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首长有令 > 第五十一章 热烈而又温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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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那块‘界碑’后,一切的弯弯绕绕已经不是问题,紧急情况紧急处理,到了根据地之后,没寻到褚析程等人,只见楚燕一脸严肃叫来执勤兵,得知他们去训练后,又让人带路开车去寻。

    小贝坐在后座,被颠的厉害,这女军官开车挺猛的哈!

    远远的看见褚析程和顾长平站在敞篷军用车内,双臂环胸,气场强势的看着前面空地上匍匐前进跨越障碍的作训兵,听到车声,褚析程侧头看向她们,随即开门下车向她们走来。

    车停下,在小贝撞在前副驾驶的后背上时,前面俩个人早已下车。

    反正她浑身快散架了,这么折腾早就承受不住,虚弱地开车门下车,站在车门边看楚燕跟褚析程说事情,事情的严重性不知,但从褚析程脸上的表情观察,似乎是极具严峻的情况。

    四周还是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吼声和训斥声,训练焦灼的进行着。

    过了一会儿,褚析程领着跟过来的执勤兵向她走来。

    他这个人还真是不分场合,他的下属和仰慕者都在呢,当着他们的面拢了拢她有些敞开的大衣,拍拍头顶又抚摸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小贝微微错开头,带着询问的眼神注视着他。

    摸着了才作罢,这才刚亲密的人呐,真想抱着耳鬓厮磨一番。他深深的想。

    “小贝,现在跟着勤务兵回根据地,这几天不要到外面跑,有什么情况或是需要什么让小孙打点,知道吗?”

    她点点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而他也看着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刻她不会问为什么,十有八九他是要去执行任务,个把星期回不来也是常有的事,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想想她的职业,军报部门的记者,大部分的工作都是跟军事有关的采访和勘察。

    “嗯,我出去几天,等我回来。”他交代着。

    她这段时间听惯了他沉沉的嗓音,军人气质的他独有男性魅力味道,没有古龙水,没有城市里喧闹世界的奢靡。嗅了嗅,这是太阳的味道,热烈而又温暖啊!

    “你,你小心。”她说,心里是有点担心的。

    褚析程抚摸脸的动作停顿,心下坦然,小妞心中是聪慧的,真叫人心疼。

    “走吧。”他打开车门让小贝上车,吩咐着勤务兵,“路上开稳当点。”

    “是,首长。”

    “走吧。”

    发动机启动,小贝摇下车窗探出头看着他,不说话。心中是有委屈,一路跟过来委屈很多,但这些情绪此刻竟也无从说起,心中一抹复杂的感情冲上眼眶,无法辨认的感情,但其中的不舍竟如此明显,面临分别,人人都会有的不舍。

    勤务兵一时不知是开车还是不开车,尴尬地看着前方。

    褚析程小腹有一团火不上不下,伸手捧着小贝的脸庞,以他的身高轻松吻住嫣红诱人的唇瓣。

    轻浅即可,不敢深吻。

    “你这是要心疼死我。”隐忍着沙哑声,摸摸她绯红的眼角,“坏家伙。”

    小贝嗔叱:“你才坏。”最坏的就是你。

    呵呵!他低沉的笑声让小贝耳朵迅速蹿红,嗔怪了他一眼。

    “开车。”

    得到号令,勤务员不敢耽搁,一溜烟儿开走了。

    小贝看着后视镜里的他,一点点变小直至消失,脸上的火热才渐渐散去,心中涌上一股甜蜜。

    褚析程深墨色眼眸看着车尾消失在视野,转身走向队伍,温润的脸色早已被冷峻肃杀所替代,眉上的疤痕毫无预兆地疼痛,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最近频繁发作,看来这段时间是不得安宁了。

    “黑猫听令,迅速整理队伍,执行任务。”

    “是。”小四立正,指挥队伍。

    “水牛听令,回基地清点装备,半小时后集合。”

    “是。”怀盛立正,撤离训练场地驱车离开。

    “猫头鹰,请示上级,制定作战计划。”

    “是。”顾长平敬礼,回到车上捣鼓通讯设备。

    “报告,飞燕申请入队。”楚燕敬礼打报告,她必须参与这次行动。

    褚析程冷眼看着她,审视着。

    “报告,我是上校女指挥官,有资格申请这次行动指挥,请批准!”无视他的冷眼,她有她的执着。

    “准。”一声令下。

    “是。”楚燕眼中划过一抹兴奋。

    半个时辰,所有人整装待发,为这一刻,他们等了几个月。坐在车内武装过的军人,一个个都在用手帕擦着抢,玩着手中的子弹,一个一个装进去,眼中一片肃然。

    三辆车行驶在国道上,目标,边境野区林。

    夜已深,小贝在床上又翻身侧睡,怎么都睡不好。这个根据地留下的人不多,显得空荡荡的,吃晚饭时就认识小孙和勤务兵,还有另外五个人。

    闻着床上留有褚析程的气息,心里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他,吃饭的时候也会想他们吃饭没,现在这么晚了,会想他们睡觉没,有地方睡吗?

