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恋上仙之永生泪 > 第244章:秋向晚摆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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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恩师弟这是做什么?”陌长风不解问。

    “陌师兄,我有事找你。”

    清君亦是好奇不已,“念恩,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地找长风?”

    “清师叔,弟子不想继位,九嶷向来是能者居上,九嶷这次能够从泥淖中抽离,全靠的陌师兄,弟子岂能和陌师兄抢这掌事的位置。”

    “如此说来,你是不想继位了?”

    念恩一愣,没想到陌长风会问出这样的话,莫非他真的就是自己想继位,又碍于他念恩的身份,才故意说退让?

    念恩便开口应道:“即便是要继位,我也应该是让人信服,如若不然,请陌师兄接管九嶷。”

    陌长风看着念恩的眼神,总觉得有一丝异样,念恩的目光平时看着十分澄澈又温柔,总像个小孩子一般,今日倒是多出了一分刚毅,这是好事,只是来得有些突然。

    陌长风不言语,清君在一旁听着念恩的话,皱了皱眉头,郁闷地劝阻道:“不必了,念恩,长风去意已决,就不必勉强了,至于你继承九天君之位,有九天君遗嘱在,没人会不服。”

    念恩和陌长风闻言皆是惊愕不已,陌长风问:“九天君留下了遗嘱?师叔,你为何之前都不拿出来?”

    “老夫回到九嶷,便到过九天君生前寝殿看了,九天君留有遗嘱一封,上面有他的金印,遗嘱里写了让念恩继位,之前是师叔存有私心。”

    说明白了,就是清君想让贤者继位,也就是陌长风,奈何陌长风执意要离开,而九天君的遗嘱也写得明明白白,念恩继位,相信没有人不服。

    然而即便是如此,遗嘱传来,九嶷弟子众人各怀心思,有人觉得九天君这是偏爱自己的弟子,有人认为九天君也不知道会出现一个陌长风。

    也有人认为,陌长风已经离开了九嶷,即便这次对九嶷有恩,继承九嶷掌事之位也确实不合情理,念恩的能力又得不到认可,怎么不是清君或者南暮南继位,这两位也算是九嶷的长老,他们继位不更适合?

    然而众说纷纭,也改变不了念恩继位的事实,却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多做文章罢了。

    彼时。

    远在清溪镇的婧媛却是望着铜镜笑靥如花,一旁百无聊赖趴在桌上的拜姝见着了只觉得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惊心道:“三姐,你对着镜子笑什么,可叫我看着背脊一阵阴凉。”

    婧媛浅笑,小心护理着已经长出一丁点的指甲,喜不自禁道:“想不到,这小子还挺善妒!”

    “什么意思?”拜姝抬起了头,饶有兴趣地问,婧媛别有深意回应道:“看来我下的毒要起另一个作用了,念恩这小子,果真没辜负我的麟翅银蝉。”

    “麟翅银蝉?那是何物?”水灵推门而入,近日总在等候灵蛇的消息,都在客栈里安分守己,这会听闻一个新奇的东西,水灵难免就多了些兴趣。

    婧媛不避讳回答:“麟翅银蝉是宛杀剧毒之物,比毒鸢的毒性要弱一些,其特点便是生死相随,活着受银蝉折磨,死后尸体会被银蝉啃噬,即便是灵魂,也会受到创伤。”

    水灵听说过宛杀有一样宝贝,药效极佳,是为阴阳骨,有一样毒物,入喉人即死,便是那只毒鸢的毒,可现在听婧媛对银蝉的介绍,这东西远比毒鸢毒多了。

    “这可比毒鸢狠戾了许多。”

    毒鸢竟然遭到怀疑,婧媛意味深长地勾起一抹笑容,问水灵:“你想见识一下毒鸢的剧毒?”

