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唐第一主播 > 第96章 女人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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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珂儿是坚强的,却也是温柔的。

    她是圣洁的,但同时又是妩媚的。

    每时每刻都在展示着她那种魅惑众生的本领。

    这个女人,真的很复杂,李行周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当将要离开三碗倒的时候,武珂儿将包袱递给李行周之后,脸色微红的说道:“李公子,恕珂儿多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借着对付幽阁这个契机,你不要让你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李行周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武珂儿,虽然他很想呵斥一下武珂儿,但还是忍住了。

    “珂儿,谢谢你了,我明白该怎么做的。但是,听我一句话,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李行周还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三碗倒,甚至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武珂儿站在窗口,望着骑在马上慢慢离开的李行周,嘴角撇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微微笑道。

    “李公子,你终究还是心软了,难道你不知道,成大事者最忌心软吗?”

    武珂儿笑起来真的很美,她笑起来的时候,任何文字都是无力的。

    武珂儿轻轻关上窗户,摸着窗户上的窗纸,内心荡起一丝莫名的涟漪。

    李公子,你到底会走到哪一步呢?

    李行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思考着武珂儿的事情,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呢?

    财富,一个三碗倒可以让武珂儿得到的够多了。

    但是,李行周很清楚武珂儿要的不是财富,肯定是其他的东西。

    李行周现在都有些不想面对武珂儿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怕。

    他怕武珂儿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到那时候自己要怎样对待这个女人呢。

    李行周自问不是个冷血的人,辣手摧花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而且还是一个想处这么久的女人。

    鱼幼薇正在帮李行周收拾着铠甲,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李行周敲着二郎腿看着自己这个鱼花魁,不断的感慨着,要是武珂儿能和鱼幼薇一样让人省心那该多好啊。

    想到这里,李行周就裂开嘴笑了笑,如果跟鱼幼薇一样了,那还是武珂儿吗?

    武珂儿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女人。

    而李行周再见太平公主,却已然是在第一次见面的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里他没事就和鱼幼薇缠绵在一起。

    算是好好弥补了这些日子没有好好陪伴鱼花魁。

    抽出空闲里,他就去三碗倒去和武珂儿插科打诨,至于在酒楼里当主播,暂时也停止了。

    目的已经达到,有些时候也该缓缓了。

    而大熊也早早的被李行周支配了出去。

    好刀自然要用在好刃上。

    熊延福既然能和洛阳的泼皮们打成一片,让他帮自己打听消息,确是最好不过的了。

    依旧是乘着马车,由家丁带入公主府的后院,和上次同样的地方。

    李行周缓步入内,太平公主正在舞剑。

    不过所不同的是,以前太平公主舞剑甚为平缓。

    而今次却舞得颇急。

    剑刃带着风声呼呼作响。

    招式已然看不清了,只能感觉到剑锋中的杀气!

    管家吉祥似乎早知道这点,远远的候着,不敢入内,其余的家丁们也战战兢兢。

    太平公主的剑寒气逼人,脸上也没有一丝神情,让人心生惧意。

    但李行周却并不害怕,依然坐在上一次讲故事的那一张石桌上。

    太平公主见他来了,剑尖急抖,刺向李行周咽喉。

    吉祥和家丁们大惊失色。

    但是哪能阻止太平公主行凶?

    生死只在顷刻,李行周却异常的平静,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太平公主的剑锋稍稍划开了他咽喉的皮肉,立即停住,血从咽喉处流了下来,不过并不致命。

    太平公主问道。

    “为什么不躲开?你真的不怕死?”

    李行周道。

    “我为公主而来,公主殿下是不会杀我的。”

    太平公主一笑,一身戾气减了不少。

    以剑尖指着吉祥和众家丁,道。

    “你们统统本宫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全都不准靠近这间别院!”

    众人仓皇而去。

    这几日的太平公主非常可怕,谁也不敢得罪。

    李行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处,却不包扎,任由血向下流,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太平公主气汹汹的问道。

    “本宫给你凤钗。”

    “叫你随时来见本宫,你怎么不来?”

    李行周道。

    “我乃市井小民,公主殿下万金之体,我哪能天天来见?”

