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许你余生皆是爱 > 第20章 给他涂药,云柒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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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言心尴尬浅笑,不敢接话。

    是个正常人,都觉得第二版本更加有说服力。

    她转移话题,“云柒,挚哥被这么多人殴打,为什么不让我报警啊?”

    安云柒解释:“他不是被打,是拿着武器互殴,他伤一个,对方伤七八个,进了警察局被反咬一口的话,赔的更多,要立案调查,还可能留案底呢。”

    “言之有理。”乔言心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好猛,我感觉都不认识你了,刚刚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好淡定啊!还懂得擒贼先擒王。”

    安云柒没接话,对司机说:“师傅,去医院。”

    “师傅,不要去医院。”余挚立刻否决,对乔言心发问:“言心,你家住哪里?先送你回去吧。”

    乔言心没意识到余挚的用意,忧心忡忡:“挚哥,你伤得这么重,必须要去看医生啊,要是有内伤就惨了。”

    “说你家地址?”余挚的语气硬了几分。

    乔言心才反应过来,余挚应该是不想她在这里当电灯泡。

    她急忙向师傅说了地址。

    十几分钟后,乔言心在小区门口下了车,依依不舍地向安云柒和余挚招手,还不忘叮嘱:“云柒,一定要带你表哥去看医生,他伤得好重呢。”

    安云柒抿唇浅笑,跟她招招手,“拜拜,明天见。”

    车辆再次启动,安云柒侧头看向窗外,路灯一盏一盏地从眼前划过,车内的气压有些冷,她语气温和,“去医院吧。”

    余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钱。”

    “我借给你。”

    “还不起。”

    安云柒深呼吸一口气,抿唇忍了忍,转过身,望着他受伤的额头和眼角,“不用你还总可以了吧?”

    余挚嘴角微微上扬,“不想欠你人情。”

    安云柒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不再理会他。

    车辆停在余挚租住的公寓楼下,司机提醒:“先生,到了。”

    余挚付款后,不动。

    安云柒也不动。

    两人僵持一会,安云柒问他:“你怎么不下车。”

    余挚伸手摸了摸膝盖,“腿被打断了,你扶我一下。”

    安云柒怒意更甚,“既然被打断了,为什么死活不去医院?”

    “骨头有修复功能,它会慢慢愈合的。”

    “我没想到你这么犟。”安云柒气冲冲地下车,转到余挚这边,开门扶他出来,把肩膀借给他搭着。

    余挚半边身体靠在安云柒身上。

    安云柒的手环过他身后,搂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前走。

    男人很高,身材健硕挺拔,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不多。

    在踏入公寓一楼大堂的门楣前,余挚一个踉跄,往前扑。

    安云柒迅速冲到他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腰,用身体撑着他要倒下的残躯。

    男人的身体顺势贴紧她,头压在她肩膀里,紧紧抱了一个满怀。

    女孩的身子软绵,发丝清香,让他心猿意马,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安云柒总感觉余挚这个踉跄像是装出来的。

    这哪像是跌倒?

    更像是想抱她吧。

    “你小心点。”安云柒不耐烦地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让他站稳一些,可他像大山似的沉,根本推不动,越推他越抱得紧。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垂边上,温柔的嗓音由衷地低喃:“小柒,谢谢你。”

    安云柒被他磁性的声音撩得有些耳根发热,气恼道:“你站好一点,还能不能走了?”

    余挚轻无奈叹气,缓缓站好,继续被安云柒扶着往上走。

    这间公寓是楼梯房。

    余挚在安云柒的搀扶下,上了四楼。

    来到404房门口,安云柒把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扯下来,“我就送你到家门口,要不要去医院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回去了。”

    安云柒刚转身,余挚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安云柒回头,目光不悦地定格在手腕处。

    余挚眼底一片凄冷,哀求的口吻说,“我后背很痛,上不了药,你帮帮我。”

    安云柒用力抽了抽手,却挣脱不掉,抬眸对视他幽深的黑瞳,一字一句,“余挚,你别得寸进尺了,我已经救了你,还把你送回家,你还想我帮你涂药?”

    余挚苦涩抿唇,幽幽地小声问:“所以,安云柒,你这么恨我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安云柒没回话。

    她讨厌余挚,也恨余挚,不想跟他有任何来往,但她并不希望余挚死。

    曾经,她也想过要救赎余挚,帮他变成更好的自己。

    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恶魔终究是恶魔,不会被任何人感化。

    余挚见她沉默了,调侃道:“我现在都伤成这样,你还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吗?”

