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不如两两相忘 > 第136章:我正在努力把那个少年变成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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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纠正得太晚了,我已经当真了。”尉子墨的唇畔噙着一抹笑意说,他的眉目修长,透着从容和慵懒,无论气质或外貌都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好的,尉子墨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中慢慢地抚过,他用磁性的嗓音说:“我听见了你的心跳。这么冷的天气,你的手心里却全是汗,你的指尖也在颤抖,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我猜你的脸一定很红。”

    “还有……”尉子墨停顿了一下,另一手突然捏了捏我的耳朵,那动作暧昧,吓得我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尉子墨把我的手紧紧地锁在他的膝盖上,不允许我逃掉,他低沉道:“耳朵也特别烫,你的种种反应让我确定你喜欢我。你不用害羞,喜欢我很正常,我不会笑话你,但我是否会喜欢你,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荣二……renata,我允许你追求我。”

    我:“……”

    这番话让尉子墨的本性暴露无遗,他是太自恋霸道,还是过于敏锐了?归根究底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可他不应该这么直白地揭穿我,我一个女生的脸皮这么薄,以后还怎么坦然地跟他相处?现在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起来了,说什么让我追求他,我宁愿默默地暗恋好吗?

    “renata,你的脸又红了。”尉子墨大概不喜欢我荣二小姐这个身份,他就叫了我的英文名字。

    听到他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想拿镜子照一照,难不成我这么容易脸红吗?可事实上我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脑袋埋了下去,紧咬着唇一语不发。努力降低我的存在感,只祈祷着让这暧昧的气氛快点过去。

    然而尉子墨却用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说:“你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了,胆子这么小,你要怎么把我追到手?”

    我:“……”

    我自觉我是个很文明的人,但此刻我真的想爆粗口了,尉子墨这撩妹的手段实在是高超,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对女生?难不成我心目中的男神,实际上是个花花公子吗?

    我只不过看了尉子墨五秒钟,就猛地闭上了眼睛,如他所说。我对他有那个贼心,却没有足够的胆量,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送晚饭的护工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就在我不停地念着的时候,尉子墨温柔的语气响在我的耳边,“你的手指流血了,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包扎一下。”

    “啊?”话题跳跃太快了,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尉子墨的手指正抚着我受伤的食指,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我连忙摇摇头说:“不用了,已经不流血了。”

    我总觉得尉子墨的手上带电,他一碰我。我就抖个不停,尤其是他手上的热度很高,我要把手抽回来,尉子墨却蹙起修长的眉宇,嘴角没有了笑意,连语气都是不容置疑的,“会感染。若不然你去找医生拿药膏和纱布过来,我给你包扎。”

    “好。”虽然尉子墨皱眉的样子也很好看,但我更喜欢他笑着温润如玉的一面,于是立即点点头应着他,起身告诉他我马上回来,我就疾步走了出去。

    我很快把药膏和纱布拿了回来。坐在沙发上一一递给尉子墨,右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

    尉子墨的动作很温柔又娴熟,我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想到巴黎五大以医学闻名于世界,我打破沉默问尉子墨,“你是学医的吗?”

    “嗯。法医和医生的课程差不多,只不过侧重点不一样,工作的区别在于他们是治病救人,而我每天和尸体打交道。”尉子墨的眉宇低垂着,缠好纱布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顿了两秒,抬起头看着我问:“荣家不是想和尉家联姻吗?你身为荣文峥唯一的女儿,以后若是真的成了,嫁给我的人只能是你。既然这样,你连我基本的条件都不清楚吗?”

    “呵呵,联姻只是长辈他们自己的想法而已。”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尴尬地对尉子墨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荣家只有荣欣一个女儿,我这个孪生妹妹的存在是个秘密,但我不稀罕私生女的身份,我有母亲就足够了。

    原来尉子墨是学法医的,那么以后的工作就是协助警方查案子,难怪他这么敏锐,即便眼睛看不见,也能觉察到我所有的异常和心思。

    我正走神,尉子墨反问我,“你的言下之意是你本人并不愿意嫁给我,你对我不感兴趣?”

    我:“……”

    我能说什么?难不成告诉尉子墨我不是荣欣,所以才对他一无所知吗?

