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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现在应该如何？”看到这景象，身后的茅焦问道。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邪门的事情，心中对那第一纵横士的认知，又加深了一步。
在那人面前，如李斯，白起这等，也不过是后辈，是在其隐世不问人间事之后，才得以崛起。
对那第一纵横士的种种，虽然也是多有研究，但总得来说，都不过是道听途说，并不能窥得庐山真面目。
现在，李斯是他们的主心骨，此行的领军之人，后面的应该怎么做，自然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虎贲师退。”李斯眼神闪烁，开口道。
“五国联军上前，踏石梯。”随后，他又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众军哗然，尽是不满之声。
大秦国的虎贲雄师踏上是死，换了别人，还不是一样的结局，他们可不相信这山上之人会网开一面。
这谁能愿意，就你大秦国的士兵的命是命，难不成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种必死之事，无人愿意。
“李丞相，这是恐怕不妥。”这时候，赵国大将，领军之人赵拓开口道，一脸的不瞒。
让他们的士兵去送死，他怎么可能会欢喜。
“有何不妥？”李斯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平淡的开口说道。
但那平淡之中，分明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五国，是为助大秦国而来，说来只是盟军，并非是你大秦之马前卒，如今，你李丞相让我等去送死，就是不妥。”看到李斯的模样，赵拓开口道。
他能当上大将军，当然也不他可能起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笑话。”李斯微微一笑，接着开口道。
“你五国同我大秦一道而来，自然是要出力，若是这时是有了好处，恐怕赵将军你不会这般退缩吧。”他又道。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说难听点就是让你们来就是干活的，哪有不出力白拿搞出之事。
“李丞相，话可不能这么说。”齐国领军之人公孙吉岩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我怎么说话，轮得到你来教？”李斯开口，语气异常的强硬，完全不怕引出众怒。
“不必多说，五军联盟上前，违令者，斩。”他接着道。
这次他直接就是下了死命令，不容任何人有异议。
五军个个领军人听到这话，都是脸如猪肝之色，虽然心中怒火滔天，却又不得不接受。
想他们在各自的国家，个个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何曾忍受过这种窝囊之事。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他们不满，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再之后，虎贲同五军联盟调换位置，在前面，看着那神秘诡异的石梯，众士兵实在是恐惧的不行。
“攻。”李斯开口道，一声令下。
他可不管那么多，害不害怕，与他何干。
现在的李斯，没有一点方才面对异僧姚光逍时的大度，不容有任何异议。
听到命令，五军联盟的士兵，尤其是前方之人，个个两股战战，双腿好像又千斤。
原本轻松的一步，现在却怎么也迈不开，冷汗之流。
他们如此，实在是情有可原，换了谁恐怕都一样，就算是虎贲雄师，也是如此。
听起来容易，但这一步，可能就是生与死之间隔，这是地狱的入口，只要踏足，万万没有后悔的可能。
“攻。”李斯又是一声怒喝，声音传遍八方，是催命之符。
一瞬间，号角长鸣，战鼓擂擂，为他们送行，也是谱写出生命的赞歌。
一咬牙，一跺脚，心中默念一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勇气可嘉，但结果，还是痛刚才的一模一样，个个都是化成漫天的血雾。
前者引后者，后者接前者，前赴后继，实在是英勇无畏，但让人看着，怎么都像是无用之功。
转眼间，死了已经有上百人，但那石梯，没推进几步。
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最起码也是前进了一阶。
一阶石梯，上百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这若是通往山顶，怎么着也得有上万个石阶，这样一算，还不是得上百万人才能将这石阶推平。
还没见到正主，就得有百万人的损失，这代价，难以接受。
进攻还在继续，血雾更加浓稠，甚至几百米之外，都是扑面的血煞之气。
“李丞相，真的要继续下去？”看到这，赵拓又开口说道。
他的一双虎目瞪的老大，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一副要吃人的神情。
那中间，可都是他赵国的大好男儿，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造作之人，上战场，伤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看着那些士兵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去，他的确是心中不忍，憋屈。
对他的话，李斯恍若未闻，双眼微眯，盯着那条因为血雾笼罩，都有些模糊不清的石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丞相……”看他不说话，赵拓本想再次开口提醒，但还没刚说出口，就被李斯打断。
“继续。”他冷冷的说道，仿佛那些死去的，根本就不是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
一人竟然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不愧天下第一相国之名，寻常人，万万不可能做到。
无奈，赵拓只能闭嘴，虽然心中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大卸八块，但在现实面前，只能低头。
他们这五国，若是有的选择，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谁都不是傻子，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这有这样，才能走生存的机会，如若不然，恐怕不久之后，虎贲雄师的铁蹄就会在他们的国土之上纵横，随意践踏。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进攻仍在继续，伤亡几近万人。
这可是不仅仅只是一串数字，背后，是上万人没了生命，化为那诡异的，让人作呕的血雾。
石梯前，血雾凝结坠落，已经形成一道潺潺的水流，不过其中流动的，是鲜血，是人命。
流血漂橹，要真是这样下去，到这种程度，是早晚的事。
李斯现在心中也有些紧张，他在赌，赌那人不可能真的弃百万人的性命不顾，即便是敌人。
但是究竟能不能胜利，现在还不得而知，反正场上的情况，对他来说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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