    安云柒神色依旧清冷。

    余挚知道,这女生心有多冷多硬,不装惨烈一些,是动容不了她的。

    “好痛。”余挚缓缓弓腰,痛得呻吟一声,慢慢往下蹲,“我后背应该是皮开肉绽,涂不上药就任由感染,慢慢等死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云柒心生怜悯,急忙扶上他的手臂,“你……”

    她话还没说出口。

    余挚一手勾住她的肩膀,一手拿出钥匙开门。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安云柒搂进房间。

    门被关上的一瞬,灯亮了起来。

    安云柒吓得背贴门板,余挚扑来,双手撑着门板,把她禁锢在面前,居高临下凝望着她的脸蛋,磁性沙哑的嗓音呢喃:“帮我上完药就放你走,我保证,绝不碰你。”

    安云柒感觉心脏发紧,呼吸缭乱。

    单独面对余挚,她多少还是有些惧怕的,紧张的。

    说完话,余挚缓缓转身,慢慢脱掉薄外套,挂在衣架上,换上干净的拖鞋,走了进去,坐到床上。

    安云柒平复下心情,看着时隔多年都没来过的小家,一切如故,依旧温馨。

    她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厚着脸皮给这个小家添置了很多家具,余挚问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

    她说:“这也是我的家,我除了不在这里睡,我每天都要过来这里写作业,吃晚饭的,我想把家里布置得温馨一点。”

    余挚浅笑着说,“对,这是你的家,你也可以在这里睡的,床让给你,我睡地板。”

    她无知地说:“床挺大的,我们也可以一起睡。”

    “那不行。”他果断拒绝。

    回忆历历在目,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安云柒感觉胸口闷闷的,呼一口气,脱下鞋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凉鞋。

    当她穿上鞋子时,僵住了。

    拖鞋款式没变,可尺码变大了,也变得崭新。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细节,安云柒心底最深处莫名地柔软了。

    她放下背包,熟悉地走到角落的柜子里,翻出药箱。

    她搬来小凳子放在余挚面前,药箱放在凳子上,掀开盖子,从里面找出跌打损伤药,又找出内服活气止血药,认真看着保质期。

    确保没过期,安云柒倒上一杯温水递给他,拿出两粒止血药放到他手心里。

    “以免有内伤,吃了吧。”

    余挚毫不犹豫地吞下,仰头喝上一口水。

    男人抬头的,视线对视上安云柒温柔的眸光,这一刻,他在女孩眼底看到了担忧。

    余挚微微一怔,慢慢吞下药。

    安云柒被他灼热的眸光对视上,不管认识多久,男人这张俊逸绝色的脸,对任何人来说,吸引力都是极强的。

    她心有些慌,急忙垂下眼眸躲开他的目光,装好药物放好,手里只拿着一瓶跌打损伤药,来到他面前。

    “你把衣服脱了吧。”安云柒故作平静。

    余挚拉着衣服角,缓缓往上脱,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像是极度疼痛地皱眉轻吟:“呃!”

    安云柒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水,拉起他长袖T恤,小心翼翼地帮他脱掉。

    衣服离开男人身体的一瞬,安云柒的目光在他健硕的身体上扫了一眼,本是想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可不曾想,穿着衣服显瘦的男人,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难怪一敌十,也能扛得住。

    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肩背,肌理线条勾勒的完美胸肌,硬朗分明的腹肌,安云柒的脸蛋莫名发烫,眼睛发热。

    她不是颜控。

    可颜值高的人,不可否认,“杀伤力”极强。

    安云柒明显有些慌,眼神不知道往哪放,拿起药水就开始往他身上淤青红肿的地方涂抹。

    被铁棍打过的肌肉,会有一条淤肿的红痕,在他背上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看到都觉得疼。

    余挚望着她的脸蛋好片刻,是肉眼可见的逐渐变红。

    他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只是鼻腔发出来的气息,安云柒还是注意到了,停下涂抹的动作,蹙眉望着他脸上的笑意,不悦道,“你笑什么?”

    余挚抿唇憋着,润润嗓子说,“我只是脱掉上衣而已,你至于脸红成这样吗?”

    安云柒用手背碰了碰滚烫的脸蛋,心虚解释,“我……我只是热,这里通风不好,闷的。”

    余挚会心一笑,“那是我会错意了,不好意思。”

    安云柒心里不爽,用力搓揉。

    “嘶。”余挚痛得倒抽一口气,眉宇蹙起。

    安云柒见他吃痛了,才缓缓放柔动作。

    余挚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闭上眼,尽情地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秒时光。

    对他来说,现在这一刻,是奢侈的,也是无比珍贵的。

    女孩的指腹软绵绵的,摸过他皮肤的每一处地方,都能引起酥麻感,惹得他心潮澎湃。

    安云柒帮他擦完后背,来到他胸前,蹲在床沿边上,查看他的伤,抹上药水的手指轻轻抚摸上他带有淤青的胸膛。

    男人身体莫名一僵。

    安云柒以为他是疼的,动作便更加轻柔。

    她认真地涂抹,却不知男人垂下眸,目光灼灼地凝望她泛红的脸蛋,性感的喉结在不自主地上下滚动。

    感觉房间空气变得愈发燥热,气氛逐渐暧昧。

    安静得只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呼吸声。

    安云柒还沉浸在认真抹药水的工作中,涂抹完他的胸膛,手指又落到他的腹肌上。

    余挚双手压在床上,缓缓握紧被单,憋着力气掐成一团,他深呼吸,压抑内心躁动的情愫。

    他双手难以控制地想抱她,嘴巴口干舌燥地想吻她,被她触摸过的身体想压她。

    像魔鬼一样,克制的冲动煎熬着余挚。

    安云柒发现他腰身上有一条红痕,在腰部斜着往下打在他小腹上。

    她把裤头往下扯了扯。

    蓦地,男人握住安云柒的手腕,沙哑的嗓音极度低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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