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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质疑很有力，现场的神灵纷纷将目光转向佝偻的老者，“他好像是左策？！！”人群中有人惊呼。
“左策？玄璧星君手下的阵法师？”
“好像还真的是左策，只是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苍老，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竟然也试验过？他的话还是值得相信的！毕竟他也是一个阵法师！”
现场对于佝偻老者的身份也开始讨论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也能像到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想必你就是因为冒然的实验上了不少的元气才变成这个样子吧！左策大人！”曹寂看着远处的佝偻老头，森然笑道。
曹寂的话也是证明了佝偻老头的身份，确实是曾经与曹寂声名不相上下的左策，两人各为其主，也是一直明争暗斗。
左策的身份证明了对曹寂怀疑的合理性，人群也再次将目光转向曹寂，期待着曹寂的解答。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失败！因为你还没能让自己变得足够小！”曹寂一字一句大声地说道。
“可是我已经做到了一个神灵所认知的变化的极限！我想不出办法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可以变得更小一些！”佝偻男子左策无奈地说道。
“你有使用过阵法聚集神力吗？”曹寂质问道。
“没有！聚集神力不就又跟暴力破坏的方法一样了吗？”左策不解。
“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变大和变小都是需要灵力的支持的，既然想要变大需要耗费无穷大的灵力，那么想要变小自然也就需要大量的灵力了！”
“人们都渴望着变大，但是极少有人关心如何变小！更不知道变小比变大需要更加多的力量，所以仅凭你自己的力量能够做到不被超越凡俗的先天法宝之灵所察觉到吗？怕是你自己都不能相信吧！”曹寂大笑。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就算你使用了阵法聚集神力，你恐怕仍然不能不被先天法宝之灵所察觉到！”
左策的脸上再次面露疑惑，因为此时他已经无形中认同了曹寂的说法，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罢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吗？因为你没有勇气，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必须要杀死自己！”曹寂越来越兴奋，声音中透露着癫狂。
“杀死自己？”这四个字太有分量了，太震撼了，如同一记惊雷直接将头顶轰穿，一个个在场的生灵禁不住头皮发麻，目瞪口呆，等着曹寂的解答。
“身体是被束缚的，只有灵魂才是自由的！承载着神灵之力的身体太强大了，就算再怎么压缩都不能只是形体上变化了，但是其本质并没有变化”
“而神魂却是不一样！神魂只承载着记忆，并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可以随心的变化，所以只有神魂才能达到变化为最小的极限。”
“神魂承载着记忆，只要再回到神界，也只是需要再花费更多的时光修炼一番，便可以重新回到曾经的境界，重新塑造身体！”
“总是要好过一辈子呆在这里等死要好得多！”曹寂有些愤恨地说道。
“现在你应该要承认我确实比你要强得多了吧！”
曹寂看着苍老的左策，话语间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确实一直两人互相暗自比较，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此刻曹寂终于是可以压了左策一头。
左策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到沉思之中，充满着感伤。
“杀死自己的方法你有试验过吗？”人群中再次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神魂确实能够脱离身体而存在，但是神魂是完全没有神力的，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的保护，是很容易就会直接消亡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都可能导致神魂的死亡。
当然，神魂是可以如同元华帝君一般选择附身在凡人身上的，但是一旦附身在凡人身上进行融合，在这个世界也就变成了一个凡人，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生灵来说，这时无法接受的。
所以，这种杀死自己的方法，一旦不能成功，基本就宣判了自己的死亡。
因此这个问题同样得到了大多人的支持，期待能够得到曹寂的解答。
曹寂早知道会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并不惊慌，而是十分淡定地说道，“你们觉得呢？如果我实验了的话，我会以这种姿态站在你们的面前吗？”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了？你也不能确定能否成功？”人群中再次骚动了起来。
“是的！这确实都是我的猜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没有进行试验！”
