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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来吧！”看到鸦谷的动作，卫灵东知道他有了发现，普通的异兽他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反应。所以他对零号发出了命令。
驱逐舰尾部，直升机一直在海面悬停着，在卫灵东和零号沟通的瞬间，直升机下方吊着的蓝色机器人突然右手猛地上挥，手中一把寒光闪烁的巨大长剑在头顶环绕一圈，四根吊装带应声而断，机器人近三米高的机体呈自由落体砸落水面，在直升机螺旋桨吹起的水花中转眼间沉入了海里。
入水之后，机器人并没有开启照明，小腿处冒出两个推进口，喷射两股水线，加速向下方的卫灵东追去。
......
探照灯射入深水，海水在数十米外变得一片墨绿。
卫灵东和鸦谷俩人紧紧盯着灯光前方，六条海兽已经全部感受到莫名的危机，齐刷刷贴在小艇四周，变异长毛对虾的两条触须如钢针般绷得笔直。
墨绿色里有一团阴影逼迫过来，海水中的悬浮物在灯光下翻滚如沸水。
一个尖尖的灰白色肉突从阴影中被照出真容：
那是一头硕大的虎鲨。露出的头宽度近两米！这个尺寸已经大到超乎卫灵东的想象！按照他了解的常见海洋动物比例来看，这头虎鲨的长度超过十米，是正常尺寸的两倍多！而且，虎鲨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深度的，所以，这毫无疑问是一条变异的虎鲨！
数秒后，这条深海怪物终于露出全貌，流线型的身躯从艇旁缓缓滑过，三米来长的科研艇，在它面前就如同一个玩具。艇上雷达给出的数据是十四米。
十四米的鲨鱼，简直和一头成年鲸没什么差别了！这个尺寸，也只有灭绝在远古时的巨齿鲨能跟它匹敌。虎鲨生性凶残，攻击性甚至超过大白鲨。诡异的是，此时这条巨怪竟然没有直接对潜艇发起攻击。
艇上的改进型光馈仪终于给出了探测数据：
物种：变异虎鲨
异能：撕咬强化，巨力鲨尾
异能强度：S级
“是一条灵级高等海兽，马上就要提升到宝级啦！”鸦谷惊叹，“它身体里蕴含的力量真是恐怖，远远超过了飞鸿界的同级别海兽。”
“你控制住了？”
“是的。”鸦谷点头道，“消耗了我一半的精力，不过，这一条的作用顶其他异兽几十条。”说话间，那条虎鲨猛地摆头，大嘴张开，巨尾甩动，猛地一个虎扑，那六条被鸦谷强行命令游到小艇前方的可怜海兽，被它一口吞了个干干净净！
海水在灯光下剧烈翻搅，如被狂风吹过的烟雾。艇身狠狠摇晃了数次才稳定下来。进食后，虎鲨调转身形游到小艇右侧，跟随着继续缓缓下潜。
“感应到没有？”卫灵东问零号。
“不在它体内，我到你们上面了。”零号驾驭着蓝色机器人打开定位仪，卫灵东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一个新的小点，位于他们正上方一百米位置。
“这种地方可真是阴森！”鸦谷的双眼不时往四周瞅着，到处都是一片黑暗，压抑到极点。
“我也是第一次来，”卫灵东虽然也紧张，但远没有达到鸦谷那个程度，“没事，待会儿我去外面活动，你在里面很安全。”
“去外面？！”鸦谷吓了一跳，卫灵东事先并没有跟他说过出舱的事，“这。。。太危险了吧！”也不知道他说的“危险”是指自己还是指卫灵东。
“机器人下来了，我跟它一起行动，你操控这条虎鲨自保就行。”
说话间，卫灵东已经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可变式防护服，手上戴好储能增幅手套。
他来到水密舱，封上水密门，启动防护服的水行模式，舱内开始注水。水满后，外部舱门自动打开，他一步跨出，来到海水中。从上往下看去，右侧那硕大的虎鲨身躯，将他映衬得无比渺小。
