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 > 80、垂死病中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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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王府内,忙了一宿。

    楚云轻紧张地睡不着觉,愣是要男人给她读了一晚的卷。

    一直到凌晨时分,才勉强闭了眼睡了一会。

    之前不说还不知道,这一下越发觉得身子沉,肚子里有玩意儿在闹腾。

    “可把我累死了。”檀修揉了揉老腰,发了一夜的赏,口袋也空了,人也累着了,不少喜上眉梢。

    王府总该添件喜事了。

    “您就偷着乐吧,往后主子更少关着您了。”连夏在一旁笑道,眉眼弯弯,忙了一宿也不觉得累,人逢喜事精神爽。

    檀修靠在那儿,冲着连夏挑了个眉:“哎,夏妹妹,你说那厮会让我做干爹么,白捡个胖小子。”

    “噗,您做梦呢。”

    连夏笑笑,怎么可能的事情。

    檀修立马拉下脸来,他也很好奇,这俩妖孽能生下什么惊世的孩子,到时候肯定倍儿有趣。

    他嘟囔一声:“也未尝不可以啊。”

    檀修眼底满是算计,他摆了摆手回了自己的院子,连夏紧跟着回去休息。

    ……

    一觉醒来,楚云轻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里肚皮突然大了,她挺着肚子,可一夜醒来,摸着平坦的小腹,她嘟囔一句。

    “怎么,还会伸缩呐。”

    经历过大喜之后,这会儿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感觉,反倒是越发习惯了。

    “你说会是个姑娘还是个公子哥?”楚云轻躺在某人肚皮上,压着。

    “都好。”

    略显低沉的嗓音,从楚云轻开始悉索翻身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那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楚云轻抬眸,侧着身子看向凤晋衍。

    “最好是个女儿。”凤晋衍撇过眼,看着她,伸手捋了捋她乱糟糟的长发,女儿好,可以极尽宠爱,是个男儿也不错,可以教他本事,不过如果是个龙凤胎才最好,一胎得俩,省事儿,也省得她吃苦。

    男人心底这般想着。

    “女儿奴呀,没想到堂堂战神也是如此。”楚云轻笑笑,莫名开始慌张以后自己的生活。

    她抓过男人满是老茧的手,应在掌心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床上爬起来,除却昨夜的惊讶和喜悦,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战神,他就是一个男人,完完全全属于楚云轻的夫君。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起来。

    姜昕急匆匆地来了七王府,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凤璃毓得知他去了护国寺,撤了他的职位,将他赶出了大理寺。

    “看来这小皇帝可不是什么傀儡。”

    楚云轻抿唇,看了姜昕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你去了护国寺?”

    “是……是昭然公主。”姜昕明显有些犹豫,可还是说了,之前凤昭然抓着他了解这个案子,被楚云轻勒令离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凤昭然入了一趟宫。

    她与护国寺的关系匪浅,做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

    “也不奇怪,护国寺一夜之间被灭,她年少一起长大的那些人都死了,这一次大概也想讨个说法,以后这件事情不许再让她插手了。”

    楚云轻凝声,不止是她,旁人也别再牵扯进去,这件事情不会小。

    “我知道,只是皇上这般明显阻挠,到底是惧怕那些势力还是另有隐情?”姜昕很敏锐,一个人,就算是帝王,也不可能会这样反常。

    楚云轻眼底越发深邃,她死死的攥着双手:“不管是什么目的,都不用管他,这几日他肯定会派人跟着你,你便好好地待在府上。”

    “是。”

    姜昕应允一声,他身后有太多的牵挂,也不可能任性妄为。

    “对了,你连夜替我去一趟鬼市,找汤九要点东西,带着这个。”楚云轻递了一瓶子药过去,那是牵掣汤九的利器,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如今有孕在身,有些地方是断然不能再去了。

    姜昕点头:“是。”

    是他先拉楚云轻下水的,就算现在不是大理寺少卿,他也不可能撂了这事儿,总归是要查个底儿朝天的。

    楚云轻握着杯盏,水有温度,暖了她的掌心。

    “娘娘,鬼市什么地儿,姜大人一个人去?”洛衣问了一句,算是提醒了她。

    “放心吧,他不会一个人去的。”楚云轻浅笑道,白家那小姑娘可耐不住寂寞,两人结伴,只要不过分,鬼市之人不会惹外面的麻烦。

    再说了她给了那瓶子药,汤九怎么可能会乱来。

    这点担忧还是不必要的。

    “娘娘,起风了。”