    我还没有回答,尉子墨点点头道:“刚好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长辈们的立场并不能代表我,如果我不愿意,我父母不会逼着我娶你。你想嫁给我,前提条件是我喜欢你,所以不要以为有荣二小姐这个身份,你就高枕无忧了。”

    “哦。”表面上我淡淡地应着尉子墨,心里却有几分庆幸,尉子墨并不同意商政联姻,也就说明我这个妹妹没有抢姐姐的未婚夫,尉子墨不喜欢荣欣,我的机会就更大了。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多了,我下午刚从拘留所里出来,这半个多月的生活可想而知,刚刚的注意力全在尉子墨身上,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幸好尉子墨的眼睛看不见,我身上不至于有什么气味吧?

    这样一想,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对病床上的尉子墨说:“我从今晚开始就留下来陪你,但我什么都东西都没有带过来,现在我回去一趟,十点之前回来。”

    尉子墨靠坐在床上,伸出手没有抓住我,大概意识到我没有在他身边,他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我看到这么细微的动作后,心里骤然一疼,连忙三步冲过去,在尉子墨的手收回去之前握住了他,我轻声应着尉子墨,“我在。”

    尉子墨这才反握住我的手,神色间的落寞转瞬不见,他在床头柜上找到后递给我,“你让自家的司机过来接你,或者打电话叫出租车。”

    我:“……”

    我不是荣二小姐,哪来的豪车接送?但如果打电话叫出租车,到时候报出了我自己的目的地,那不是在尉子墨面前暴露了我不是荣欣吗?

    我在上迅速查了一下回去的搭车路线,随后把递给尉子墨,“出去不远就是出租车车站了,我直接坐就可以了,不用预定了。”

    “那也可以。”尉子墨点点头,眉目轮廓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柔和。他补充道:“等会儿上车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

    尉子墨这是什么套路?我不是他什么人,坐个车难道还要向他汇报吗?还是说他在怀疑我的身份,等会儿要问司机我的目的地吗?

    我抿了抿唇对尉子墨说:“我的没电了,等我回去开机了,再打给你可以吗?”

    这是实话,我在拘留所时身上的东西由警方保管,早就没有电了。

    尉子墨闻言抬起头,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所以下午的时候你刚从拘留所里出来,连回去一趟都没有,就直接到我这里来了?”

    我:“……”

    太直白犀利的尉子墨很不让人喜欢,我生怕他下一句冒出来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地洗澡了。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是因为担心你,本来想看一下你就回去,结果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其实平日里我……”

    “言下之意是我连累了你?”尉子墨打断我的话,手指在我的掌心里抚过去,我自己都感觉到又冒出了一层冷汗,尉子墨却是噙着笑意说:“,我知道你有多么迫不及待想见到我,我很感动。”

    我:“……”

    好吧,尉子墨和我的关注点不一样,但他说很感动是真的吗?觉察到尉子墨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低下头,心里第一次体会到了甜蜜的滋味。

    尉子墨坚持让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他,我的和尉子墨同一个牌子,我只好用了他的充电器,拿着时我想到了母亲,这款刚上市没有多久,本来那个旧只用了半年,但母亲执意买了最新款的寄给我,从小到大母亲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要给我最好的,我失踪的这半个多月,估计我母亲已经急疯了,等会儿必须打个电话给她。

    九点多时我拔下了电源,接过尉子墨递来的。用他的打给我,保存了他的号码后,我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医院,终于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看见繁华的夜景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为了不让尉子墨等那么久,我很快到了出租车车站,随便找了一辆车子就坐了进去,对司机报出的地址是荣欣的公寓,随后我把电话打给尉子墨,结果他又不按常理出牌了,而是问了出租车的车牌号。

    我愣了几秒钟,放下用法语问司机他的车牌号后,我再次把放到耳边,还没有等我告诉尉子墨,他就含着笑意对我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到公寓了再打给我,再见。”

    我:“……”

    我听着“嘟嘟”的忙音,莫名其妙了半天,这才叹了一口气放下,我改了目的地,让司机送我回去自己的公寓,翻着时,我看到母亲打来很多电话,还有短信息和邮件。微信、微博……等等,只要能联系到我的平台,全都是我母亲的踪迹,她果然是疯了。

    国内那边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三点多了,但我知道母亲一定时刻等着我,于是我连忙把电话打给了母亲,只是那边并没有人接听,在找不到我的情况下,母亲竟然睡得着?但愿是睡了没有听见,可别出了什么意外。

