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一品女神捕:将军请自控 > 第七十二章 初到临江城遭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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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季离人早早地命人熬好了随歌的药,至少能保证今日能喝上。剩下的都收拾了起来,去到那边再想些法子熬就好了。

    阮阮一大早就起来了,似乎有些舍不得随歌,一早都黏着她,但是知她身子受不住,没让她抱着,自个儿在地上走着,跟前跟后。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尹东升和姬无尘两人迎了过来,关切地问随歌,“我已经同临江城的知县打好了招呼,虽说那里是景厉王的地盘,但你如今可是圣上派过去的巡捕,大可不必看什么人的脸色,放开手脚做就是了。”

    好歹背后撑腰的是太子,景厉王再如何,也不敢真的伤了储君的人。而且,这镇北大将军还跟着,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歌点点头便算是回应了,也没多少。反正去了陌生的县城,还是染了疫情的地儿,去到哪儿也只能见步行步了。不说官府会否全程配合听从安排,最难搞的就数里面染病已久的被隔离的病患了,这一趟的案子,可真是充满了未知。

    陶紫衣帮随歌备好了衣服和日用品,统统放在了马车上,又与她面对面地嘱咐了许久,这才住了嘴。

    阮阮乖巧地与季离人说着什么,说完后才跑到了随歌的面前,与随歌暖暖地抱了一阵,亲亲她才跑回陶紫衣的身边。

    随歌望着陶紫衣,眼里满是感激:“辛苦你了,也拜托你了。”

    陶紫衣嘟着嘴扬扬手,“你这说的什么话。”

    也不是一两日了,再说,她们这是什么关系,还何须再客气。

    等所有人都道别完,司徒缪人才提着一小袋子的东西,放到了随歌的手中。

    随歌狐疑地打开袋子瞧了瞧,里头是十来个小小的瓷瓶。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司徒缪人一笑,道:“以前从鬼医那搜刮的灵药,分量不多,但是够你用的,带着去,我会放心一些。”顿了顿,他正了正脸色,认真地嘱咐道:“凡事小心些,若实在查不出源头,不要勉强。若是连你都染了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随歌点点头,表情柔了许多,许诺道:“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毕竟她也不想出什么差错,阮阮还在,的确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是吗。

    季离人望了他们一眼,倒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送行的汤伯面前,再次嘱咐了照顾阮阮的事情后,汤伯才慈祥地点头道:“将军您可放心,小姑娘就是我们将军府的小主子了,老奴一定好生照顾。”

    呵呵呵,说不定有一日就真成了府里的小小姐了。汤伯也是个明眼人,怎会瞧不出年轻人的那些事呢。

    几人又说了些什么后,陶紫衣左瞧瞧右瞧瞧,望不到暗的身影,疑惑道:“欸,暗呢?他不与你们一起去吗?”

    暗是季离人的暗卫,平日是时常一起的。

    临风这时也拿好了自己的小包袱,走到马车前,开口说道:“这一次我陪将军他们去。”

    至少能打打下手,必要时当个跑腿也好啊。

    “那暗……”

    “暗留在这里,有些事需要他做的。”季离人淡淡说道。

    随歌走到陶紫衣面前,略带笑意地低声说道:“趁这个机会,该说的,该做的,就去做吧,时不待我。”说罢,也不顾陶紫衣轰然红了脸,她亲了亲阮阮,轻声细语地道了别后,这才走到马车前,朝众人再招了招手,便算是道别了。

    上了马车后,随歌便吩咐车夫出发了。这样的道别,越是拖泥带水便越伤感,她原就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煽情的时候。

    马车不一会就驶远了,直到见不到阮阮他们的身影,随歌才轻轻叹了叹气。

    “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季离人直到她舍不得孩子。

    随歌掀开车帘,随意地望向车外,回道:“倒不是担心,只是心里忽然生出一些很奇怪的感觉,稍微有些在意罢了。孩子总有一日是要离开我的,虽然对不住,但也该是让她慢慢接受的时候了。”

    季离人默然。

    阮阮毕竟不是随歌的亲生女儿,帮白玉堂查白素素,也只是为了交易她们母女俩的身世,一旦消息来了,找到了阮阮的亲人,总是要把孩子还给人家的。

    季离人不好评价什么,只静静地陪着随歌。有时候对一个人的陪伴,不需要那么多的言语,知道你在,就好了。

    马车离开城门要经过闹市,京城的市集日日都那么繁荣嘈杂,今日倒是多了许多说书先生在路边的茶摊集市上讲书。

    刚巧经过其中一个小摊,那说书的话传入两人马车内,让车内的三人微微一怔:

    “……这祥云山庄的唐大小姐被人一夜剃了光头,传闻是勾引了有妇之夫,被人雇了偷儿半夜潜入报复警告的……”

    “才不是,我听说是这唐小姐自视甚高侮辱了一个求爱者,那人求爱不成便动了歹心,不仅把人家小姐玷污了,还剃了光头,最后在温柔乡里被唐门的人抓着了……”

    ……

    一路上,市井那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有好的,有不好的,可谓花样百出。

    “这唐小姐是得罪了何许人呀,这几日街上到处都传着她的流言,女孩家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估计都不敢出门了。”临风不知随歌她们那事儿,听到说书的人们日日口若悬河地说着那些武林的轶事,倒也觉得那小姐可怜,遂义愤填膺地替人家多说了两句:“这若不是得罪的人,又怎会被人在背后说得那么不堪?”