    “你……”

    婧媛莫不是想着杀了她?婧媛见水灵脸色一下煞白,顿时失声欢笑,不敢再逗趣她,“放心,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水灵将信将疑,听闻外头伙计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是婧媛近日晨起,喜欢喝这儿的羹汤,一早便让厨子给她准备了一下。

    “进来吧。”婧媛扬声应,从梳妆台前站起,伙计便推门进了屋,一见屋里三位美人,顿时眼神都飘忽了一下,随后,目光看向国色天香的婧媛。

    “姑娘,你要的羹汤。”

    婧媛抬手拿起浅尝一口,一颦一笑皆是温婉可人,伙计自然是看得痴呆,也想等着美人开口说句好话,却不料婧媛尝之后,微笑着摇头。

    “有些凉了,劳烦你帮我拿回去热一下。”

    伙计心下一阵困惑,把手附在碗边试了一下温,分明还算烫。

    “姑娘,这怎么是凉的?刚出锅的。”

    婧媛唇角一勾,自带三分魅惑,温声细语道:“不信,你尝尝。”

    能和美人共吃一碗羹,自是好事,那伙计也不管了美人是否有异样,只管尝了一口,“嗯?不凉啊!”

    一股暖意刚入喉,吐出四字,喉咙里瞬间像是被一块烧红的铁块烙了一般,伙计张开了嘴,却失去了声音。

    婧媛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一阵红烟从伙计的七窍之中溢出,伙计的身子逐渐变形,一眨眼的功夫,竟被腐蚀得一干二净,连一丝气息都不留下。

    拜姝惊愕,水灵恐惧,“这……”

    “宛杀的剧毒,岂是浪得虚名?”婧媛不以为然地转身离开,在桌前坐了下来。

    水灵按住跳动的心脉,片刻才回过神来,“宛杀有如此毒物,为何不称霸六界?”

    “不是不想称霸,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水灵,我也不怕你知道什么,沧海想对付宛杀,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号称魔界至尊的嗜血在我师尊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抬不起头来,沧海为妖,最好与我宛杀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水灵惊愕不已,不再说话,分明水灵也会一些魅术,可她会的这些和婧媛比起来,似乎差了许多,水灵心里明白,换做她,她是一定控制不了秋向晚的,此刻只觉得宛杀的实力,变得有些深不可测了。

    吓唬了水灵一番,婧媛正想着安安静静喝点早茶,石竹却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婧媛护法,秋向晚那里出了点事。”

    婧媛闻言眼皮子一跳,似乎没好事,这就撂下了杯子,跟着石竹去了。

    只是等到石竹领着婧媛和拜姝来到囚禁秋向晚的房间时,只见着榻上一摊血迹,还有大开的窗扉,秋向晚已经不知去向。

    婧媛心下惊奇,看向石竹,问:“他怎么了?”

    石竹老实应道:“刚才就见着他抱头,神色很痛苦的样子,属下便去找护法您了。”

    婧媛左思右想,只能说明秋向晚恢复了一点意识,想要摆脱她的控制了。

    水灵见着婧媛愁眉不展,正想着是否是棘手的事,婧媛便问:“你的红信子什么时候能用?”

    “已经可以了。”

    “把它从那和尚身体里唤出来吧,拜姝,你协助她,我去找秋向晚。”

    拜姝却是一脸担忧地抓住婧媛的手臂,“三姐?”

    “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要不了我的命。”婧媛胸有成竹,拜姝只好放手,只是婧媛想要找到秋向晚,却是没那么容易。

    廿三。

    九嶷满堂宾客,正是念恩接掌九嶷的日子,清君念了一遍九天君的遗嘱,如是,念恩已然成为九嶷新的掌事,消息传了出去,人人津津乐道的却有两件事。

    一、清君和南暮南尚在,怎么会是念恩来接位?

    二、九嶷新掌事授命接位,瀛洲却没有一人出面,甚至于一封贺信也没有送达,瀛洲此举,实在是让双方脸上都不光彩。

    来来回回再加上在九嶷待着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到第三日,叶涛和江期只能回去,便寻着紫由,想着一道与清君以及新君念恩说一声。

    却见紫由和南暮南在长亭上肩并肩看湖,初看,无异样,再看,怎么身边连个弟子都没有。

    江期也惊奇问:“大师兄,你说师叔和南前辈在讲什么,怎么四下无人?”

    叶涛着实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需要私下交流的,来不及猜测,紫由回过头看到了他们两。

    “师叔!”

    叶涛和江期张开笑脸靠过去,紫由微微蹙眉,轻斥道:“你们师兄弟二人可是在偷听?”

    江期连忙摇头否认,“冤枉啊师叔,我与大师兄也才刚刚到此处,话说师叔与南前辈是在说什么呢?”

