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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罗迪挨了一巴掌的时候，启星灏身子微微一动，脚本能要朝着罗迪移，可按捺住了。如今他的一举一动会被视为表态。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曾经炽热爱过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是他因为局势而不得不跟她在一起的名义上妻子。
他无论如何选择，都会伤了其中一个。
而如果他不做选择，他伤害的就是两个人。
南迦罗迪见启星灏不表态，也不愿意怂，“今天我就把话挑开了说。我南迦罗迪占用你未婚夫这么久，确实是形势所迫。启星灏这么多年，也没碰过我。他的态度很明显。如果他愿意回到你身边，我愿意无条件离婚。如果启星灏顾及我们六年夫妻情分，不愿意分手，我自然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林冉儿听到启星灏六年都没碰南迦罗迪，脸上霎时间青白交织，身子不自主倒退了几步，眸底盛满水色望向启星灏，好像在等他做出决定。
“很多事情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启星灏淡淡启唇，两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意指何人。
林冉儿激动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肩胛间，抽泣着，“不，只要你愿意，可以的。星星，我不能没有你。这六年来，我一直爱着你。外面……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林冉儿说得有些心虚。
外面关于她那些传得有板有眼的晴色八卦确实是假的。
可和上官枭却是真的。
林冉儿浑身恶寒，止不住微微发抖，死死揪住启星灏的手臂。
南迦罗迪上前扯住她，大力扯开，“喂喂喂……要抱等我们离婚了再抱。当着我的面抱我老公，算怎么回事？给我戴绿帽子？小心你姑奶奶我，整个俄罗斯炸弹给你。”
面具下，启星灏的眉角微微抽了抽。
即便已经跟罗迪相处了六年，依旧不太适应她的套路。
戴绿帽子，是什么个说法？
眼下两个女人都让他做选择，其实他真不想选择。他只想完成手头上的事情，待启明星生物科技上轨道，就还给单先生，环游世界，偶尔回来看看苏懒。
这么多年的金三角杀戮，早已经让他不再期待男女之情。
他总觉得像他这样双手沾血的人，就不配再获得幸福。
其实他早前偷偷见过林冉儿。
比起南迦罗迪这个从不让自己吃亏的个性，他更担心林冉儿多一些。
林冉儿说的，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亲眼见过。
他见过她搂住不同的男人亲吻，再男人要带她去开房间的时候，又将人打趴。
其中不乏有钱的贵公子。
惹了不少祸事。
而如今，他无权无势，不再是当年的启家少爷，护不了她，真不希望她继续再这样堕落。
他也知道，她的堕落，源自对他的求而不得。
可他一个连自己都救赎不了的人，又如何救赎她。
他那颗薄凉的心，在亲眼见到她跟其他男人热吻的时候，却感受不到一丝想象中的疼痛、嫉妒和抓狂。
那他还能做什么。
启星灏定定地看向林冉儿，缓缓地揭开面具，声轻似羽毛。
“很多事情回不到过去，就像这张脸一样。我选不了，你们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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