    “我不来,并非不想念公主,实在是怕失了礼数,开罪公主。”

    太平公主听他说得有理,便不怪罪,说道。

    “也罢,你既然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给我讲一个故事。”

    李行周问道。

    “不知公主这次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太平公主道。

    “不管什么样的故事,只要能让我心绪好些就行了。”

    李行周见石桌上放着一架瑶琴,便道。

    “自古以来,故事以情节为重,而情节跌宕起伏,怕是会影响公主,不如在下弹一支曲子给公主听,音律四平八稳,最能治愈心病,就连宫廷太医,也常用此法为君王怡情。”

    太平公主道。

    “既然如此,你就弹吧。”

    李行周缓缓的坐在瑶琴前,双手轻轻按在琴上,调了一会儿音,便开始拨动琴铉,琴音立即响起。

    李行周熟练的弹奏着,是一首太平公主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随着曲调,李行周一边弹,一边还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太平公主舞着自己的剑,剑锋原本极速如电,但在音律的影响下,剑却渐渐的慢了下来。

    随后,竟和李行周的曲子变得一致,如同在曲子的伴奏下舞剑一般。

    这首曲子不长,在曲子结束时,太平公主也停了下来。

    “公主殿下,你……”

    李行周再看太平公主的脸。

    惊讶的发现两行清泪竟从公主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这位大唐第一公主,竟被李行周的曲子感动得落泪。

    太平公主想要止住泪水,可是哪里止得住。

    就算用手帕擦干了,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李行周却不介意,再次拨动琴铉。

    正是刚才那首曲子,不过李行周没有跟着唱,只是任由旋律在别院里回响。

    到太平公主不哭了,李行周才停了下来,旋律戛然而止。

    太平公主擦掉脸上的泪痕,气汹汹的说道:

    “我哭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李行周一愣,说道。

    “公主殿下,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

    太平公主见李行周为人机警。

    便又放下戒心,也坐了下来,道。

    “你方才唱的那首曲子,正中我的心意。”

    “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我原先也想过那种一生逍遥的日子。”

    “举案齐眉骑马射箭,远比深闺里的日子来得有趣。”

    太平公主不无感慨的说道。

    “可惜的是,那位故人并不想如此。”

    李行周知道太平公主说的什么,但是却不合时宜的补了一句。

    太平公主性子刚烈,极少与人倾述。

    若不是李行周的曲子切中了她的心事,她也不会有感而发。

    太平公主感叹了几句之后。

    李行周说道。

    “薛公子原有发妻,公主此举却是不妥当。”

    太平公主眉头一皱,正要发怒。

    但是他与薛绍的事天下皆知,这脾气也确实发不出来。

    李行接着说道。

    “薛公子人中龙凤,可那武承嗣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觊觎公主。”

    李行周随后补了句。

    太平公主叹气道。

    “母后说了,只要让我嫁给武承嗣那厮,便能促成李武两家的联盟,之后这天下就能永享太平公主了。”

    李行周惊奇说道。

    “哪有此事?国家大事,岂能与儿女私情混作一谈?”

    “天下人是否太平公主,靠的是能者的治理,平定天下。”

    “靠的是将军和士兵们血洒沙场,联姻就能促成天下太平公主之说,根本就之虚乌有,无从谈起!”

    “况且,武承嗣那厮那配得上公主的万一。”

    太平公主苦笑,人人都知道联姻并非改变天下大势的主因。

    但是武后偏偏要自己嫁给武承嗣。

    因此自己一个月来闷闷不乐,愁烦写在脸上,连下人都不敢接近。

    原本是让李行周来说书的。

    可是他却弹奏了一首曲子,自己竟然听哭了。

    不过哭过之后,太平公主觉得自己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一些。

    太平公主又说道。

    “虽说如此,但为天下的大局,我最后还是会被迫嫁与武承嗣,这天下,女子的命运,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李行周知道该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他愤然起身,怒道。

    “公主殿下,请勿如此作践自己。”

    “这天下人无论男女,生来皆是平等的。”

    “生活、劳作、求学、婚姻,乃至生病、死亡,都并非他人能够左右,人生一世,当掌握自己的命运!”

    太平公主被李行周突然之间的行为给震住了。

    李行周字字珠玑,自己又怎么没有听进去?

    这李行周的话语中,似乎有许多与世俗格格不入的理念。

    诸如掌握自己的命运此类的事,对于现今的自己而言,是否太过虚妄?

    太平公主叹气的说道。

    “婚姻大事,让我自己做主,这可能吗?”

    李行周神色严肃,朗声道。

    “公主殿下,不要向命运低头,有的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便赞颂它。”

    “有的人一路坎坷,贫困潦倒,便咒骂它,而实际上,它不过是艄公们手里的舵而已,是苦是甜,需要自己去决定。”

    太平公主呆呆无言,不知以何种话语来回答李行周。

    李行周又坐了下来,刚才的激烈发言,导致脖子处的伤口又裂开了。

    然而他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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