卫灵东跟随着下潜了二十来秒后，蓝色机器人终于追上潜艇。他松开抓握在艇后上部的右手，身躯在水中一个侧滑，迎上机器人。
机器人背部两片金属弹开，里面是两个方便抓持的握手，卫灵东双手前伸，一把抓住。待他抓稳后，机器人往左一个侧身，滑行至科研艇左边，与虎鲨一左一右，如科研艇的护卫般。
“这条大鱼实力还行哦。”零号调侃道。
“鸦谷已经控制住了，你别乱搞。”卫灵东警告。
“我搞什么搞，控制机器人就够我烦心的啦，你以为我的临时联络微端还能控制这种大家伙吗？”零号忍不住吐槽，“之前在上面的时候，我好像感应到这条大鱼身上有种奇怪的频率，可当鸦谷控制它的时候，那个频率瞬间便消失了。”
“奇怪的频率？是不是万象灵球里的微端频率？”
“不是，那应该是另一种生物的频率，因为它与鸦谷精神操控有些类似。”
“鸦谷的精神操控也有频率？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卫灵东疑惑道。
“那是你太弱了，如果你全力开启四级万灵体，就能感应到啦。”零号毫不留情地开启嘲讽模式。
“四级！你想我死就直说！”卫灵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的这种操控，我目前有没有办法干扰？”
“不行，精神层面的异能，牵涉到物理世界本源属性，属于场的一类。比如引力场，电场，磁场，电磁场等等。它属于精神场。你四级万灵体全开，可以勉强感应到原子层面，但场是一种能量属性，它不具有我们认识的物质那种空间排他性。比如将海水比喻成空间，你现在在海水里，你肉体就排开了跟你体积相等的海水。场不一样，场没有空间排他性，它跟现实物质共享空间，比如太阳的引力场，半夜的时候，它穿透整个地球作用到你身上，它跟地球的沙土岩石岩浆地核等共享空间。”
“那我该怎么对付精神控制的人？”
“很简单啊，杀死他，或者杀死他操控的异兽！”
“靠！”卫灵东忍不住爆出粗口，“你能不能别说那么多废话！”
“本来就是啊！你又没有精神控制异能，不能与对方抢夺异兽控制权。我说的就是唯一办法。”
“照你这说法，要是精神控制的人操纵了几头强力的异兽，攻防兼备，那不是无敌了？”
“是啊！”零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你以为攻防兼备那么好弄啊？首先需要找到能力搭配完美的异兽，然后还要自身有足够的精神力控制它们，其次还要担心它们反噬，你想，控制者睡觉的时候怎么办？还有海兽，你不可能时刻待在海里吧？辛辛苦苦找到合适的异兽，难道就为了用一天，然后就要放走？除非精神控制进阶到精神驯化，否则，几乎不可能遇到攻防兼备的多头异兽的精神操控者。”
“精神驯化？是再次觉醒吗？”
“不是，觉醒是肉体方面的成长变强，是基因废弃区里面的新合成功能被开发出来，这种开发有几率觉醒出新的异能。而有的异能是具有成长性的，比如你的精神控制，它就能进阶到精神驯化。气体压缩在理论上可以进阶到物质压缩，但这个难度，堪比你的万灵体觉醒到最终级别，所以那只存在于理论上。实际是没什么可能的。”
“驯化之后就永不叛变吗？”
“可以这么说，除非被人杀死，不然几乎不可能叛变了，因为它已经被彻底洗脑。鸦谷这老头子如果能进阶到他说的兽王境界，应该就差不多能到精神驯化的程度。当然，也不一定需要精神驯化，有的异兽也能被暴力收服，甚至是物质诱惑都有可能。经过变异的禽兽，智商已经很高了，跟人类一样，可以因为各种原因被收买而效忠。精神驯化只是最极端的一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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