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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定要跑！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转世投胎，她要回去，看着那些讨厌的人一点一点地死去。
为了拖延时间，澹月刻意放缓了脚步。
看着一个个后来的鬼魂从她的身边超了上去，澹月熟视无睹。
这个时候，一个清醒的鬼魂来到了澹月的身旁，低声问道：“你也还有意识吗？”
愣了几秒中，澹月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想办法逃走吧！”
“嗯。”
“我叫苏苏，你呢？”
“零。”
桥上行走的全是鬼魂，如同方才那个红衣女子一般的存在根本就找不出一个。
兴许是他们觉得大部分鬼魂都是没有意识的，根本就不会逃跑。
又或许是他们对自己很自信，只要在首尾两处驻守就能拦下要逃跑的鬼魂。
没有人在旁边监视，这也给了澹月和苏苏可乘之机。
两人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讨论起了离开的方法。
“明天鬼门开，只要混在其他鬼魂中一起‘挤’出去就好了。”
“苏苏知道鬼门在哪儿吗？”
“知道，到时候零只需要跟在我的后面，我带你离开。”
听苏苏说得信心满满，澹月打量起了他的模样。
与她澄澈的灵魂不同，苏苏的身上满是伤口，甚至有几处地方宛若焦炭一般黑，看着怪吓人的。
“你身上的伤是？”澹月好奇地问道。
挠了挠头，苏苏讪讪地笑了笑，“不小心逃跑失败了，不过你放心，明天一定可以成功逃出去的！”
“……”怎么突然感觉这家伙有些不靠谱呢？
……
继续磨蹭着，午夜的钟声终于敲响。
天际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澹月隐隐有种感觉，只要她轻轻跃起，借着那股吸力，就能到达漩涡的附近。
原本安静的鬼魂突然发生了暴动，争先恐后地向着漩涡冲了过去。
拉起澹月的手，苏苏带着她挤进了混乱的鬼群中，缓缓向着漩涡靠近。
而这时，昨日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再度出现，挥起手中的骨鞭向着众鬼魂抽来。
骨鞭挥过之处，一朵接着一朵的火花骤然爆开。
澹月运气不佳，被其中一道小火花溅射到了手臂。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低头一看，被火花灼伤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大洞。
那种使灵魂颤栗的痛刻入了她的心魂。
苏苏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澹月，问：“零，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澹月对他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
连澹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漩涡边缘的。
一路走来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真的好疼啊……
整个灵魂都要被撕碎了一般，疼痛到临近崩溃的边缘，疼痛到想要一个痛快。
直至最后，她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完全就是苏苏抱着她前行。
冲入漩涡的那一刹那，澹月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她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说：“太好了，移植成功！我们的实验有了一个重大的突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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