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仁慈的枭雄刘备 > 第3章 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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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父母在孩子小的时候做的一些决定往往会对孩子的一生产生巨大的影响,有一种影响叫做言传身教,有一种影响叫做潜移默化,有一种影响叫耳闻目染,在孩子年岁较小的时期,父母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明,父母的形象仿佛永远是那么的高大,让人觉得望尘莫及,不可超越。因此,孩子伴随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他们就会想法设法去探索,去寻找自己的答案,于是乎,他们就会模仿身边人的言行举止,去模仿身边人的德行操守,以求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探求真理,去认识这个对自己来说是如此陌生的世界。

    为了谋求出路,刘母苦思冥想,终于决定开始操持起织席贩履的营生,起步难,编织难,买卖难,单干更难,面对母亲为了这个家辛苦劳累,面对母亲为了这个家埋头苦干,面对母亲为了这个家费尽心思,刘备年纪虽小,但是母亲的这一切他都是一五一十地看在眼里,有时候他也会试着帮母亲拾掇稻草,有时候他也会试着帮母亲整理编织好的草鞋,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刘备为母亲做家务早已养成了习惯,母亲的艰辛让刘备在年少时就已意识到了生活的不易,的确,生活确实不易,甚至是困难。

    这一天,刘备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帮助母亲编织完草鞋之后,就带着自家的大黄狗,捧着自己的大将军,去二叔家准备找刘德然一起斗蟋蟀。

    在辛苦忙碌之后,去找同宗小伙伴玩耍那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一个人在经历了辛勤的劳作之后,或者经历了长时间的读书学习之后,如果找个时间去放松娱乐,这样反而会更好地释放自我,因为充实的人生会让人感觉自己的放松只是在这休养生息,以求将来的更进一步,而不会让人感觉自己仅仅只是碌碌无为,心中充满了空虚感。对于刘备这样的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花时间去帮助母亲做家务,事后得到了母亲的当面表扬,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呀,总比整日在外面乱逛,回家被母亲一顿训斥要强得多。

    此时刘备兴高采烈地跑出了家门,可是刚出门不远,就听到大黄朝着田野里大声地犬吠了起来,刘备感到奇怪,便仔细地朝田野里望去,只见到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刘备心想这还真是令人好笑,大白天不干人事竟然在田野里打架,到底会是谁呀?于是他便带着大黄跑了过去,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刘德然,他连忙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别打了,你们快起来......”说着便用手将他们分了开来,刘备比他们都年长,因此将他们分开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刘德然看到自己族兄来了,便松开了手,嘴里却愤恨地喊道:“哥哥,这个人有病,你快帮我一起打他。”那家伙看到对方来了一个帮手,心里觉得害怕,便也跟着松开了手,但嘴巴却是不饶人,涨红了脸也喊道:“你他妈才有病,这只蟋蟀是我先抓到的,你抢我蟋蟀干嘛,你还我蟋蟀......”

    刘备细细看了这个人,满脸泥巴,和刘德然差不多岁数,见刘备盯着自己,便也气喘吁吁地盯着刘备,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活宝,刘备兀自好笑,问刘德然:“德然,你们怎么回事?”

    刘德然说道:“今天我本想来找你玩,但在路上让这蟋蟀不小心给跑出来了,我于是便追着跑,却被这混小子给逮着了,我让他还给我,他硬是不给,还强词夺理,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刘备刚想说话,哪知那小子立马顶了回去:“我看到这只蟋蟀是在野外的蟋蟀,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只蟋蟀就是从你盒子里跑出来的呢?就算是你盒子里跑出来的,那也是你他妈的没用,连只蟋蟀都管不好,还有脸来说我......”

    “好一张厉害的嘴巴,说起话来还振振有词”,刘备心想着,瞬间对这个人有了兴趣,但不知道这个人是哪儿的,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那小子听刘备这么一说,以为刘备要先礼后兵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说道:“我叫简雍,涿县人。”

    刘备暗自佩服这小子的胆气,心想原来他也是涿县人,之前我也没见过,我还以为是母亲平常跟我说的其他地方过来的流民呢,如今在刘备的印象里,流民便是那些到处作乱,为非作歹之人,刘备就怕刘德然和流民扯上纠纷,不过所幸简雍是本地人,那么关系也就更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就好处理多了......