“首先，这个阵法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它需要八个人齐心协力共同完成！如果我一个人试验的话，那必然是失败的结果！如果是你，你会做这种送死的事情吗？”
“而且，尽管所有都是我的猜测和推论，但是我也有五成的把握！”曹寂十分耐心，话语中也饱含着自信。
“五成的把握？那不就是生死各半？说了等了没说！”提问者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屑。
“看来你还真的是无知啊！修炼本就是逆天行事，生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对于在场的许多人来说生与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哪怕成功的希望只有一成，他们可能就会愿意尝试，更何况是五成呢？”
曹寂有些愤怒，这是一种无知的表现，明显就是一种不怀好意的挑拨行为，而台下的众神也持有各种不同的态度。
“这次离开所需要的阵法我已经准备完毕，阵法的名字叫做还熊极阵，是我独创的阵法。由于材料准备以及各种因素的影响，这个阵法只能使用三次，无论前两次的结果如何，第三次我都会亲自参与！至于在座的各位怎样选择就由各位自行决定了！”
只见曹寂轻轻示意，原本曹寂所在的中心圆台就再次变化了起来。
圆台不断向下沉去，逐渐形成一个如同八卦的图案出来，分别形成八个方位，方位上各有一个光束亮起，而正中间则是一个不断散发着水汽的池水，水雾弥漫，将整个空间都变得有些梦幻了起来。
看着缓缓出现的阵法不少人都开始躁动起来，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就在眼前，等待了几千年的愿望就要实现。
可是不少的人心中也在打鼓和犹豫，这毕竟只是推测，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呢，他们并愿意轻易尝试和冒险，毕竟他们还活着，仍然有着希望。
看着下方一直犹豫的众神灵，曹寂也是再次开口，缓缓说道。
“阵法只有三次的机会，满打满算也只能够供二十四位道友从这个世界离开，可是我看现场来到这里的众神灵们可是足有数百人，名额自然是不够的，所以想要进入到阵法之中从这个世界离开，自然是需要一些规矩。”
很显然，在场的大部分神灵也都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此也就认真地听着曹寂的每一句话。
“阵法开启的第一次机会，对于参与的八人没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愿意参与就可以！”
“而阵法开启的第二次机会，想要参与的所有人必须要参与竞争才能参与，给出筹码最高的八人才可以参与！”
“至于阵法开启的第三次机会，则是完全由我自己来决定！而我也会在第三次阵法的时候参与进去！”
曹寂耐心的解释，一字一句地刻在在场所有神灵的心里。
“看样子自己是不用担心了！凭着自己的关系，自己肯定是跟元华帝君一起在第三次机会的时候离开了！”猿阳在心中想到。
“小五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在第三次机会的时候离开？”猿阳用意念跟昆吾进行交流。
“是的！”昆吾终于再次搭理了猿阳，两个字说得坚定有力，猿阳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只是，为什么元华帝君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呢？”猿阳对于这个问题仍是不解。
“现在想要参与的神灵们可以过来向我示意，我们告诉你们具体的操作和实施的方法！”曹寂郑重说道。
台下一片混乱，嘈杂无比，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讨论着，根本停不下来。
“我给你你们一些考虑的时间！”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曹寂以为会有很多的人响应。
曾经也出现过跟现在类似的情境，在众神刚进入到这个世界的几百年，经常会流传出各种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那是所有人都满怀着希望，尽管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成功的希望极其渺茫，但是众神仍然选择义无反顾。
但是现在并不不要任何额外的条件，成功的希望也比原先大了数倍不止，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人愿意参与了，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不过仔细思考一番，也能够解释清楚，一方面是众神已经失败了太多次，另一方面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这次机会不止一次。
人们会很轻易地认为，第二次第三次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一些，这是建立在对曹寂的信任至上，以其阵法天师的地位，如果第一次失败了，肯定会在后面的阵法中有所改变，自然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些。
因此，哪怕是第一次成功的概率是九成，并不需要任何额外的付出，人们也更愿意选择需要花费巨大代价的，但是成功的概率是十成的第二关。
活得越久也就越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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