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刚到北宋,武松骂我是狗官! > 第26章 张家义子,骁卫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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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安先提醒武松别大声说话,但是他那两句‘皇帝老儿’,就可能会引来事端。

    “二郎,你当初见到的,未必是眼前这些人。”

    “但既然是身穿同样的金甲,那必然是金吾卫无疑。”

    “如你所说,金吾卫不可能轻易离开皇帝身边,而且出现在濮州城外的那一支,人数不过数十,肯定也不是被调遣过去参战打仗的。”

    石安心里渐渐有了眉目,低声道:“我没猜错的话,金吾卫深夜去往军营,肯定是和赵世臣有关!”

    “或许,赵世臣就是从他们口中接到了那封军令!”

    石安越想也觉得心惊,但也越来越觉得合理。

    唯有金吾卫的出现,才能让赵世臣对那个坑害石安的幕后黑手如此忌惮。

    金吾卫是皇帝的亲兵卫队,但皇帝没道理调用金吾卫去传达军令,而且那封军令上面,是石茂才的笔迹,却又盖着兵部的大印,本身就不伦不类。

    “赵世臣害怕的,是能越过皇帝,私自调遣金吾卫的那个人!”

    “但所有人都没有算到,我石安没有死在濮州城,而且还促成了官家对梁山的招安。”

    “我和赵世臣听召入京,那个人担心赵世臣会出卖他,所以先下手为强,截杀我和赵世臣,并且夺回了那封军令!”

    石安推导出了真相,心下后怕不已。

    如果不是诈死骗过了截杀之人,石安绝不可能一路平安的来到汴梁城。

    正思索之际,逼退路人直闯而来但金吾卫也到了送葬队伍前。

    只见那领头的小将干净利落的跳下马来,几个纵步便来到了棺柩前。

    紧接着,他便跪倒在地,双手抱着棺椁痛哭起来。

    “阿姐,我前几日还去看过你,你怎么就这么舍我而去了?”

    “待义父班师回朝,我该如何向他交待啊!”

    石安听了这几句后,才猛然间想起了金甲小将的身份。

    “张定远!”

    “有些日子没见了,现在居然已经在金吾卫骁卫?”

    回想起来,石安还曾在石府见过张定远几面,其生父是张俊的旧部,战场上为救张俊性命战死沙场。

    再之后,张俊便将张俊收为义子,认真教导,待他如亲子一般。

    张定远和张桂红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血亲,但感情深厚。

    在张桂红刚嫁进石府的那段时间,张定远还经常来探望张桂红,但张定远生性刚正不阿,和石景严那等劣迹斑斑的小人互相看不顺眼,所以来石府的次数也就少了。

    也是因此,平日里都是张桂红出府去和张定远团聚,石安一个没有父亲应允都不敢轻易出门的人,自然也就见不到这对姐弟了。

    “若此人可信,可以设法结交!”

    石安在对武松和李师师讲述张定远身份后,便开始进行谋划。

    以张定远的性子,肯定是来找石景严要个说法的。

    果不其然,张定远先是抱着张桂红的棺椁哭了一阵,而后便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看向了石景严父子。

    “定远小侄,节哀顺变吧。”

    石茂才最先搭话,紧跟着便是涕泪横流,掩面哭泣起来。

    “这一切,都是命啊,谁能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生了场大病,一个晚上都没挺过去,人就没了啊。”

    张定远缓缓起身,目露凶光盯着石茂才,沉声道:

    “没错,我也不相信阿姐是得病去世的。”

    “至于你父子二人,也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今日你二人必须告诉我阿姐的真正死因。”

    “否则!”

    张定远从腰间抽出军刀,让石茂才一瞬间止住了眼泪,脸上悲戚的表情也在瞬间消失,只剩下了惊恐。

    “定……定远侄儿,有话好说,切莫要动刀啊。”

    “我知你和桂红感情要好,但她的死,真的是因为急病啊。”

    张定远面色越发阴狠,握持军刀向着石茂才缓步走去。

    石茂才惊慌之下,连声命令府中的下人去拦住张定远。

    但在生死面前,平日里那些顺从听话的奴仆,现在却各个装作没看见,全都有多远躲多远。

    石茂才是个文官,一辈子没经历过被武者举刀逼迫的场面,一时间哆哆嗦嗦的居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石景严,这会儿竟然还能站出来和张定远理论上就一句。

    “张定远,你可想清楚了!”

    “我爹是朝廷命官,你要是当街杀人,官家……官家一定会治你的罪,诛你的九族!”

    张定远嗤然冷笑:“我的九族?”

    “你忘了吗?”

    “我是个孤儿,家中长辈全都已经战死在了御敌的战场上,我杀了你父子,将我这条命抵给你们就是。”

    石景严双目圆瞠,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面对步步紧逼的张定远,这时石茂才终于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腕,颤巍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

    “造反!”

    “他要造反!”

    石景严立马明白了老父亲的意思,一边后退一边强撑着气势威胁张定远。

    “你虽然是个孤儿,但你是张俊的义子。”

    “现在张俊握有兵权,你作为他的养子,如果敢在汴梁大街上杀人,张俊就得按照谋反罪论处!”

    听完这句,张定远才不得不站住了脚步。

    看到他驻足原地,石茂才重重舒了口气,用力抚了抚胸口,才能勉强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定远侄儿,你千万要冷静下来。”

    “你义父镇守边疆御敌对外,已经很是辛苦,切莫去为他生出事端。”

    “还有你放眼看看,莫说是在汴梁城,纵使是举国上下,又有哪个做翁婿的,能如我这般,亲身为儿媳披麻戴孝的?”

    石茂才有无良才有待考证,但口才却是远近闻名。

    一番天花乱坠之后,张定远觉得聒噪,但也被点醒了利害。

    张定远担心自己作为会连累义父张俊,只好决定暂时放过石景严父子。

    但他不打算就此放弃,而是拎着军刀又走回了棺椁处。

    “阿姐,对不起了。”

    跪地叩首后,张定远抬起军刀,用力劈在了棺木一角,直接将连带着棺材钉的一部分木料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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