清州你就接受吧,大丈夫以国事为重,切莫惺惺作态。何能、老丁,好好操办公子的婚事,莫要丢了清州的脸面!”

    “诺!”何参军和丁管家赶忙答应。

    “使君,还有一事。”袁袭又道。

    “哦?”朱刺史诧然。

    “此次出使途中我们遭遇了袭击,情形十分凶险!”

    “竟有此事?!”朱刺史不由得勃然变色。

    “不错,父亲!”提到此事朱希言立刻忿忿不已,“就在我们去淮南的路上,夜宿江边之时,突然江堤上出现无数黑衣人,手持弓箭和刀剑偷袭我们,显然早有预谋!幸亏指挥使司的林教练使率领众军士上岸奋死御敌,我等才及时起船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人竟如此大胆?!”朱刺史望向袁先生。

    “干这事的没第二个,唯有皇甫涛!”袁袭肯定道。

    “哦?先生何以如此确定?”何能开口问。

    “因为偷袭使团这种事,”袁袭停顿片刻道,“对东越来说,不屑于做;对淮南来说,没必要这么做。”

    “可恨!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让周通给我速速严查!”朱刺史大怒。

    “父亲,江州欺人太甚,这口气咱可不能咽下!”朱希言切齿道。

    “公子,江州乃我清州宿敌,不过眼下大敌当前,不能对江州有所行动,我们还是先找出奸细要紧。”袁袭赶忙劝阻。

    “先生!我真不明白,为何我清州对江州一让再让?处处纵容那皇甫涛?难道我们有何把柄在那厮手中不成?!”朱希言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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