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月色撩人,霸道小叔夜夜来 > 第174章 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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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没有做过,萧染一点都不紧张,哪怕此时身处的位置是医院,是病房里,她也不紧张,因为她确定商酌言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以前不敢说,商酌言疯起来连他自己都怕,但现在,只要商酌言不想和萧染的关系更进一步,他就绝对不会做什么。

    “还伤哪儿了?”萧染问他:“我看看。”

    或许是没想到萧染能真的不怕,对自己的威胁无动于衷,商酌言啧了一声,但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放开了萧染:“胆子太大了,惯得你。”

    萧染想的没错,以前两个人只是床伴关系的时候,商酌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考虑什么场合,适不适合,就连萧染的情绪大多数时候他都懒得去管。

    但现在不一样了,商酌言不可能对一个在意的人随便,他的品行也让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他那么做了,对于萧染也绝对不会是喜欢,那和一个动物没什么区别。

    即便他以前挺像的。

    萧染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依不饶:“我看看。”

    “不给看。”商酌言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萧染也不恼,就那么看着商酌言。

    其实萧染知道商酌言不会伤得太重,也肯定都已经处理过了,就像他手腕上的那个伤口一样,她就只是单纯的担心,也想通过这些伤口来窥探一些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能问,是自己问了商酌言也绝对不会说。

    商酌言不给看,萧染也不坚持,但也不说话,就坐在商酌言的旁边安静的待着,低头垂眸地像霜打的茄子。这点小心思商酌言一眼就能看穿,她就是想让自己心软,心软到妥协脱了衣服给她看,全身上下的都被她看个仔细。

    商酌言不可能上当,他不可能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却还往里跳,自己可没这么傻。

    而且萧染会不会也太小看自己了?只是一个委屈吧啦的表情自己就能让自己举白旗吗?不可能。

    可是,商酌言以前也觉得自己不可能爱上一个人不是吗?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除了仇恨不会再有其他的任何感情牵扯着他,束缚着他,遇到萧染之后好像什么都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自己的那道底线,一点点的被萧染侵入,她慢条斯理,温温柔柔的不动声色,只需要一个眼神自己就已经为他敞开大门了。

    商酌言以为自己至少会坚持一段时间的,可事实也仅仅是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就叹出一口气来,抬手开始解自己胸前的纽扣,萧染看到了他的动作,没有再假装,第一时间就将视线移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她承认商酌言这样的姿色,脱衣服解纽扣的时候会是一幅可遇不可求的画,但萧染没什么心情欣赏,她的视线都在商酌言身上的伤口上,胸前只有锁骨的地方有一道血痕,但手臂上却有很多道,有轻有重,像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刮到的。

    萧染没有去碰触,也没有去问他是怎么弄的,只是轻轻柔柔地开口,像哄小孩子一样地问他:

    “还有吗?”

    商酌言看着她,没说话。

    萧染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他的腿,商酌言不是羞于脱下裤子,只是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只是商酌言都还没有一个答案,萧染已经下了床,在商酌言的面前,在他的视线中蹲下身去,伸手去挽商酌言的裤腿。

    裤腿才挽了一点,萧染就看到了他脚上的白色。

    萧染的手都颤了一下,抬头去看商酌言,商酌言的目光与她相撞与一处,淡淡一笑,说:“不疼。”

    骗子,假话。

    萧染不会被他骗到,所以直接将他的皮鞋脱了下来,商酌言不想她做这样的事情,只是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萧染看到了他脚上包扎的白色纱布。

    或许是伤口还没有愈合,或许是伤口很深,白色的纱布上有血迹渗出。

    很多时候萧染都想问问商酌言,是不是他天生缺少一根痛觉神经,所以再深的伤口也从来不会觉得疼,那个晚上在酒店,昨天在榕城,和现在在这里,每一次都伤得很重,但每一次他都面不改色。

    脚上的伤口或许比不过萧染曾经在他手臂上划出的那一道,也不可能比得过头上的,但这是脚底,他每走一步都会用全身的力气压在伤口的伤口,每一步都会让他比受伤的时候更疼。

    可他好像还是没有什么感觉,刚才从床边到门口,又被自己从门口扯回来,他皱过眉头吗?似乎并没有。

    可伤口不是骗人的,血也不是假的。

    他怎么能不疼呢?或许不是不疼,是经历过更疼的,所以这些微不足道的伤口对他来说就显得不值一提了。萧染突然的就很心疼,心疼他才这样的年纪却活得像具尸体,什么都感知不到。

    “商酌言。”萧染抬起头来,轻声开口:“可是我疼。”

    商酌言的手放在床边的位置上,此时却因为萧染的这句话微微颤了颤。

    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刀子不捅在自己的身上是不会觉得疼痛的,如果换做另一个人看着自己的伤口说她疼,商酌言会嗤之以鼻,会觉得这人简直虚伪到了极致。

    可萧染永远都会是那个例外,她的一句‘我疼’商酌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相信了,并且因为她所感知的那些疼痛而有所愧疚。

    你看,我又让她疼了。

    商酌言轻叹一口气抬手轻抚了一下萧染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可到底也还是没有说,说什么呢?说以后不会了?还是说别疼?没有任何意义的保证和安慰,不如不说。

    他现在能想到的让萧染不再疼的方式只有远离。

    让她瞧不见这些,她就不会疼了。

    这对商酌言来说很难,但他却必须做到。萧染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她该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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