    “哈哈哈......”刘备此时便换了一副面孔,大笑道:“简雍,原来你也是涿人,大家都是本地人,又是老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呢,动手伤和气呀。”

    简雍本就满肚子怨气,见刘备这么说,以为刘备是自己人帮自己人说话,站着说话也不腰疼,见刘备自己手里也有一个和刘德然一样的盒子,心想这盒子里装的应该也是蟋蟀吧,于是盯着刘备手中的盒子,对刘备不满地说道:“他抢了我的东西,我哪里还高兴得起来,我要是抢了你的东西,你又会怎么样呢?”

    刘备一听简雍的话,看着简雍的神情,立马想到了解决矛盾的办法,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蟋蟀递给了简雍,笑着说道:“简雍,来,我把我的大将军给你,我这只可不比德然的那只差......不过给你蟋蟀,我有个条件,你得和德然握手言和,咱们既然都是同乡人,那以后大家就一起玩怎么样?”

    刘德然见刘备这样,于是吃惊道:“你怎么把你的大将军给他了?”

    刘备笑着说道:“平常在一起也可以一起玩,再说,田野里蟋蟀有的是,改天我可以再抓一只。”

    简雍此时看着刘备,这张伶俐的嘴巴竟然也噎住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接过了刘备的大将军,便故意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向刘德然伸出了手,说道:“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大人有大量,你手里的蟋蟀我就让给你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刘德然也知道他嘴巴不饶人,见刘备把自己的大将军都给让出去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也不和他闹嘴了,握着简雍的手,故作傲气地说道:“我和你说,你来得晚,以后我哥是老大,我是老二,你就是老三了......”

    只见简雍一脸嫌弃地说道:“我只认刘备做大哥,可没说要认你做二哥,你在这里少跟我臭美。”

    刘备此时听完刘德然和简雍的话,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里不知道为何会有些兴奋,兀自嘀咕着:“结交兄弟当大哥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想到这里,刘备便对着他们两人说道:“走,我们去玩吧!”

    ......

    “师父,人间的业魔余孽已经查到一处了,就在那洛阳的皇宫之中,当朝的宦官,大部分宦官都已经被业魔的魔性所感染,他们在皇宫之中专设一处专门进贡业魔的场所,人人视业魔为神明,祭拜以求得到业魔的保佑!”

    “一个人越是身上有戾气,就越是容易被业魔所感染,宦官本是不完整的人,他们喜怒不定,又因自己身体不全,天生戾气就十分的重,所以他们容易被业魔感染是很正常的!”

    “弟子认为,铲除宦官,并非易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皇帝对他们太过于依赖,没有他们的存在,皇帝就会感觉自己的皇位会被外戚或者士族阶级所夺走,因此,他们宁愿对宦官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也不愿将他们赶尽杀绝!”

    “不急于一时,现在业魔的力量比起六丁神火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你先把人间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再找出其他业魔的余孽,如此事情处理起来才能更加得心应手!”

    “是!弟子遵命!”

    “清水仙子和桑灵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查明他们的投胎之处,清水仙子投胎于经商的富豪之家,而桑灵子投胎于家道中落的汉室宗亲之家,弟子已经派人对他们进行培养教化,将来中兴汉室的重担或许会在他们手上实现!”

    “恩,但愿如此!”

    【苏雪】

    “看一看喽,新鲜的猪肉......”

    “这位爷,买点白菜吧......”

    “新鲜的豆腐脑,客官要来点吗......里面请!”

    此时左慈走进了一家店铺,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位客官,你想要点什么,本店有新鲜的豆腐脑,酸菜,干饼......”

    “来玩豆腐脑就行!”还没等店小二说完,左慈打断说道。

    “好勒,豆腐脑一碗!”说完店小二转身离去。

    “听说最近苏府的千金小姐得了种奇怪的病,这人是一直昏迷不醒,你们听说了没有?”此时坐在左慈隔壁的几个大老汉谈天说道。

    “听说了,据说苏双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把他女儿的病给治好,那些医生去了之后,连什么病他都没查出来,你说这奇不奇怪,就连咱们中山当地最有名的胡大夫,他都束手无策,进去之后据说连连摇头,说是没救了!”

