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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谢氏捂着嘴巴看着姜暖。她总觉得自家婆婆是故意的。
恰巧，小六也是这样想，围着姜暖越发急躁起来。
“娘，为什么还不行？”
谢氏也很有点好奇阵法的威力。
“天上谁守？”
“对哈，还有天上。”
谢氏同情地瞥一眼小六，送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夫人，这些野兽怎么办？可要留在府里。”
“不用，让它们哪来的回哪去就好。”
哞！
小六很是不情愿。
它跑了好几个山头才找了这几个还算凑合的，就这么放任它们离开，有点不甘心。
“怎么？”姜暖气笑了，“养你一个已经够费事，还想要连它们一起养？”
挑挑眉毛，她继续说，“也行，把你的口粮分给它们一半。”
哞！
当然不行！
黄小六不敢置信地哞叫起来。
它的口粮自己还不够吃，凭什么要分给这些工具。
姜暖没有再惯着它，“若是不想没有口粮，就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速度点，别让我等太久。”
从黄小六身上，姜暖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动物身上存在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很难掌控。
一头牛已经很让人头疼，绝对不能再招惹更多的麻烦。
“夫人英明，”管家回来正好听到这话，“老奴也认为不能留。”
圈养猛兽听起来很有排面，但冷暖自知。
先不说本就是山林的野物天性难改，就是每天的肉食都是问题。
若是一不小心再伤了人，甭管怎么回事，肯定会一堆麻烦。
“就这样吧，你们在这看着小六，若是它继续胡闹，不用惯着。”
交代完这些，姜暖狠狠瞪一眼黄小六才离开。
姜暖离开后，黄小六也蔫了。
有气无力地冲野兽们吼叫一声，低着头走回院子。
“管家，咱们回去不？”
“不急，”管家指指前面，“等它们全部离开咱们再走。”
“管家，小人怎么感觉它们并不想走！”
特别是那只虎，懒洋洋的，一点都不像离开的样子。
“若是它们不走呢？”
这话，让管家僵了一下。
“不可能，”管家坚定地摇摇头，“它们总要进食，这里可没有东西给他们吃。”
于是，两方彻底僵持起来。
“熊瞎子打死了没？”姜暖刚回来，黄老爹就问出声。
“没有，”姜暖摇摇头，“它们没有攻击人。”
闻言，黄老爹心有余悸地劝说，“这种野兽，最是凶猛，饿极了什么都不会管，你可别心软。”
他是真的经历过这种事。
有一年冬天熊瞎子从山上跑下来，咬死姜家村三个人，忍无可忍之下，一个村子扛着锄头去拼命，才把它打死。
虽然换了八十两银子，可死去的人终究死了，再也活不过来。
“爹放心，我明白的，若是它们真的出手，我不会跟它们客气。”
“你明白就好。”
黄老爹说完，背着手离开。
他其实还想再说教一会儿，可想到自己闺女的本事，默默的放弃了。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大本事，活了一辈子也没把自个儿日子过好，若不是有闺女拉扯，现在还撅着屁股侍弄庄稼。
现在有小斯伺候，有下人使唤，每天吃饱喝足就是聊天喝茶，日子清闲的跟神仙似的。
这些都是闺女给的。
哪怕他是亲爹，也没脸面说教闺女。
不知不觉中，他对姜暖的态度，早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
姜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在镇上还不是特别明显，自从搬到山上，不止亲爹，哪怕婆婆和亲娘也变了不少。
往日总是担心自己处事不够周全，相处中不知不觉就会带出这种情绪，言语之间会不自觉的敲打自己。
可最近，哪怕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不妥，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让姜暖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多了股淡淡的失落。
不是犯贱。
人有时候就这么矛盾。
被念叨太多觉得心烦，被忽略又感觉失落。
“主要是凶性难驯，”姜老太惋惜地开口，“若不然养几只熊瞎子看门，也很威风。”
“你真敢想，”黄老太忍不住摇摇头，“熊瞎子发起疯来要人命，跟狗可不一样，不过……”
话音一转，老太太继续说道，“丫丫是谪仙，可能有法子。”
“不养，”姜暖摆摆手，“太麻烦。”
“不养就不养，反正家里也不缺看门的。”
别院外。
祁庸带着人全力赶过来，刚靠近山腰，就听到一声虎吼。
接着，冒着凶光的狼群围过来。
“祁公公，有，有猛兽。”
说完，那人紧张地吞咽一口吐沫。
“公公，咱们好像被包围了。”
“都给杂家闭嘴，”祁庸的脸很黑，“吵什么吵，拿好手中的武器，时刻备战。”
祁庸周身的气息很凝重，浑身的杀气几乎凝成一道实线，冰冷的眼眸看着前方，不带一丝表情。
心里却觉得古怪。
这些个畜牲，平时王不见王的，今儿怎么扎堆的聚在一起？
难道，黄府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
当即，眉头忍不住紧紧锁在一起。
“公公，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戒备起来，先围成一圈，别让这些畜牲扑过来。”
“管家，它们走了。”
“嗯，那就回……”
说着，曹管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凶光如此重，不像退走。”
“管家，”一个眼尖的人惊喊，“前面有人，好像，好像是祁公公。”
“什么？”
当即，曹管家额头浮现密密麻麻的细汗。
“快去禀告夫人，就说凶兽要伤人，让她快点制止。”
吩咐完这句，连忙带着人跑去前方支援。
他的反应还算快，可赶到的时候，依旧有人受伤。
此时，祁庸已经被狼扑了一爪子，好不容易才甩开一直追着自己的狼。
看到来人后，立刻开口训斥，“谁让你们来的？若是护国夫人出了闪失，杂家砍了你们狗头。”
“祁公公放心，夫人不会有事。”
说完，冲着人群大喊，“坚持住，护国夫人马上就到，咱们马上就能得救。”
曹管家后悔了。
早知道会出这种事，还不如刚开始就宰了这些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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