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超品公子 > 第三十一章 瓷猪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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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只半个钟头,以薛老的能耐,无声无息返回校园,赶在铃声响起前,坐回教室,自不是难事。

        下午的课,是薛老感兴趣的科目,上课的是京城大经管系主任宁以礼。

        后世,薛老便听说过此公的大名,以主张国有企业实行股份制改革,号为宁股份,在经济界有名气。

        前生,薛向不过是落魄丝,也只能在媒体上,听闻此公如何高大上。

        不成想,这辈倒是第一次有机会,和这位宁教授有此近距离接触。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宁以礼今次讲授的正是宏观经济,却深入浅出,循循善诱,往往以生活中的实际情况为实例,最后层层解剖出深刻的经济道理,说服力强。

        经济,正是薛老的短板,头一次,薛老这党校差生,第一次觉得上党课不会如此乏味。

        一堂课上完,薛老还想单独找宁教授交流交流,却发现宁教授的讲台,已然被其他同围满了,薛老只好另觅机会。

        吃过晚饭,寻了电话亭,和薛适同通了个电话,明天是周日,正准备交待她安心在家待着,哪里知道,电话方响,便听见她那银铃般的得意笑声,说什么“不要你管,柳姐姐接我去玩呢”。

        有柳总裁照看着,薛老自然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薛老便又在湖边游逛了起来,他可不想早早回宿舍,看那彭春的欲言又止。

        先前在课堂上,彭春就没少给他打眼色。

        湖小柳密,地处折转。正是风乘风散之地,傍晚时分,饭后消闲。此间正是舒适所在。

        然,央校境内。盛景多,未必所有人皆如薛老这般独怜清幽,是以,此间虽然晚风宜人,秋波荡漾,但游人却是不多。

        薛老绕湖行了一圈,方寻着一处近风口的长条椅,朝那处行去。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抬眼看去,正是那位彭春同志。

        这下,薛老反而不躲了,快行两步,在椅上坐了,静待彭春到来。

        他心道,“今儿不给老彭个了断,这家伙还没完了。”

        老彭方跑到近前,顶着一张胀得通红的老脸。气儿没喘匀,薛老便开口了,“老彭。我说你小到底怎么回事儿,好说歹说跟你都讲好几遍了,那事儿找我没准儿,你那姓王的书记若是铁了心要死缠烂打,这样吧,我计委许副主任电话给他,你让他自己联系去!”

        薛老这摆明了是拿话烫姓王的,姓王的就是走门成魔,量来也没胆儿直接给许干电话。如今的许干可是老牌候补政局。

        每晚七点钟央视新闻可没少出现这位的名字,下面官员到京跑门。再走关系,也是走得下面办事小鬼的门。哪里真敢去面对阎王。

        薛老原以为他这话一出,彭春又得长篇大论,哪里知道,彭春方把气儿喘匀,吐出的话,就险些让他一头栽倒。

        “薛向,不……不好了,霍无病闯进门来,把你枕头下的瓷猪抢走了,来时,我不在宿舍,老崔正看书了,结果被姓霍的一掌推在墙上,把腰给闪了,遭娘瘟的,当着是哪儿,还没王法了!”

        彭春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眼珠通红。

        薛老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老彭,那我先回宿舍了。”

        声音冷得可怕,一边的彭春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彭春正纳闷儿,薛向怎么说自己先回宿舍了,难不成他彭某人不要跟着回去?

        稍稍一个愣神儿,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薛老的影。

        回到宿舍时,崔原则正趴在床上哼哼,薛老攀上床梯,在崔原则身边坐了,“老崔,伤着哪儿了,来,我给看看!"

        抬头看清是薛向,催原则像是找着了组织,抓着薛向的大手,便骂开了,“我日他祖宗,霍无病这种粪渣也能进党校?也能当班长?苍天无眼,组织不公,薛向,你扶着我,扶着我去校长办公室,我才不管什么他霍无病家的长辈是不是夏校长的旧交,我就只问问夏校长,像霍无病这种强闯同宿舍,强拿他人物,还殴打见义勇为同的坏分,要不要以严肃党纪校规处理!”

