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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测？”吐骨浑一边随意浏览着五号宫格里的武器清单，一边问道。“去黄泉路吧，那边宽敞些，随便你怎么折腾，”左师师道，“我现在就让夏兰去备车。”
“又去那儿？”吐骨浑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疼。
“当然了，冥都研发的新式武器的测试基本在那儿进行，几乎都已成惯例了，”左师师道，“咱们先前没有完成的一号‘穿山甲’的性能测试条目还遗留有一千多项，咱们还得抓紧测试完毕，否则在王子殿下那边无法交差。”
“好吧！”吐骨浑无奈道。
很快，夏兰将车子开来停在门外，于是二人再次出门坐车，驶向“黄泉路”。
载着吐骨浑等一行人的铁甲车径直开到狭长矿坑底部，那里的状况与第一次来时相比变化不大，整个矿坑依旧空空荡荡杳无人迹，一行人下了车走到“黄泉路”的起始点。
“吐骨浑，你对四号‘穿山甲’的武器配备了解吗？”左师师问道。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我大致看了一下。”吐骨浑老老实实道。
“说来听听。”左师师道。
“四十五毫米动能手炮一支，备弹三十发；九毫米化学能自动短枪一支，备弹五百发；四尺钛合金战刀一把；闪光手雷十枚，云爆手雷十枚，粘性炸药十枚，”吐骨浑回道，“其中动能手炮的备弹有穿甲爆炸弹和炮射导弹两种，自动短枪有点射和速射两种模式，可配穿甲爆炸弹和曳光弹两种子弹，作用也不同。”
“嗯，”左师师道，“挺不错，知道这些武器的存贮位置吧？”
“知道，”吐骨浑回道，“手炮在背部，战刀在左腰，短枪在右腰，手雷、炸药和其他备弹贮存在两肋和两肾位置。”
“嗯，”左师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你知道怎么使用这些武器吗？”
“鸭蛋可以帮我。”吐骨浑回道。
“别太依赖四号‘穿山甲’的人工智能系统，”左师师啐道，丝毫不忌讳鸭蛋就在一旁听着，“你自己要学会使用这些武器，主动去使用，而不是被动地听从人工智能的使唤。”
“使唤？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吐骨浑申辩道。
“我看你现在就有这种倾向，”左师师一脸认真，“人工智能系统对人类来说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对我们大有裨益，用不好会毁了我们自己，所以你要当心。”
“好吧，我会小心的。”吐骨浑回道，在脑海中偷瞄了一眼那模糊不清、沉默不语的身影，五味杂陈。
“接下来咱们怎么开始？”吐骨浑接着问。
“你要不把随身武器试射一遍，熟悉一下武器的性能特性？”左师师反问。
“可以，我也正有此意，”吐骨浑道，“鸭蛋，把训练大纲调出来。”
玻璃面甲上很快显现训练大纲的内容，并最终定格在武器射击训练那一部分章节，他发现五号宫格武器清单中的每一项都被标注了编号，而射击口令则与这些编号密切相关。
吐骨浑抬头看了一眼“黄泉路”上数百米之外的一辆废旧卡车，脑海之中随即浮现如下信息：
环境信息：
时间：10:22:21:05
经度：未知
纬度：未知
海拔：－559.8m
温度：24摄氏度
湿度：42%
风向：东南
风力：二级
气压：1014百帕
大气成分：氧气21%，氮气78%，其他1%
……
目标信息：
目标编号：001
生命特征：无
名称：卡车
材质：钢铁
长度：1550厘米
宽度：920厘米
高度：850厘米
重量：22053公斤
火力：无
防御：0.52
机动：0千米/小时
……
吐骨浑发现升级之后的目标信息栏与升级之前不一样了，但眼下他已无暇多想。
“一号武器，一号弹，射击。”吐骨浑照着训练大纲刚刚将第一个指令在脑海之中默念完毕，鸭蛋立刻收到并驱动四号“穿山甲”去做动作。
“哗啦！”
四号“穿山甲”右臂往背部一探，倏而拔出一支形似放大版左.轮.手.枪的动能手炮，粗长的炮管，可装弹八发的巨大弹鼓，牛角状的弯曲手柄，外形显得夸张怪异，因此得一美名“左轮炮”，四号“穿山甲”的拔枪、装药、据枪、瞄准、击发的动作连贯果决，一气呵成。
“咚呲！”
“左轮炮”发射时，巨大的后坐力令吐骨浑的整个身体都随之震颤，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窒，电光石火之间，一发四十五毫米口径的粗大炮弹疾速冲出，划出一道浅浅的黑线，准确命中数百米开外的那辆废旧卡车。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团红黑色烟火瞬间吞没那辆废旧卡车，数以千计大大小小的车身碎片和零配件向四周飞溅散布远达百米。