    “哎呀,你说这得多可惜呀,出生在苏双这样的富豪家里,是一件多让人眼红的事情呀,可惜这小女孩命苦,没这富贵命呀!”

    “你还真别说,这女孩据说当年出生的时候,苏府这上空立马是下起了绵绵细雨,更奇怪的是,除了苏府,其他地方都没有,就在他家下了起来。”

    “对对对,这个我是亲眼看见的,当真是件奇怪之事呀,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走进一看,还真是,就隔了一道墙,墙内下着雨,墙外一点都没有!”

    “据苏家的奴仆说呀,当时他家那花园内枯黄的花草树木,一见到这雨水,立马变得翠色欲滴,简直跟新鲜生长出来的一模一样,这可真神了!”

    “你还真别说,苏双的这女儿,我见过,年纪大概是十三四岁,可这人长得,哎吆,那个美呀,跟个仙女一样,当时看得我都惊呆了,真的,简直就是冰肌玉骨、仙女下凡呀,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你就在这儿吹吧,就你这泼皮,你也进得了人家苏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是,再说了,人家苏双的小姐再怎么好看,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呀!”

    “和我没关系难道和你就有关系啦!”

    汉朝虽说在全国实施的政策是重农抑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到了东汉时期,商人由于占有的金钱资源雄厚,其往往与当地的官员乃至朝廷中的保持着或多或少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有钱就有权,有权也就会有钱,这也就导致了商人在社会中的地位逐渐上升。

    “哈哈哈......”听了他们的谈话,左慈突然笑了起来,对他们说道:“几位兄弟,你们可知苏府在哪里?”

    众人一愣,上下打量了左慈一番,说道:“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吧,我们中山第一大富豪苏双的家你都不知道?”

    “啊,贫道确实不是本地人,只是刚才听到你们说苏府的小姐病了,贫道略微懂得一些医术,所以想去看看!”

    “你这人行吗,一身穷酸样,你要是有这么高的医术,还会穿成这样,我告诉你,就连我们中山最有名的胡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就拉倒吧,别到时候是个坑蒙拐骗之人,最后被苏府的人给轰出来,别为了骗几个钱,丢人现眼可不好!”

    “几位兄弟,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那我们学医之人,自然也就不能以长相家世门第来论之,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们这里的胡大夫治不好的,贫道未必治不好呀!”

    “行了行了,别跟他啰嗦,出门左拐,一直走,右侧有一处高墙大院的人家,就是苏府,门上还有苏府几个字......来来来,喝酒喝酒!”说完就自顾喝酒,不再搭理左慈了。

    “多谢几位兄弟!”左慈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店铺,就见这家店小二端着豆腐脑过来了,说道:“客官,您的豆腐脑好啦!”

    “你把它端给路边的那乞丐,我不吃了,钱我放在桌子上!”左慈说完去找苏府了,只留下这店小二一脸懵懂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笃笃笃......笃笃笃......”

    “咣当!”门开了,见一小哥见到敲门之人竟是一道士,便以为是来乞讨的,于是不耐烦地说道:“最近我们老爷心情不好,去去去,上别家去!”说完就准备关门。

    左慈连忙阻止道:“小哥你误会了,我是来治你家小姐的病的!”

    “别在这里骗吃骗喝,我告诉你,你已经是这一个月第五个啦,再不识相的话,我就叫官府啦!”

    “不是,小哥,你真的误会了,听我说,你家小姐之所以昏迷不醒,压根就不是病,我手里有灵丹妙药,给她吃了就好,真的!”

    “不是病你给我小姐吃什么药呀,我看你今天就没吃药吧你,滚滚滚,别来烦我!”

    “哎,你这......”左慈无奈,于是略施术,瞬间从门缝里钻了进去,那小哥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消失了呢,待回头一看,原来左慈早已今日府中。

    “哎~你大爷的,来人啊,抓贼啦,抓贼啦,你给我站住!”

    这小哥一声喊叫,数十名家丁立马拿着家伙冲了过来,害得左慈看见哪里没人就往哪里冲,他左蹦右窜,心想这苏府可真大呀,院子一个接着一个,走廊是一条接着一条,这苏雪的房间到底在哪里呀,师父说了,来到人间就不能随意对他人使用法术,以防乱了天地纲常,可这几十个人这下子冲过来,非不把我剁了才行,看来还是用一下吧,正当左慈准备施法之时,便听到一声喝止声。

    “都给我停下来!”