        “扶什么扶,你老兄都这模样了,还是且顾自己吧,来来,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听老彭说是伤着腰了,恰好我会几手不外传的推拿本事,感情好,让你小捡着便宜了。”

        说话儿,薛老便伸手朝崔原则大手扶着的位置抓去。

        崔原则腰痛得不行,躺在那儿都快动弹不了了,眼下,薛向要冲他下手,可唬了他个魂飞魄散。

        老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尤其是,技涉推拿,份属中医,乃是最讲看人下菜碟的,在普通大众严重,要是你额上没几缕皱纹,唇上没一撮白毛,看着就让病人心中没底气。

        这会儿,薛老张罗着要给他崔某人推拿,额上无皱纹,唇上没白毛,怎不叫崔原则惊恐欲绝。

        然,薛老既然出手了,又哪里有崔原则不从的余地。

        当下,薛老便使动妙手,定住了催原则的身,找准腰部红肿处,便拿手覆了过去。

        手方和皮肤接触,崔原则便好似死了亲娘老,撕心裂肺痛嚎出声,待得薛向手掌压实,揉捏数下,那动静惊人的嚎叫,立时化作了小猪吃食的惬意哼哼。

        彭春不知究竟,冲进门前,恰好听见崔原则的嚎叫,进得门来,瞧见薛老正对崔原则下手,便没口埋怨开了。

        哪成想,他话音方落,薛老便跳下床来,转瞬,崔原则也跟着爬下床来。

        站定后,崔原则便开始左摇右摆扭着腰肢,忽的,拉住薛老胳膊,连连惊呼。

        方才他还疼得要死要活了,薛向大手搓揉几下,便自完好,便是神医也没这般神奇吧。

        崔原则哪里知道,薛老方才几下搓揉看似简单,实则是运用了国术中的上乘手段,暗劲内吐,助崔原则最快地消肿化瘀。

        “好了,老崔,不扯这些没用的,说正经的,霍无病冲进来,就抢走了瓷猪,别的什么也没说?”

        薛老没有直接去找霍无病,而是折返此间,一来,是帮着崔原则舒缓伤痛,毕竟,崔某人是为他薛老受的伤。

        二来,便是了解具体情况。

        霍无病没有失心疯,来报复他薛某人,不会去拿一只瓷猪泄愤,尽管姓霍的也知道他薛老很看重这只瓷猪,但薛老相信姓霍的,一定不清楚他薛老对这只瓷猪看重到了什么程。

        若是霍无病知晓了,恐怕也就不敢对那瓷猪下手了。

        一言以蔽之,薛老相信霍无病抢走瓷猪,便是以此来下饵,引他薛老上钩。

        一听薛老提起霍无病,崔原则面上笑容立敛,“姓霍的简直就是疯了,冲进门来,就乱翻你床铺,把你被全掀到地上,抓着瓷猪便走,我阻挡他,这王八蛋狠狠一推,我的老腰就和床梯的硬铁来了一下,倒在地上,姓霍的拍上门就走了,一句话说!狗日的狂,老现在就找夏校长去。”

        进门就云里雾里的彭春,这会儿终于摸着门了,伸手推了崔原则一把,“老崔,你小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姓霍的没那么简单!”

        “我管他简单不简单,这孙不是东西了,我就不信这堂堂央校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说理,说什么道理?”

        “老彭,你不是糊涂了吧,姓霍的抢薛向的东西,殴伤我,这是铁的事实吧,怎么夏校长真会为他霍家的老人,连校风党纪都不管了?”

        “老崔,我看你在水利厅待糊涂了,都不知道人间事了!还铁的事实?我请问你霍无病进来抢东西,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见了。他打你了,谁又看见了?你的伤口呢,就凭这个,你就想找夏校长,我看你是找着挨训!”

        “哎呀,都怪薛向,早知道,我就让人抬着去他夏校长办公室!”

        “得了吧,我告诉你,人霍无病是计较好的,就算你有伤,就算当时我在宿舍,作了目击证人也没用。同样的,他霍无病可以找上别的不在场证人,所以,这事儿,你就别指望打嘴皮官司能赢!”

        彭春话音落定,崔原则一屁股跌坐在椅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这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彭春不理他,对薛向道,“薛老弟,这口哑巴亏,咱们暂时就忍了,就一个摆件儿,你要是稀罕,回头我给你张罗一个更漂亮的,不上的姓霍的这个档就完了!”

        相处几日,彭春对薛向的脾性很有几分了解,这绝对是个外冷心热的家伙,更是个暴脾气,上回在人民饭店,他可是瞧得真切。

        这回,霍无病又惹上门来,让薛向息事宁人,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不成想,薛向平静至,自己在自家书桌前的椅上坐了,两腿高高翘在书桌上,悠闲地抽着香烟,闲适得不得了,哪里有半点动怒的迹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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