    季离人嘴角噙着淡笑,问了句:“你以为她是得罪了谁?”

    临风不停所以,挠着脑袋问道:“得罪了谁?”

    随歌笑靥如花地望着他,淡淡地回道:“得罪了我。”

    临风顿觉天雷阵阵。

    “那头,是我让将军和紫衣剃的。”随歌补了句。

    那雷狠狠地劈中了临风,临风只觉背脊有些凉飕飕的,干笑着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欸,他就不该这么多嘴的……呜,若不是陈桑要赶着回郑州处理公事,他真想和陈桑缓缓位置……

    那临江城还有多远啊……

    临风心里的这感叹足足叹了三个时辰,一路上只听见两个主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有好些他都听不懂,更觉得如坐针毡。

    尤其是这马车坐多了可真让他屁股生疼,好不容易到了临江城的边界,知道能下车后,临风顿有解放的喜悦,头一个兴致勃勃地下了马车。

    可这下了车后抬头一望,心里却“咯哒”跳了下。

    这好端端的一座城,怎得就像一座鬼城似的!

    随歌在季离人的扶撑下下了马车,抬眼望去,临江城城门紧闭,但是城楼上压根见不到有士兵巡逻。并且整座城方圆几里连人影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明明是下午申时左右的时间,日头有些西斜,但光线十足,却隐隐有股凉意袭来。

    这城,太安静了。

    随歌他们回了马车上,打算绕着这城走一圈,至少得找个入口才行呀。

    绕了不过几分钟,远远地便望见一个小小的驿站,就设在城北的城门半里左右的主路边上,季临风吩咐车夫往那驶去。

    还没到驿站,便有几个官兵寻声走了出来,看到迎来的马车皱着眉头,举起手中的枪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若是来探亲的就回去吧,临江城全面封锁,不进不出,走走走。”

    临风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拧着眉,丝毫不惧这几个小兵,严肃地问道:“你们的知州或者县官在何处,让他们出来。”

    那几个小兵面面相觑了阵,才嚣张地拿枪直指临风,骂道:“什么人这么大口气,凭你们也想见我们大人,给老子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格老子的!”

    临风横眉怒视,大喝一声:“狗胆可真大!”

    才刚骂完,那头驿站里慢吞吞地走出了个穿着官府的中年男人,看那眉眼满是高傲,对几个哈腰屈膝的小兵毫无反应,见到临风后更是口气极大地回斥了句:“你又是从谁那儿借的狗胆,敢跑到我临安城污蔑官兵来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贼子抓了,丢大牢里好好伺候伺候!”

    驿站里又出来了几个小兵,齐刷刷地应了声是,便要去抓临风。

    临风丝毫没有理会,反倒把手里的公文直接摊开,单手拿着举在那些小兵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吾主可是当今圣上下派临江城协助办案的八品巡捕随歌大人。”

    车内的随歌听临风这么一说辞,嘴角抽了抽。

    还随歌大人……听着怪别扭的……

    那州官一愣,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人物,也没有谁下公文告诉他有官员会来协助调查,更何况竟然只派个八品官,这么大的事,不应该派个六扇门这样的大官来查么?

    这州官思忖了一阵,压根没真把随歌放在心上,反正只是个八品的官,他官拜六品,还不是要守在这么个破城外执勤,正愁着气没地儿撒,这八品的小官正好给他出出气。

    这么想吧,州官叉腰怒目圆瞪,喝道:“区区八品小官也敢在我面前称大人,还真不把我许知州放眼里了?我堂堂六品官,还不快让你主子滚下来给我磕个头!”

    临风眉头皱得更深,正欲回骂过去,却被掀开车帘的随歌给制止了。

    这个许姓州官见车上的竟是个女人,一愣,敛了些,但态度依旧不甚友好,说道:“派人就派人了,还派个女人来,这不嫌事儿多嘛!女人能当个什么事儿!”

    随歌面无表情地由着临风扶下了马车,冷冷地问道:“女人又怎么了?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就做不得了?我是皇上钦点的调查临江城疫情一案的巡捕,官品虽不及许知州,但也犯不着被知州您这般嘲讽吧?”

    被随歌这么冷冷一骂,许知州脸颊有些暗红,面子挂不住,破口大骂道:“小小一个八品官架子还挺大,按照官职,见到我你理应行礼跪拜!”

    随歌立在原地,冷淡不语。临风更不用说了,满脸寒意。

    就在许知州盛气凌人地准备让小兵压着随歌行礼时,马车上传来一道更为冷冽的话来:“那你见到我,岂不是要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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