    凉风灌了进来,眼睛有些酸酸的,最迟明早就能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在这里,楚云轻能穿越,旁人自然也能,阮檀在,那么那人应该也在。

    他们都在的话,那么自己的穿越绝非偶然。

    越是接触到了真相,心跳越是快,她捂着嘴,又吐了一遭,她现在有了别的牵挂,就算遇见故人,他们对她不利,对她在乎的人下手,她也不会退缩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次,希望能平安度过吧。”

    “王爷拿了卷宗过来,是您之前要的,关于皇上那位乳母,可上头文字奇怪着呢。”

    洛衣拿了卷宗过来,是竹简刻的,包装地很精致。

    楚云轻接了过来,神色一愣,上头挂着的玉穗竟然是一只凤凰,她翻开卷宗,视线凝住。

    上面刻的是藏文,此人颇虔诚,大抵是有信仰的。

    楚云轻能看明白,但是越往下,她的脊背越是发凉。

    瓷衣所写的事情,与她遭遇的那么像。

    卷宗上刻着:我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晨起醒来便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明明我已经三十有余,疾病缠身,眼看着就要死了,却突然来到这里成了一个小姑娘,我继承了这个瓷衣的记忆,可是身体里却有两个魂魄,我们都是瓷衣。从小被人欺辱,她性子懦,我心狠手辣,在这个不被约束的国度我杀了很多人,放任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我有罪,愿佛祖能庇佑我之罪,呵,可笑。我这样的人,大抵死后连地狱也不收吧。

    楚云轻眉头微微蹙着,中间断了一层,也不知道写得什么。

    她继续往下翻。

    卷宗:那日我瞧见了一个美少年,在这样故事当中,我该是主角才是,可他不喜我,却将诸多目光放在凤璃毓身上,我恨他们呀。所以我控制了凤璃毓,他可真够傻的,都看不出我在利用他呢,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待多久,可我极尽所能在毁灭,这或许是我对现世的报复,也或者是我想要改变前世的生活。

    又断了不少,直到最后一页,楚云轻才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我找到了一个人,一个旷世奇人,不,确切地说是他找上我,他说能带我回去,他一言便戳破了我穿越者的身份,真不好玩呢,胡乱留下这些字,他们又看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后悔么,大概不会再有了。

    这人奇怪地很,通篇都是怨言,可最后却像是在忏悔,抄了一段经文。

    “娘娘,这上面狗爬一样的,到底是什么?”

    “藏文,是经文,寻常人看不明白,这瓷衣可真有本事,除了这一卷,再没有其他的么?”楚云轻问道。

    洛衣摇头,说这竹简堆放在一起,有些被虫蛀掉了,可唯独这一卷不一样,新的过分。

    瓷衣也就留下这么一卷。

    穿越、两个魂魄、厌世、雷电、凭空消失……

    所有的字眼都在她的脑子里搅动,楚云轻乱的很,也就是说她是能回到之前的世界,在这个时空不乏穿越之人。

    那么她算什么呢?

    这个故事的主角么,自以为有主角光环之人,还是在崩坏边缘被人掌控在手心里的小白鼠。

    越想,越觉得恐怖。

    她猛地合上那竹简:“锁起来。”

    “是。”洛衣不知道王妃这是在怕什么,可瞧着神色不太对劲,楚云轻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空,略微觉得有些刺眼,她感觉这天随时可能破开一个口子,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时光隧道,把她带走似的。

    想了一会儿,她有些饿了,站起身来:“去准备些吃的,我去喊王爷。”

    “是。”

    她往书房去,这几日边关紧张,不少奏折需要过凤晋夜的眼,她有时候觉得凤璃毓这皇帝做得也太舒服了。

    大事找一群人一起商量,小事大手一挥,自个儿也能解决。

    独独累着她男人。

    简直了。

    “居然开小差了?”楚云轻进了门,嗤笑道,“别写了,我饿了。”

    “这才吃了一会儿呢,姜昕又来找你了吧?”凤晋衍沉声,凤璃毓这一手玩得可真是顺溜,把姜昕从大理寺赶出去,又安插了一个自己人。

    他想的倒是挺美的,凤晋衍一手便驳了回去。

    大理寺依旧是姜昕的大理寺,凤璃毓只能吃瘪了。

    “嗯,你说凤璃毓是真的害怕么?”

