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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语青满意地看着白猫被暗卫抓捕，心里积攒已久的怨恨终于得到了宣泄。“陛下，小主子它虽是调皮了些，但心地善良，从未做出伤害过您的事，此番举止可能并非刻意恐吓艾妃娘娘。”
“这惩罚...是否太重了些？”
林总管将刚才的突发事故收入眼底，跪下给白猫求情。
他语气犹豫。
在艾妃没出现之前，陛下对小主子的疼爱乃是货真价实，众人有目共睹。
连龙袍都舍得给小主子当抓挠板，林总管实在不知陛下为何要如此残酷地处死小主子。
再加上帝王对艾妃模糊的态度，林总管觉得有必要站出来替小主子说话，委婉提醒陛下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糊涂事。
帝王听了，目光缓缓挪移到暗卫手里挣扎的白猫，表情怔然。
看起来确实对刚才发布的命令有些动摇。
宁语青暗地里狠狠剜了林总管一眼，他就知道这死太监没安好心，正准备再添一把火，脑海里的神秘声音响了。
‘跟着一起求情，让皇帝饶过白猫。’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大仇将报，凭什么给该死的畜生求饶。’
宁语青咬牙切齿，他当然知道要在帝王面前展现自己善良的人设，但此刻他更想要把小畜生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
若是留下这个祸患，说不准哪天帝王临幸他时，小畜生又跳出来搞破坏，搅得个天翻地覆。
系统不想再与蠢货争辩，声音冰冷地威胁：‘本系...我有能力给你换脸，把你捧到高处，自然就有能力收回这一切。’
宁语青咬紧牙关，不得不靠过去，伸手捏住白猫的后颈，他娇滴滴地往帝王的方向望去：“陛下，林公公所言极是，猫儿虽是顽皮，但罪不至死，臣妾斗胆为它求个情，望陛下网开一面。”
他抚摸着白猫的皮毛，倾国的脸上流露出慈悲怜悯。
手里的白猫却不领情，突然挣扎了起来，凄惨的嘶鸣一声比一声剧烈，仿佛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在众人都看不见的维度，白猫体内浅蓝色的气息一股股地往上翻涌，消失在了宁语青的头顶。
既然替代品同样对异源奏效，那么宋九这个不听话的宿主就可以舍弃了，快穿局不需要叛逆不听从指挥的任务者。
系统悬浮在宁语青头顶冷笑，加速了魂力的抽取。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小猫原本雪白的毛发却突然变得黯淡灰败，灰扑扑的没有了光泽。
宋九觉得自己要死了。
就好像灵魂深处的能量被抽空似的，身心俱疲，一种彻底消亡的威胁让他心头警铃声大作，这艾妃果然有古怪。
宋九失去意识前在心里想到。
手中挣扎的白猫逐渐不再动弹，脑袋耷拉着没了动静，宁语青清晰感受到白猫心脏位置如深潭般死寂，他被吓了一跳。
明明在暗卫手里都是正常，怎么一到他这里就跟死了一样。
宁语青惊慌过后冷静了下来，小畜生一向厌恶他，定是耍了花招，想让他在帝王面前暴露丑态。
换做是以前的贵妃，肯定早就跪下求饶了，但贵妃已经死在了冷宫里，现在的宁语青可是圣眷正浓的艾妃，未来皇后的人选，谁敢招惹他？
“陛...陛下...”
宁语青话还没说完，就化为一道残影撞向了柱子，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吐出一滩鲜血，抬头瞪大的双眼全是难以置信。
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住了，怎么回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见帝王立在宁语青刚才的位置，怀里抱着有些发凉的小猫，眸色冷冽地俯视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残忍狠厉。
“艾妃谋害天子，罪不容诛，即刻刑以凌迟！”
宁语青宛遭雷劈，忍着身上的伤，挣脱开暗卫的束缚，连滚带爬过去抓住龙袍：“陛下，冤枉啊，臣妾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您，肯定是有嫉妒之人使用计谋加害于我，望陛下明鉴啊！”
漂亮的脸蛋哭得梨花带雨，颇有一番招人疼爱的风情。
帝王弯腰，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宁语青连忙咬住下唇，无声掉眼泪，企图用之前的招数蛊惑帝王，耳边却传来如厉鬼般的低低呢喃。
“不过是个青楼小倌，丑恶的灵魂根本不配拥有这张脸，是不是以为这一招永远有效？嗤，不属于你的东西莫要痴心妄想。”
“既然敢模仿他，便要付出代价。”
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宁语青心头大骇，皇帝怎么知道他换脸重生的秘密，难道他能听见自己和脑海里的神秘人对话？既然皇帝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那为何不提前拆穿？
一股瘆人的寒气直冲天灵盖，他觉得自己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个笑话。说不定，以前帝王专注看着他的同时，心里却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帝王甩开那张脸，衣袍翻飞间几道白光闪过。
宁语青在地上狼狈翻滚，惨叫声响彻整个宫殿：“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脸，好疼好疼！！救救我，救救我！陛下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他满脸划痕，鲜血流淌，两个血淋淋的窟窿取代了原本漂亮的桃花眼。
竟是硬生生被剜去了眼珠子。
帝王冷眼看着这一幕，淡淡道：“带去慎司刑。”
暗卫得令，将人拖着往外走。
“陛下饶了臣妾吧，臣妾侍奉您多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林公公救救我救救我！”宁语青不想死。
上一秒还是高高在上的艾妃，下一秒就毁了容貌沦为阶下囚，正印证了那句‘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林总管在一旁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那些古怪的地方，不知道刚才艾妃头顶的系统在抽取帝王的紫薇帝气，也不知道小主子为何没了气息。
他只感觉背后直冒寒气，双腿打颤，帝王比他想象中还要冰冷无情。
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见无人回应，宁语青绝望了，鲜红的血泪从黑漆漆的眼眶里涌出来：“你救救我！你不是可以换脸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按照你的要求来，求求你救救我！啊啊啊啊！”
他五官扭曲癫狂，形若恶鬼，在外人看来他已经疯了。
头顶上的系统没料到事情会崩溃，刚才那番话让它意识到异源似乎觉醒了什么。
它正打算回应，一道强烈的视线刺了过来，芯片突然开始发烫，炽热的温度摧毁了它的CPU。
这个低级界面里不可能会有人能伤到它，除非...
系统朝前方望去，只见男人立在原地，锋利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它，里面包含浓郁的杀意，毫不怀疑，那人能够在小世界里杀死它。
轻而易举。
第一次感受到快要销毁的威胁，系统惊惧不已，连忙从寄主身上脱离，转眼消失在时空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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