吐骨浑拎着“左轮炮”，炮口垂下，冒出一丝清烟。
“威力不错，所谓‘一发入魂’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吐骨浑心中感慨道，“如果一号武器的一号弹是炮弹，那二号弹就是炮射导弹咯？”
吐骨浑抬头朝远处眺望，看到矿坑上空数十米处盘旋着三四架负责拍摄新式武器测试情况的“小蜜蜂”——一种极为灵巧、速度极快的微型无人机。
“左博士，我想尝试一下射击活动靶。”吐骨浑对着通讯系统说道。
“可今天没有准备活动靶，”左师师在通讯系统中回道，“你将就着打死靶吧，活动靶下次再说。”
“要不试一下‘小蜜蜂’？”吐骨浑提议道。
“一号武器？”左师师问。
“嗯！”
“一号弹？”左师师又问。
“对！”
“你这相当于大炮打蚊子啊，随便你吧，只要你能打中。”左师师并不看好吐骨浑能打中那些机动性能极佳的“小蜜蜂”，戏谑道。
“你等着，看我的。”吐骨浑回道，他一咬牙，给了半空中的某架“小蜜蜂”一个“死亡凝视”。
“一号武器，一号弹，射击！”吐骨浑又给鸭蛋下了口令，四号“穿山甲”再一次装药、据枪、瞄准、击发。
“咚呲！”
“咻！”
第二发四十五毫米炮弹直直射向半空之中的某架“小蜜蜂”，未料那架“小蜜蜂”的动作更快，在空中一个急转便闪过了那发炮弹。
“轰！”
射失目标的四十五毫米炮弹在升高到接近冥都钢铁穹顶的位置时被智能引信自动引爆。
“哼哼，我刚才说了吧，”通讯系统中传来左师师略为得意的声音，“只要你能打中！”
吐骨浑再瞄准射击，依旧被“小蜜蜂”灵巧躲过。
“别浪费炮弹了，”左师师道，“‘小蜜蜂’的闪避速度很快的。”
“如果我用二号弹呢？”吐骨浑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二号弹是炮射导弹。”
“这……”这回轮到左师师语塞了，“二号弹有红外、雷达、激光等多种跟踪方式，不用猜，打中‘小蜜蜂’应该没有问题。”
“一号武器，二号弹，射击。”吐骨浑毫不犹豫，再次下达指令，顺便给了某架“小蜜蜂”一个“死亡凝视”。
“穿山甲”用了不到一秒钟就完成了“左轮炮”开仓换弹闭仓动作并瞄准开火，与此同时，一束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激光束从“穿山甲”的头盔眉心部位一个极微小的孔洞射出，瞬间照射在那架“小蜜蜂”之上，并死死锁定。
“嘣！”炮射导弹发射的声音与炮弹的声音显然不同，只见一枚炮射导弹从“左轮炮”被冷弹射出炮口，飞到十几米开外后，又“噗呲”一声，炮射导弹的火箭喷口才喷出长长的火舌，猛然提速朝那架“小蜜蜂”射去。
“嗖！”那架“小蜜蜂”故技重施，在半空中翻滚盘旋，身形划出一个“O”字想躲过疾速袭来的炮射导弹，未料自己已被“穿山甲”的头盔射出的激光束死死锁定，那炮射导弹跟着“小蜜蜂”的动作来了一个极大过载的变向，依旧紧紧咬住那架“小蜜蜂”。
那架“小蜜蜂”想再次改变飞行轨迹为时已晚，被那炮射导弹迎头撞上。
“轰！”
半空中烟火绽放，那架“小蜜蜂”被凌空炸成碎片。
“哈哈，打中了！”吐骨浑兴奋道。
“没啥了不起的，”左师师给吐骨浑泼冷水道，“依靠‘穿山甲’的锁定和导弹的制导系统配合击中目标说明不了什么，使用炮弹击中活动靶那才叫真本事，你呀，要多加练习枪法。”
“知道了，”吐骨浑略有点扫兴道，“但至少我现在知道了以后射击这种速度极快的小目标不能用炮弹，尽量用带制导系统的导弹啊，还是有收获的嘛！”
“好吧，但无论如何，你的枪法还是要多多练习。”左师师苦口婆心道。
“知道啦、知道啦！”吐骨浑没声好气道，继续看似漫无目的实则非常具有针对性地对着“黄泉路”上的多个固定目标进行射击，一边打一边默默记下这“左轮炮”射击两种弹药时的不同特性，直到“左轮炮”的三十发备弹打完，他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炮，此时“黄泉路”上已是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吐骨浑，有什么收获吗？”左师师问道，“我看你一口气把储备弹药都用完了。”
“有！”吐骨浑伸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左轮炮”炮管，然后将其归位至背部，应道。
“来，跟我掰扯两句你的心得体会。”左师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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