    “他性子懦,自小便是这般,不想招惹是非很正常,不过他手里有一小股势力,以宦官为主,领头之人是我手里的人,凤璃毓至死都不会知道。”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自从被太后算计,凤晋衍手里的布局越发精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就不怕他急了?”楚云轻笑言,“昭然这几日可是频频入宫,等会吃完我去一趟公主府吧,护国寺就交给你去办,我不会插手。”

    “乖。”

    凤晋衍笑了,也没想到楚云轻主动缴械,他还想了一堆说辞,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许去冒险。

    可这一次,倒是楚云轻自己退缩了。

    她不敢冒险,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倒也无所谓。

    “走吧,陪我去吃饭了。”

    她笑笑,拽着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她都要好好珍惜当下。

    ……

    公主府内,凤昭然不知从哪里寻了一批小倌,个个肤白貌美,比女人还要美丽。

    公主养面首的消息不胫而走。

    站在不远处看着的宋渺,连连叹一声“阿弥陀佛”,他却不上前。

    凤昭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都给本宫闭嘴了,再吵吵,就把你们丢去青楼伺候那些上了年纪的贵妇人。”

    “公主殿下息怒,奴家……”

    脂粉味浓腻,凤昭然微微捂着嘴,她又不食色,也不洒脱,在情事上面多少还有些拘谨,只是气不顺,想造作一番。

    “怎的?”

    “奴家定会好好伺候您的。”频频抛了媚眼过来,那叫一个娇俏,可惜凤昭然是个绝缘体,她摸了摸脑袋,撇了目光,用余光去看宋渺。

    昨夜可是足足教育了一晚,什么仁义礼智,什么佛门弟子要清净,什么色即是空。

    今儿她就领了一批“空”入府,这小僧怎么半点不出声阻挠。

    “本宫就喜欢你这般性子直,胆子大的,珠儿,带下去赐独院,给这位美人。”

    凤昭然嗤笑着,这里闹哄哄的,楚云轻来的时候,下意识捂着嘴巴,差点没被熏得吐出来。

    “昭然?”

    “哟,这位是?”那小倌不分青红皂白,朝楚云轻那贴过去,却不想被洛衣一拳打了过去,鼻青脸肿,人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七王妃也是尔等可以造次的?”洛衣吼了一声。

    楚云轻不耐,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都下去吧,吵地人心烦,你也是,就算要学着别人养面首也挑几个货色好的,再者说,你在皇上那儿吃得闷气,拿这些人撒泼?”

    “皇嫂,你可算想起我来了。”凤昭然委屈地很,“护国寺内有异,我想去为师父报仇,可是皇兄拦着,连师兄也拦着我。”

    凤昭然气呼呼地瞪了宋渺一眼。

    “贫僧谨记师父所言,放下恨意,放下怒,贪嗔痴念,皆为空。”宋渺低声道。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倒是信手捏来。”凤昭然冷哼一声,“皇嫂别理他。”

    还真是楚云轻能镇得住她,平日里骄纵惯了,凤昭然挽着她的手去了屋内。

    “你就打算这样下去?”

    “你们谁都不许我掺和,我闲来无事嘛,再说了前些时候在公主府外截获了几个细作,演给他们看也算好了。”

    凤昭然嘟囔一句,人生无味,又供了一尊大佛在家里,那个古板的人时刻约束着她,可她真的越界,他又不管了。

    “这几日不许再进宫,这件事情你不许掺和,我也不掺和。”楚云轻寒声,眉目锁着,在告诉她这件事情多重要。

    “为何?”

    凤昭然愣了一下,她不掺和能理解,为什么连皇嫂也放弃了。

    “太危险了。”

    轻描淡写一句,可内里藏着多少情愫,楚云轻跟她解释了几句,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危险。

    “其实我原本想,师兄和你,还有我一起去,我熟悉地牢,师兄和你本事高超肯定可以报仇的。”凤昭然叹了口气,如今只能作罢,毕竟楚云轻亲自上门跟她说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她也没理会继续闹下去。

    凤昭然托着腮帮子:“也好,这几日我替皇兄物色一番,他不是要选秀么,皇嫂也一起吧。”

    “算了吧,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觉。”

    她笑笑。

    凤昭然勾勾手,她凝声:“所谓选妃,就是在权衡势力,皇帝哥哥要找靠山,这是大事。”

    凤昭然一本正经,她似乎把楚云轻想的太笨了,就这点事情,她会想不到么。

    “喏,瞧瞧。”

    凤昭然一挥手,珠儿抬了不少奇珍异宝过来。

    “这是陆家早上送来的,一听说皇帝哥哥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就送了这些过来。”凤昭然鄙夷地很,“就陆家那几个歪瓜裂枣,还想进宫呢。”

    “陆尚书家里么?”楚云轻问了一句。

    “是,陆纡那个贱人,以前跟九哥玩得好,现在整日泡在烟花巷里买醉,过得跟丧家之犬似的。”凤昭然吐槽一句。

    楚云轻没多说,她不信陆纡那样的人会甘愿过这种日子,跟她闲聊了几句,楚云轻便离了公主府。

    凤昭然看着身后一脸高冷的宋渺,恨得直跺脚。

    “师兄就不拦着我么,不是说色即是空吗?”凤昭然蹙眉,她是太缺爱了,缺的想要一个和尚来开窍么?