    此时一身穿华丽服饰的男子走了过来,那些家丁见了,立马都停了下来,只见那小哥小跑了过去说道:“老爷,这人是个江湖骗子,和之前一样,骗吃骗喝的,咱们要不直接报官府吧!”

    左慈一听这小哥在怂恿苏双报官,连忙大声喊道:“苏双,我是来救你女儿性命的,苏双,你们给我让开!”左慈撒开了家丁的手,走到了苏双面前,说道:“苏双,贫道此次前来正是为救你女儿苏雪性命而来,如若你执意报官府,你女儿的性命那我可就不管了,你看过这么多的大夫,人人都治不好,那你又何必还差我一人呢,你是个做生意的,利害得失你比我算得更清楚,我要是医不好,不要你一分钱,这样你也不会亏,我要是医好了,给多少你自己看,反正你都不会亏,这不赔本的买卖,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你果真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要是治不好,随你处置!”

    “你跟我来,今日你要是治好我女儿的病,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给你提个建议!”

    “哦?之前的郎中都是为钱而来,你为何分文不要,反而还给我提建议?”

    “不瞒你说,你女儿得的并非是什么病,你还记得她出生之时你家下得那场绵绵细雨吗?”

    “自然记得,下得是绿草丛生,百花齐放呀!”

    “那场雨就是你女儿苏雪带过来的,也是她的生命源泉,这次她之所以昏迷不醒,实质就是缺失了这生命的源泉所导致的!”

    “这......我怎么听不懂呀,那你又有什么好的办法?”

    此时左慈将自己的一个葫芦递给了苏双,说道:“你马上叫人把这葫芦里面的药给苏雪喝下,保证立马见效!”

    苏双结果葫芦,打开了瓶盖朝里面看了看,又闻了闻,说道:“我能喝点吗?”

    “喝吧,别喝完就行!”

    只见苏双抿了抿里面的药,砸吧砸吧嘴巴说道:“这不就是水吗?”

    “哈哈......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是嵩山之上的溪水,别再问了,快快让她服用吧!”

    苏双也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的,一壶溪水顶个什么用,但见他如此肯定,于是自己只好亲手将葫芦内的水喂给了自己的女儿,一开始喂还没什么反应,到第二口,第三口的时候,只见苏雪就开始咳嗽了,越喂到后面,苏雪就仿佛得到了自然之力一般,眼睛也睁开了,手脚也会动了,整个人也忽然有了意识,此时苏雪睁着乌黑的大眼睛说道:“爹爹,我怎么了!”

    “哎呀,我的天呐,我的女儿醒了,我的女儿醒了,这位道长,你真是神人呐,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是我苏双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苏家的救命恩人呐,道长,谢谢你,真的是太感谢你啦!”苏双此时激动地流着眼泪,在左慈面前跪了下来连连道谢。

    “苏双,别这样,贫道受之有愧,快快请起!”

    苏双起来说道:“道长,苏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呀!”

    “令爱醒过来,其实并非是贫道的功劳,她所缺的就是嵩山之上的那股自然之气呀,一旦有了那股气,苏雪也就不会再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雪儿以后还会这样?”

    “不错,以后不但还会这样,而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频繁!”

    “那......这......这该如何是好?”

    “办法是有,不知你愿不愿意!”

    “道长请讲!”

    “明年的这个时候,嵩山的半山腰之处会有一个叫卢植的人在那儿讲学,你只需将苏雪送到他那里读书,让她在嵩山上历练数年,她的病根自然就解决了!”

    “这......这卢植又是何许人也,道长,我苏双这么多年来,可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你说她要是......”

    “哎~等等,打住打住,卢植是当今大儒马融的学生,他现在担任九江郡的太守一职,不久的将来,他就会辞职回乡,而后会前往嵩山半山腰之处开起学堂,教书育人,你对他大可放心,贫道可以以性命担保!”

    “不不不,道长没这么严重,小女是道长您救的,苏双听你的,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亲自将她送到嵩山,交给卢植!”

    “那贫道就先告辞了!”话音刚落,左慈便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在了苏双的眼前。

    待苏双回神过来之后,才知道,眼前的这位道长还真的是一位神人,这也就使得他对女儿送往嵩山读书更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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