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金枝路漫漫 >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临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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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媛惊慌道:“岳、、、岳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留下来听听你的意见,我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

    在乡下,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结果无期。

    我愿意等,你却直接将我当成是一个外人,当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岳祺泽:“你不用说了,当初两家的口头约定,你是清楚的,只一句玩笑话而已,并无媒人下定。”

    “后来你父母皆亡,母亲好心留你在身边照顾。望你好自为之,莫图他想。”

    早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花团锦簇,蓝天白云,本以为岳大哥回来后,美好会更上一层楼,谁知原来的那一切都塌陷了!

    她从小便喜欢岳大哥,非君不嫁,满心欢喜把自己等成了一个老姑娘,原来岳大哥根本就不喜欢她。

    “岳大哥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孤苦无依便能擅自推翻两家当初的约定吗?还是岳大哥如今做了大官,便要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

    岳祺泽的愧疚之心,在阿媛说完糟糠之妻四个字后,顿时烟消云散。

    “你未嫁我未娶,何来妻子一说?”

    被打翻了今后的幸福之路,阿媛近乎疯狂:“村中之人皆知我陆媛是你岳祺泽未过门的妻子,如今你不念旧情,不是抛弃糟糠之妻是什么?”

    “若我身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官之家,你会这样对我吗?不会对吧!说明你岳祺泽也不过是一个欺贫爱富、趋炎附势之人。”

    兆氏震惊的无以复加,捂着心口,他们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啊!

    谁曾想他们有一天会唇枪舌剑,议论高低啊!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母亲(娘)!!”

    岳祺泽抱起昏迷的母亲便往里去,阿媛幽怨的瞪了一眼决绝的背影,强压着的泪水流了一地,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娘怎么样了?阿媛擦了一把眼泪,跺了跺脚,担心的跟上去了!

    忠勇候府距离岳府只短短两刻钟的路程,南进坐在陌生的房间中摸索着手中的兰花令,怎样避开人去临春楼呢?

    临春楼是临安府中的第二大青楼——兰花苑的总部。小南本想去信,他给拦下了,今夜便去会上一会。

    重新拿起眉黛之物,已经隔世,涂涂抹抹,精雕细琢,与原貌相差甚大,手中一柄紫檀木折扇一敲,一个清俊小公子便出现了!

    夜深人静,夏风微微凉。

    临安府各处宵禁,街道上人烟稀少,一两个醉汉吆吆喝喝,卷着舌头发泄心中愤恨。

    乞儿睡在影壁的角落中被吵个正着,骂骂咧咧,一见是醉汉,立马住嘴了,捂着耳朵抱头就睡,显然是习惯了!

    各家大户门上的灯笼于大片漆黑的夜色来说,萧萧瑟瑟,直到一处,灯火通明,迎来送往,喧闹声、笑骂声,软语温存声,歌乐声等,汇成了一个暗夜中的不夜城。

    迎面走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穿着华贵,头戴玉冠,手拿一柄紫檀木折扇,所在的女子双眼放光的盯着,一窝蜂的赶上来。

    那人叫浓烈的脂粉味呛得咳嗽不止,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拍,一副傲娇:“停,你们都离本公子远着些!本公子身娇肉贵,碰坏了本公子,有你们受的。”

    一位身着暴露的粉衣女子搔首弄姿道:“公子,您既嫌弃咱们,如何来得这临春楼呢?既然来了,就别装清高了吧!”

    一位绿衣女子附和:“就是啊!公子,来了临春楼包你满意,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只要您出得起价钱。”

    那位公子精神一震:“当真?”

    众女子点头:“真的,当然都是真的。”

    那位公子略微扭捏,害羞的低着头:“我要见你们这儿最出名的楚儿姑娘,我、、、我想见她!”

    一名女子冲房中喊道:“春姐,有人要见咱们的头牌楚儿姑娘呢!”

    那位公子被一众女子簇拥着进去了,大厅中挂满了无数个灯笼,明明暗暗,画艺不俗。

    大厅中一派火红,红木家具,红绸结彩,花香满室。

    一位身着紫色织大朵蓝色莲花纹抹胸襦裙、身材丰硕的半老徐娘缓缓自楼梯上走下,发成倾髻,满头珠翠,烈焰红唇,眼角上扬,见人三分笑。

    她指了一指半空悬挂的一盏亮着的灯笼道:“小蹄子,没见楚儿姑娘的灯笼一直亮着的吗?楚儿姑娘今夜有客,让客人改天再约吧!”

    那位公子道:“不是说谁出得起价钱,楚儿姑娘便跟着谁吗?如何别人出得,我就出不得了!你们可别小看了我。”

    春姐面露轻蔑,“来临春楼的都是大爷,咱们是热烈欢迎,不过咱们临春楼有个规矩,便是先来后到,谁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爷,您说是与不是呢?”

    那位公子脸一摆:“临春楼再好亦是一个青楼,供大家找乐子用的,谁成想还要守个什么规矩?”

    “爷在家就要守那劳什子规矩,来青楼,也不得放松,你们开青楼的都成大爷了?荒谬!”

    “让楚儿姑娘下来!爷就非要楚儿姑娘不可了!”

    周遭饮酒作乐的人酒醒了一半,睁开两只看热闹的醉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处热闹。

    春姐眉毛竖了竖,后笑道:“哟,这位小爷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啊!咱们临春楼里的姑娘个顶个都是好的,比楚儿姑娘好的还有很多呢!您再挑挑。”

    “实在不行,咱们去楼上的包间中去挑,您亲自挑选,包管有满意的。您看如何?”

    那位公子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众人眼等着好戏,怎么妥协了呢?

    “那行吧!一定不能比楚儿姑娘差了!”

    春姐笑得一脸明媚:“包管您满意,您贵姓啊?”

    那位公子甩出一张银票,“本公子姓程,至于大名就不必知晓了!”

    春姐立马双眼放光的接过来,“程公子您请好吧!您请!”

    切,白高兴一场,还以为有大戏上演,谁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子,三句两句就让人给哄了。

    他刚才给春姐的银票是五百两还是一百两吧?!娘的,怨不得敢如此叫嚣,原来是个大财主啊!

    楼上的一处包间中,轻纱飘飘,坐北朝南,地上铺着粉色织富贵纹绒毯,北墙一张红木浮雕花鸟纹龙凤榻,粉色缎面绣花鸟纹提诗引枕。

    春姐挥手,众人如鸟散状,后轻轻的关好门,“春华见过主子!”

    那位公子一脸趣味:“春姐说什么,爷怎么听不懂呢?”

    春华取出那一张银票恭敬的送上去:“这张银票出自临安府的汇通柜坊,是春华亲自经的手,如今重新出现在春华手中,岂是巧合!”

    “小南姑娘曾来信说过老主子过世,新主子仁慈,早晚回来查探。春华是日夜期盼,终于迎来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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