    宋渺深呼吸一口气:“阿弥陀佛,小师妹心中没有佛,自然不需要忌惮这些。”

    “哼!”她冷哼一声,“那好啊,本宫赏你几个怎么样,都是绝色美人,几个楼里出来的头牌。”

    “昭然!”

    宋渺呵斥一声。

    “这不还是动怒了么,什么贪嗔痴,不过是要应付我罢了,你不许我去报仇,我就缠着你,缠到你觉着厌烦了为止。”她恨恨,两人说话之际,珠儿从后院跑过来,大声喊着不好了。

    “公主,那些小倌吵起来了,有两个还打起来了。”

    “什么?”凤昭然蹙着眉头,可真麻烦,一想宋渺在这里,“我去瞧瞧,可别打破了脸,坏了皮相!”

    宋渺目送那道背影离开,心底也不知为何,隐隐有些难受。

    明明不想跟她这样,可这几日,凤昭然越发过分了。

    罢了罢了。

    ……

    凤昭然绘制了护国寺地牢的地图,仅凭着记忆画了一些,差人送去七王府。

    凤晋衍此时正在钻研那地图,整个构造极其精细,很多细节都没有,不过凤昭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已经很欣慰了。

    檀修推门进来。

    “王妃派姜昕去了一遭鬼市,好像之前给汤九一副画像要他找人,那画像上之人是……”

    檀修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说是巧合,未免太惊人了。

    “是谁?”凤晋衍蹙了眉头。

    “魏延。”檀修低声道,“王妃之前并不知道魏延是什么样子,可却有魏延的画像,而且那画很奇怪,像是用炭笔画成的。”

    “魏延……”凤晋衍低声喃喃这两个字,“这件事情暂且不与轻儿说,继续派人盯着鬼市,但凡寻到魏延踪迹,就来告诉我。”

    “是。”檀修要走,可心底压着这么大一个疑惑,想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屋内烛火摇曳,凤晋衍视线落在那灯芯中,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

    夜色正浓。

    床榻上二人睡得正熟。

    屋内一股香味席来,楚云轻翻动了身子,一袭黑衣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阮檀伸手,指尖落在她的额间。

    “云轻,你为何要出现?”

    黑袍遮住半张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本是绝色尤物的阮檀,如今面孔却是异常丑陋。

    床上的人微微蹙眉,楚云轻缓缓睁开眼眸,她嗅到了那股子香味。

    “你……”

    “阮檀?”

    她一眼便看出了阮檀的样子。

    女人背对着她,眼眶里续了不少泪水,阮檀张合了嘴巴,心底酸涩难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警觉,可惜,我在香里面下了药,就当做是我私心,想见你一面吧,云轻醒来之后你便会忘记一切。”

    “为什么?”楚云轻身上绵软,她只能巴巴地盯着那个背影,“你也穿越了么?”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在这异界,切记保持初心,初心不改,便能活下去。”阮檀浑身颤栗,身上的黑气缭绕。

    楚云轻伸手想去抓她的黑袍,可却触碰到了一丝冰冷,她猛地缩回了手,吓了一跳。

    “我已经成了行尸走肉,不想你步我后尘。”阮檀缓缓转身,她伸手,手上被黑布包裹,可只有她知道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她的一颗心早已经蒙尘。

    可她私心里,不想楚云轻也跟她一样,为魔鬼卖命,背负这一切。

    “阮檀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楚云轻疼得很,她看到了那张满是伤疤的脸。

    阮檀嗤笑一声,往前面走了一步,她伸手点在楚云轻的眉心。

    “睡吧,时候不早了,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阮檀捂着半张脸,看楚云轻倒了下去,泪水从脸颊上流下来。

    她一挥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屋内的烛火蓦地亮起,楚云轻从噩梦中惊醒,她死死的拽着凤晋衍的手,却想不起到底梦到了什么。

    空气里那还未散去的香,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她来了?”

    “是谁?”凤晋衍起身抱住她,感觉到她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

    楚云轻莫名其妙,捂着嘴,崩溃地哭了,泪水哗哗的流,哭得凤晋衍不知所措,在旁边哄着,他哪里知道刚才那一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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