    我正盯着发呆,驾驶座上的司机瞥了我一眼,用法语开着玩笑对我说:“你男朋友还真是关心你,怕我开得是黑车,就问了车牌号。既然他这么放心你,你今晚留在他那里住不就可以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中国的留学生,其实我们对国外人很友好……”

    司机噼里啪啦一阵,我并不是一个善谈的人,只能附和地对司机笑了笑。

    这次我从镜子里看到我的脸很红,一摸耳朵果然烫得厉害,刚刚我还在心里吐槽尉子墨莫名其妙,听了司机的话才知道原来尉子墨是因为不放心我,虽然我还是个未成年,但我自觉自己的心理年龄已经足够成熟了,我从z市千里迢迢来到异国他乡,没有任何人的陪伴,无论做什么都是我一个人。

    刚来的时候只要出校门就用导航,到如今大半个城市我都熟悉了,这期间除了母亲外,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你知不知道怎么搭车,晚上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在异国他乡安全不安全,尉子墨他是第一个不放心我的人。

    在国外碰上一个中国人,就足以让人心里温暖了,何况尉子墨如此关系我?我不知道他对其他女生是否也这么体贴,反正因为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被尉子墨感动得一塌糊涂。

    男朋友吗?我的眼里涌上一股潮湿,却是淡淡地对司机笑了笑,用法语告诉他我正在努力把那个少年变成我的男朋友。

    半个小时后我刚到公寓楼下,就把电话打给了尉子墨。

    只是那么几秒钟尉子墨接通了,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回家了是吗?这么晚了,你不用过来了,我要休息了。”

    “没关系,不晚。我……”话说到一半我又顿住了,因为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尉子墨不是担心我打扰了他休息,他只是不想我这么晚还返回去。

    我抿了抿唇改口道:“好,那你早点休息,配合医生治疗。”

    快十点了,尉子墨还在养伤。平日里医生肯定不会让他这么晚休息,尉子墨是因为我才会拖到现在,分明是我要照顾他,怎么反过来好像是我成了尉子墨的累赘?

    “嗯,晚安。”夜晚里尉子墨年少的嗓音听起来无比的性感,透着些许的慵懒意味。

    我握着伫立在公寓楼下,心里小鹿乱撞,电话里有短暂几秒钟的沉默,尉子墨突然低沉地笑了一下说:“我又听见了你的心跳,很快、很剧烈。”

    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后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抿唇笑了笑对尉子墨说:“晚安。”

    我来到巴黎这边没有多久,就在母亲的命令下跟一个大二的学姐同租了一套公寓,对方是中国的交换生,母亲说这样相互之间可以有个照应,我刚打开门,正在做海藻面膜的程芳芳就飘了过来,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大半夜的没有被她吓瘫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请假生孩子去了,你母亲这段时间把我的电话都打爆了。”程芳芳无趣地飘了回去,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躺好,拿了一本专业书继续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她,你赶紧回电话给她吧!否则我担心她直接就找来了。”

    请假?我呵呵地笑了,荣欣想得还真周到,我都能猜出她整个“作案”过程了,估摸着她冒充我来到公寓找程芳芳,顺利拿了我的证件后再去学校,干完这一切就逃回去了,但我母亲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找不到我的人,自然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我来巴黎这么久,那天第一次和荣欣一起,连程芳芳都不知道我有个孪生姐姐,本来不打算告诉她,但就算我的身世难以启齐。如今出了这种事,我觉得还是让程芳芳知道比较好,免得下次她再被荣欣骗了。

    我对程芳芳道了谢,关上卧室的门之前听到她说我母亲寄了很多吃得过来,还没有回答程芳芳,电话就接通了,下一秒钟我母亲劈头盖脸对我一顿痛骂,“你不好好读书请假那么多天干什么去了?也关机,你是不是不想读了?……”

    我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噼里啪啦说了十多分钟,压根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最后她好像终于累了,很疲惫地说:“罢了,你想干什么就什么去。反正离这么远,我也管不了你,到时候你把成绩单拿给我就可以了。若是考得差了,我弄死你宋荣妍。挂了,你早点睡吧。”

    “对了!我给你寄了吃得过去,也有程芳芳的一份。巴黎那边最近冷了,明天我把织得围巾给你寄过去。我估摸着你的钱也够了,别省着,更不要像芳芳一样去找兼职打工,你好好读书就可以了……”

    我母亲自顾自地说了大半天,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哽咽和嘶哑,想也能想到她哭过多少次了。从小到大母亲对我都是这么强势霸道,但同样的她也很脆弱,来巴黎时若不是我极力阻拦,她一定跟过来照顾我了。

    我眼睛里发酸,忍着泪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母亲,“几分钟前我打给你,你怎么没有接?”