    紫由训孩子一般,嘴上说教着,眼神却温柔得紧,“大人的事,你们小辈别多问。”

    江期“嘿嘿”一笑,叶涛微微揖首,正打算说明来意,南暮南看向叶涛江期二人,笑得和蔼可亲,又看向紫由,眉眼皆是笑。

    “紫由兄,对于我们而言,他们还小,不必苛责,不过是讨论一番念恩继位之事,有何不能说的。”

    叶涛下心不知南暮南和紫由讨论这事是为何,这事又有什么值得讨论的?

    “前辈对这事有疑问?”

    “老夫只是不明白,为何九天君会留下遗嘱,让念恩继位,明明有长风……”

    江期闻言立即道:“可那个时候陌长风并没有出现,九天君并不知道他还活着。”

    “九天君知道的。”

    叶涛和江期闻言皆是一怔,九天君知道陌长风还活着,关于陌长风生死的事,似乎是越理越乱,叶涛也理不清,不管怎么说都是九嶷内部事物。

    “师叔,南前辈,弟子与师弟这次前来找师叔,是想与您说一声,弟子与江期需得回五嶷了。”

    “何事这么匆忙?”南暮南错愕不已,只是这却是五嶷内部的事情,紫由也不好让南暮南知道,便随意问:“可是掌门师兄让你们回去检练了?”

    叶涛和江期未料到紫由会给他们想了这么一个理由,这会点头便是说谎,不点头又不好在贺喜第二日离去,只好违心地点头。

    南暮南闻言欣喜笑着,“那也行,五嶷每年一次检练,这次不知会有多少个红玦弟子,可谓人才济济。”

    紫由谦逊回应,却也掩饰不住嘴角的笑容,“夸奖了。”

    “对了,叶贤侄也该到紫玦了吧?”话锋一转,南暮南打量地看向叶涛,叶涛微微低头,“还未到,多谢前辈关心。”

    紫由却沉声道:“你这次必须到。”

    叶涛心下无奈,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宫玦越是接近紫玦,越是难更上一层楼,只是自己的确在红玦滞留了许久,该突破一下了。

    “弟子一定会尽力。”

    叶涛看着紫由的脸色,这个回应似乎并不是他满意的,也许只有突破了紫玦才能让几位长老感到欣慰吧!

    告别了九嶷,叶涛和江期不敢停歇,连忙赶回五嶷,又一次给月灵洗灵。

    澜海寺里。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禅寺里树影婆娑,八月里的几声蝉鸣偶尔响起。

    禅房里,已经睡下的僧人,鼻翼微动,昏睡之中手指在鼻头出胡乱掐了几下,翻了一个身再次睡下。

    只是再过片刻,这僧人的呼吸却是越来越弱,昏暗的房间,依稀可见他的鼻孔、嘴角、眼睛皆是溢出了鲜红的血。

    次日。

    天微微亮,寺里的僧人已经开始翻身起来,瞧着同一个禅房里的僧人,一声惊叫从禅院里传开了。

    阳光在辰时照进禅房里,禅院的钟声响过,一众僧人只能等在外处,给安逝的人诵经超度。

    炎圆方丈和炎真来到禅房之时,为时已晚,逝者已经身子僵硬,只是面上惊恐万状。

    炎真问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僧人,“子与,你今天早上醒来可有见到什么异样?”

    唤做子与的弟子摇了摇头,虔诚道:“回师叔祖,弟子今早醒来,子明师兄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炎圆抬眸扫过禅房内,只觉一股浊气浓烈异常,只是进入禅房就只有一扇门,从门口到榻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炎圆急忙道:“无妄,无崖,赶快监察寺中。”

    “是,师父!”

    炎圆身后两名僧人退出了禅房,无妄低头看向地面:“想要进入禅房,只有这扇门,凶手行凶,应当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们还是从禅房附近查看。”

    无崖顿了顿,反问:“若是妖邪呢?”

    “若是妖邪,寺院各个角落皆有佛光庇佑,妖邪若想进来,估摸着也要掉一层皮,况且,这些动静,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听着无妄的话,无崖静下来思量片刻,觉得甚是有理,也就跟着检查起寺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只是约摸半个时辰,并没有在寺内院落发现什么异样。

    两人一阵寻找无果,已经是苦恼不已,无崖:“各个禅院并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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