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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柠下意识看向浴室方向，又忍不住摸了摸嘴唇。唇瓣已经涂过药，但一碰到还是有些细微的刺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程瑾的目光瞬间落在她的唇瓣上，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你的嘴，怎么回事？”
姜知柠脸一红，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回事？”
“等我把小糖糖抱到床上去，再来审讯你。”
画面里没了程瑾漂亮到惊人的脸，姜知柠重重松了口气。
五分钟后，程瑾重新出现在屏幕前，一双漂亮的眼睛格外锐利。
“姜小柠，抬手，我看看你的手。”
姜知柠生怕程瑾会再追问嘴巴的事情，十分乖巧地把手放到镜头里。
还贴心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展示。
程瑾果然被她一手狰狞的疤痕吸引了注意力，红着眼追问：“还疼吗？”
听到程瑾的声音都沙哑了，姜知柠心里暖暖的，重重摇头。
“已经不疼了，就是手指的灵活度还需要时间，很快就会痊愈的。”
无论看多少次，程瑾都忍不住心疼。
她按了按眼睛，擦掉还没滚落的泪水，恨恨道：“就那样干脆的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姜知柠在醒过来之后得知吴诗月跳崖身亡，还愣了几秒。
要说她对吴诗月没有恨，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吴诗月都已经死了，她可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情感去怨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想到这，姜知柠柔柔道：“别提她了，多晦气。倒是你，最近忙什么呢？那个沈靳言，是不是来宁城了？”
提起沈靳言，程瑾就一肚子气。
沈靳言这斯完全不像是年少时候的高冷模样，反而腹黑难缠的厉害。
明明那天包厢里大家都不欢而散了，这个男人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竟然开始追求她了。
她怎么躲都躲不掉，简直是深受其扰。
加上实验室的项目忽然出了问题，这段时间她被两件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每次去看姜知柠，都已经深夜，姜知柠都睡着了。
程瑾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疲惫。
“别提那个臭男人，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烦。”
程瑾越是这么说，姜知柠就越是担忧，眉心都皱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程小花，有需要帮忙的话，你就跟我讲，不要自己一个人强撑着。”
“他要是真的抢小糖糖，大不了，我们就和他拼了。”
程瑾被姜知柠的话逗笑了，“放心，还没到那种时候。我现在还应付得过来，要真需要帮忙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听到程瑾这么说，姜知柠这才稍微放下心。
“那就好，等再过两天我出院，回了梧桐小筑，我们见面就方便了。”
程瑾眉头微挑，前天她去医院看姜知柠的时候，正好碰到在急诊值夜班的医生。
特地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姜知柠的情况，最好是在医院里再住半个月，等彻底好了再出院。
怎么，忽然就要出院了？
“你可以出院了？医生批准了？”
姜知柠抿唇，犹豫道：“医生没说，是我想出院了。”
下午花园里的那一出意外，姜知柠总觉得事有蹊跷。
要是那个疯女人真的是有人派来的，那肯定还会有别的手段。
这里毕竟是医院，每天来往的病人那么多，姜知柠不想再连累了别人。
也不想，再麻烦季飞宇，增添人手。
但这些，姜知柠并不打算告诉程瑾，免得程瑾为她担心。
她想着，轻轻笑起来，软声道：“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实在是闷得慌。反正我的手也需要慢慢复健就好，就想先出院了。”
“真的只是这样？”
程瑾眸光锐利的看着姜知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姜知柠正不知道要怎么糊弄过去，浴室里恰好传来薄寒宴清冷低沉的声音。
“知知，帮我拿下浴巾。”
男人的声音隐约传到程瑾耳朵里，程瑾的眉心立刻皱起来。
“姜小柠，你现在可是个病人，别做太剧烈的运动。”
姜知柠一听这话，耳朵瞬间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呢。”
程瑾正色地看着她，认真叮嘱：“乖，别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出去，至少，也该有个正式的告白。”
姜知柠闻言一愣，郑重点头。
“嗯，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见她这样说，程瑾勉强放下心来，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好了，你去吧。出院的事情别着急，等过两天我空了去找你，问问医生再说。”
“嗯。”
挂断视频，姜知柠收起手机，匆匆拿了浴巾往浴室走。
谁知，刚走到浴室门口，浴室门忽然打开。
温热的水汽携带着沐浴露的香味铺天盖地的扑出来，姜知柠措不及防地对上薄寒宴赤裸的胸膛。
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男人身上带着水珠，八块腹肌肌理分明，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姜知柠的目光忍不住跟着水珠一路下移，看到那蛰伏的小薄寒宴后，猛地回过神。
她蹭的一下转过身，俏脸通红一片，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你，你怎么……”
怎么直接就开门了。
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姜知柠整个人僵立在原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别过来。”
身后脚步声不停，几秒后响起男人低沉悦耳的轻笑声。
“为什么不能过去？”
不等姜知柠开口，沐浴香味变得浓郁，男人似乎站在了她的身后。
姜知柠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臂，温热带着水汽的胳膊擦过姜知柠的耳畔。
姜知柠一颤，死死攥紧了手里的浴巾，满脑子都是程瑾刚刚说过的话。
手里传来一阵拉扯感，姜知柠通红着脸闭上眼，CPU彻底烧干了。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能稀里糊涂的，至少也该有一个告白。”
话音刚落，手里的浴巾彻底被扯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裹了浴巾的薄寒宴走到姜知柠跟前，狭长的黑眸落在姜知柠身上。
薄唇微启：“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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