    “我买了飞去巴黎的机票,刚刚在收拾行李,想给你带去的东西太多了。”

    我一瞬间无言以对,果然我母亲准备来找我,原本在拘留所里待了半个月,被母亲不问理由骂了一顿,我心里很委屈,可此刻我觉得我真是幸福,我抬手抹掉滚落而下的泪珠子,笑了笑对母亲说:“我没什么事。只是去了阿尔卑斯山滑雪,那边的信号不太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别过来了,把机票退了吧!都这个时间了,你睡一会儿,白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知道了。”即便听我说去滑雪了,母亲也并没有半句责怪,虽然她经常骂我,对我的要求很高、很严厉。但其实在读书方面她对我很放心,只要我学期结束后拿成绩单给她就可以了。

    母亲叮嘱了我几句,让我有时间了一定打电话给她,这才挂断了。

    我把充上电,拿了睡衣走去浴室洗澡,回想起半个多月前把浑身鲜血淋漓的尉子墨送去医院,到今天下午在病房里短暂的相处,我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直到现在我的整个胸腔都在翻涌着,久久难以平复下来。

    在医院跟尉子墨独处时我觉得时间真是太漫长了,每一分钟都特别煎熬,可时刻离开了尉子墨。我心里又无比的失落,后悔没有多在病房里待一会儿,多跟尉子墨说几句话,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吧?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甜蜜。

    我兴奋得睡不着觉,满脑子闪现的都是尉子墨,他笑着或皱眉,或温柔或霸道的样子,以及他那双好看的手和指尖所散发的热度,甚至此刻回想起他说话的语气,我都自作多情地觉得有那么一丝宠溺的味道。

    我正在花痴中,突然想起我和楚南辰的协议。嘴角的笑顿时一僵,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噼里啪啦地敲着电脑键盘,输入我要查找的内容。

    我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在自己不是医生的情况下,我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尉子墨站起来,尤其他的意志消沉,我要调节他的心理状态,只要有毅力,我相信没有战胜不了的。

    一整夜我都在查资料,面对医学上的各种专业术语时,我才知道自己的知识有多匮乏,有些专业术语看不懂,我都要特意查一遍,短短几个小时脑子里一下子装进去了太多东西,我依旧拿着笔在本子上“刷刷”地写着,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骨科的专家。

    巴黎城市的天色亮起来的时候,我抬起头揉了揉脖子,关上电脑下床去浴室洗漱,随后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母亲果然寄了不少东西给我,全是z市那边的特产,几乎都是她亲手做的,那么远的距离,可想而知寄来这些新鲜的吃食有多麻烦,我告诉过她很多次不要寄东西了,然而母亲从来不听我的。

    除了我的那份,当然也少不了程芳芳的,母亲觉得我不擅长与人交往,就用各种方式“收买”程芳芳,让程芳芳平日里多照顾我些,再者程芳芳作为“间谍”可以监视我,随时向我母亲汇报。

    程芳芳特别喜欢我家乡的东西,每次吃着时都赞不绝口,有时候东西断掉了,她不好意思找我母亲要,就暗示我,让我向母亲开口,程芳芳吃饱喝足后,总是很羡慕地说荣妍你有个世上最好的朋友,我只是笑了笑。

    我把母亲寄来的一包扁肉放在锅里煮熟,加入葱花后盛到保温桶里,临走的时候在程芳芳的卧室门外告诉她我把早餐做好了,她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地应着我,没有问我其他什么。

    我搭公交车去了医院,本来想买束鲜花给尉子墨,但这个时间花店还没有开门,我就只挎着包、拎着保温桶去了尉子墨的病房,从门上的玻璃看进去,床上尉子墨还在睡觉,并且整个医院都显得寂静又空荡,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来得实在是太早了。

    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我抬手抚了一下额头,我这是没有睡好的缘故,绝对不能承认是想早点见到尉子墨,病床上尉子墨那安静沉睡的样子让我不忍心打扰,于是我动作很轻地往后退出半步,转身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决定等尉子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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