    思想就是不听话地想着褚析程,实在是中毒太深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要想他。

    翌日清晨,小贝起了个大早,小四也跟着出任务,现在厨房由小贝一人霸占着,因为昨晚的晚饭实在是,难吃,小孙自己也说,锅碗瓢盆什么的,他实在不在行。

    人少了一大半,她决定做个丰盛的早餐。

    取了点瘦肉和青椒剁碎,将锅烧烫,倒入花生油,等个三十秒把碎肉放进锅里翻炒,‘滋滋’油声在作响,待瘦肉半熟时将青椒放进一起翻炒加盐,一股呛鼻的辣椒味刺入鼻腔,最后倒点酱油呵陈醋翻炒后装盘。

    见时间差不多了,在锅里倒入半锅水烧开,开始下面。她做的是青椒炒肉盖浇面,再搭配肉包子,完美。

    时间一到,他们准时来到厨房。

    “哇,嫂子,您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大家说是不是。”小孙声到人未到。

    其他人随声应和,连连称是。

    她小脸一囧,这人说话也忒不正经了吧,她算是明白了,小孙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先前还谦卑恭敬的称呼她为‘苏小姐’,这才几天,称呼立马改口‘嫂子,嫂子’的叫个不停,别人都是跟着他学的。

    人情世故,鬼马精灵,没有些本事也别想在褚析程身边待下去,就算是个跟班,那也得是质量上乘的。她想。

    “小孙,这面好了,你们吃吧,我看看包子。”

    “欸,等等,您坐着吃,这个我来。”小孙赶紧接住她手里的东西,端了一碗面放在桌上,让她吃。

    无奈的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面条,随他吧。

    “唔,嫂子您做的面真好吃,辣椒辣的够味,肉也嫩,真香。”

    “是吧,你们几个小子这几天有口福了,咱嫂子那是上的了厅房,下的了厨房, 温柔又贤惠,找媳妇儿就要找嫂子这样的。”

    小贝还没接话,就被小孙接去了,这话说得,还挺美。

    “没错,俺相信首长的眼光,嫂子您一看就特贤惠,肯定能好好的相夫教子,为首长生一个大胖小子。”

    “噗...”她差点把嘴里的面当众吐出来,相夫教子?生个大胖小子?我的天,这些人脑洞挺大的昂,什么都想到了。

    “嫂子您没事儿吧,俺这人嘴笨,心直嘴快,您别往心里去。”

    这里当兵的人没有一个胖子,只有大块头,眼前的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憨憨的,实在,没啥心眼儿。

    “没事,我喝点水就好了。”拿着水杯喝几口,喉咙呛了一股辣味,难受。

    “好咯,上包子!”

    似乎没有褚析程在这里的日子,时间是数着过的,虽然先前也是一天碰不上几面,但最起码还知道有个熟悉的人在这里。可现在,她感觉到的是有清冷。

    她想,她可能生病了,一个不知道病因的病,这该怎么治?

    大半天,她一直在根据地左右转悠,褚析程的话太管用了,一句不能到处乱跑就被勤务兵当做命令,硬是不能踏出根据地半步。

    也只能作罢。

    “小孙!”

    小贝见小孙穿件日常衣服,垮了个背包,看样子是要出门。

    “小孙,你去哪儿?”

    “诶嫂子,我准备去集镇上采购一些日常吃的用的,恐怕得要晚上才能回来。”

    “我可以去吗?待在这里很闷,也没个人说话,想出去走走,可是你看勤务兵固执的要命。”她说,用期盼的眼神盯着小孙。

    小孙也很为难,毕竟是首长的命令,要是嫂子哪里磕着碰着了,回来一看,生气了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嫂子您看,现在太阳正午了,我要是还不出发晚上都回不来,您就放过我。”

    小孙说着说着拔腿跑上驾驶座,刚坐好,就见嫂子以神一般的速度开门坐上副驾驶,还挑衅的看着他 ,系好安全带。

    “行行好昂,小孙,我绝对不会乱走的。”

    小孙脸皱成一团,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温顺听话的嫂子也这么~调皮。

    “拜托,只是去透透气,就这一次。”她真的没想为难小孙,只是今天褚析程没在她不适应,需要换换空间调节一下自己。

    小孙在心中盘算一下,最后答应她的请求。

    “谢谢你小孙,你以后一定能取个好老婆。”

    “那就先谢嫂子吉言。”

    说完发动机动车,和勤务兵交代几句后,勤务兵终于纠结的放行。

    小贝忍不住吐槽:“你们首长真是的,出任务还禁我足。”

    “嫂子,首长也是放心不下你,这荒山野岭的,他不在身边,您要是有个好歹他还不得后悔一辈子。”

    “一辈子。”她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

    小孙专心开着车,抽空瞟一眼出神的小贝,“是啊,咱首长还真是一痴情人。”就没见首长对谁这么上心过。

    “小孙,跟我讲讲你们首长吧。”

    “啊!讲什么?”

    “就说你们首长,呃...”她停顿想了想,他的风光伟绩报纸特刊她都已经看过了,有的没有的也都听办公室里的妇女们叽里呱啦说了个遍。

    “就从你跟在他身边开始说起吧,我就想听听。”

    小孙“噗嗤”笑出声,“嫂子,您不会是想首长了吧!”

    “你这人,说不说。”她温怒。

    小孙连连点头:“我说我说。”

    他想了想,思绪飘远,想到了第一次见首长的场景,不由得皱眉。

    “那年我十六岁,因为在军队太调皮,惹了不少祸,本来是保不住了,军队要开除我,我爸知道后就找了在副司令助手身边当差的亲戚,他托了层层关系才保住我。不过要调走,给一个少校做跟班,当时吓怕的我哪有什么要求,一听能留在军队马上就答应了。”他顿了顿,屡屡思路。

    “当时就背个书袋跟着中校级别的军官,本以为是要去部队,没想到一路载着我进了医院,那是我第一次见首长,他就躺在病房里,全身包的像个木乃伊,虚弱的犹如一手能捏死的蚂蚁,首长脸上还有没清掉的血渣,他眉上的疤痕就是那次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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