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誓约之剑

    第3章 誓约之剑

    背负着残破的躯体踏出了第二重天的阶梯，那突如其来的光雨如滋润的甘露将我的伤势瞬间的治愈。重生的喜悦充满了内心，我兴奋的望向遥远的天际，在那巍峨的高山之巅一柄长剑悬浮在半空之中。

    这剑好是熟悉，雪白的剑刃，银色的剑魂，还有那永远无法忘怀的味道，正是我们的神明伊卡洛斯的圣剑——银光百合。

    我不知道这把剑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本能的我向它缓缓走去的同时，周边的一切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那是一座高山，直指苍穹，山峰间云雾缭绕。银光百合就这样剑指峰顶。

    “这是誓约之剑！”天空中再次回荡着伊卡洛斯的声音，“立于天地之间，以日月为证，必将吾之至善，自由的意志许给我的子民！”

    “自由、平等！”

    正当我喃喃自语之时，那天空中的景色再次变化了。蔚蓝的天空混沌不清，一轮灼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烈焰之下是一望无垠的金黄砂砾，四野之下只有少许的耐旱植物艰难的生存着。

    “这是哪？”我茫然的问道，无法感知周围的一切，因为一切都是混沌未开的。

    “法尔西尼亚的东方——破坏沙漠！”恍惚之间一个清秀的男孩出现在她的眼前，紫色的短发之下是一双紫色的眼睛，一席紫色的装束很是好看。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不解的问。

    “因为法尔西尼亚是千水世界缩影，是神之意志希情的世界。你若想了解千水，法尔西尼亚则是你应当知道的世界。”伊卡洛斯郑重其事的说道，“在这一望无垠的戈壁之上有两位上神，一是自上古便已存在的沙漠之主贝西莫斯，其主生之绝灭；另一位是生命之树的第二支流密密尔泉之神露娜，其主死之荣耀！”

    “生之绝灭，死之荣耀！那这里的生灵完全的没有活路吗？若生存之初就是为了死亡，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理解，活着就是为了等死，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死了痛快，这也正是我现在的心境。

    “凡存在皆有意义！世间万物最终都是要归入混沌之海的，是以何种形式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何谱写自己的灵魂乐章”伊卡洛斯很是认真的说道，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他们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没有人将会为自己的不幸出生而丧失机会，所有的不幸者都应该有尊严的得到社会的帮助！”已将死亡置之度外的我可不会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我们的神，与他的观点冲突的地方太多了，对抗的次数也就太多了，但我还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猛然发问道，“你不是伊卡洛斯，你是谁？”

    我的话音刚落，那伊卡洛斯便慢慢的褪去了自己的外形，却转而变换成了我的模样。没有一丝的缺陷，就好像是我本人。但是从她的举止之中，我知道那不是我了解的自己，然而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你是谁？为什么又要变作我的模样？”

    “我没有变作任何人的模样，我本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你，也是伊卡洛斯！”那怪异的我一本正经的回应着我的问题，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当然我也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叫做琵西亚，不过你们更习惯称呼我为命运！”

    “命运？”

    “是的！还记得我吗？戴尔菲神域！”

    依照琵西亚的说法，我今日在这里是因为昔日伊卡洛斯在这里留下的一段因果需要我来还。理由是我是伊卡洛斯的在千水世界的载体，他是我的思想，我所经历的一生是他的意志的结果，千水的我之所以存在的理由之一即是为了了结他在法尔西尼亚种下的因果。

    我是对此很有异议的，诚如芙蕾雅所言，所有可以被我们清楚的想象的物质都有可能存在，而所有可以以某种方式被我们所想象到的物质必然也可以以某种方式存在。我菲尔拉斯与那法尔西尼亚的伊卡洛斯是两个不同的主体，经历着不同的事情，拥有着独立的思想，是相互彼此分离的个体，是分别存在的，是无须其他任何对象来支持的存在，所以为何他的因果要我来还呢？我不同意。

    然而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并不是讲道理就可以解决的，琵西亚告诉我，因果链的存在已经让我在千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例如伊芙。换句话来说，很久以前，甚至在我出现于千水之前，我已经被设计为他们之间博弈的对象，无论我同意不同意，我已在局中。

    “还有哪些人扯进来了？”我的感觉很不好，说着这般话的时候，心中都在不住的颤抖。有无奈的*，也有痛苦的嚎叫，总之一切都是充满了绝望的气息，这种痛苦甚至一度让我感觉超出了伊芙的背叛对我造成的伤害。

    “几乎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你所熟悉的林心月、芙蕾雅，你所痛恨的露娜、艾米丽，还有你陌生的迪奥、可露露等，很多很多人。这还仅是考虑千水世界的层面，若是扩大到混沌之海，那可就真的不是你能理解的层次了。”琵西亚像是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自我肯定着。

    “能从头至尾详细的说一下吗？”我感觉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阴谋感，忧心而不胆怯。

    “不能，因为混沌层面涉及到的都是神明，神明是不受命运掣肘的，我没有办法诉说那段故事。”琵西亚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那你应当可以告诉我千水层面的事情吧。”若只是告知为何不能在千水世界直接告诉我，为何要闹这么大的动静，神明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

    “肯定会告诉你这些的，但是不能在千水里面的，解决事情总是需要一个好的谈判地点的嘛。”琵西亚一副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模样，“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爱奥尼之巅看着你呢，解决因果的，站街看戏的，什么都有。不过，应该不会有人闹事的，林心月在那里，以她的手段，闹事的都没有好下场的。”

    “别扯，直奔正题，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最好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把事情都说清楚的好，时间久了我是会失去理智的。”有些时候累了就什么都不想做了，我还能在这里听命运和我扯这些没用的，纯粹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