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绝色毒妃:王爷假正经 >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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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柳柔孩子没了,血流了一地。她还来不及喊疼,王妃身边的大婢女第一个站出来——“是王妃害的!”

    若是想让人只看见你让他看见的,并不困难。将一切证据扔到他眼前,把事儿做绝了,就算是他不愿意认,也足以按着头让他信了,这便是真的。

    李蓁容做事心狠手辣,那头绳手链什么的小物什,她可没什么耐心从哭闹着的小孩子身上取下。杀了安静,取的才能方便。

    一家十一口,包括远房表亲,有可能留下隐患的,足足二十口人,李蓁容一个没留,自然也包括那日的婢女。一家子得齐齐整整,一起去见阎王,下辈子才有可能再做一家人。

    李蓁容将被剥了皮子,削了头发的尸体一把火烧了,终于可以松口气,她这些天日日忙着杀人、收拾尸体,还得想办法毁尸灭迹。每天直忙到深夜,她也不能大白天杀人,血要是流到地上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能大晚上趁着黑灯瞎火做。

    能杀的,都杀干净了;不能杀的,也威胁过了;实在不行,都买通了。李蓁容自觉没什么破绽,燕北王查不出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燕北王自然查不出什么,所有证据都指向燕北王妃。燕北王妃自然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她说什么都成了错,口说无凭,她没有证据表明她没做,李蓁容却有证据表明她做了。

    燕北王什么都查不到,柳柔虚虚弱弱躺在床上,染红了的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出端。眼看女人梨花带雨,戚戚哀容,燕北王无计可施,只得无能狂怒。

    “王妃来了,说来看望柳氏,现在在门外跪着。”有侍卫上来通禀,燕北王正在气头上,听到侍卫的话不由得怒火中烧,顿时更是怒不可揭。

    “她来做什么?恨不得柔儿去死吗!真是最毒妇人心,心如蛇蝎、猪狗不如!”他大骂着,“她愿跪着便跪着,不跪到腿断了不许起来!”

    侍卫听了他的话,当作旨意向屋外的王妃通禀,一五一十的说。

    已是深冬了,塞外燕北更是一日比一日寒冷,大雪下了半月,昨夜刚刚停了,今日又下起来,倒也算不得大,只是些小雪,只是地上的积雪还未化。

    地上的积雪已成了一层坚冰,王妃跪在地上,她没有带服侍的人,自个儿一人过来的。冰天雪地,屋外自然没有地庐,她穿的不算暖和,跪在冰上,膝盖已经没有直觉了,只觉得寒气从底下放骨头缝里钻。

    她本快要坚持不住,想着实在不行了,燕北王不愿见自己,便等他气消了自己再去向他解释清楚。

    只是侍卫一字未差的转述让跪着的王妃决意一直跪着,等待燕北王出来。

    侍卫一直待在她身侧,执行着王爷的“命令”看着王妃一直跪着。他是个不懂得拐弯的傻子,王妃是个信了傻子的可怜人。两个人一跪一立在雪地中,从小雪等到大雪,满肩雪花,满头风霜。

    许久,燕北王终于从暖意融融的屋内出来,看见在雪里已经成了个雪人的王妃嫌恶的皱了皱眉,抬脚便要走。可乐文学

    “王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何苦要害一个孩子啊!您信我!”王妃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睫毛上已结了一层霜花。

    她双手早冻的青紫,更没了力气,只是双腿早已麻木没有直觉,一直等到了现在。她倾身扑过去,抱住燕北王的腿,哀哀的说着。

    “狡辩!还在为自己开脱!真是无药可救,来人!将她押入大牢!”听了这话,燕北王愈发怒气上头,他指挥身旁的侍卫将王妃架起,数九寒天扔进了大牢。

    这一切的一切,落在了一直守在王妃身旁的傻子眼里。

    当晚,李蓁容处。

    那侍卫将李蓁容抱在怀中,吻着她的鬓发,屋内燃燃氤氲弥漫的烟气只迷的他神志不清,飘飘欲仙。他看着怀中的女人,色意上头,娇软的皮肤、欲滴的红唇,不用多问便将上午之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真正的李蓁容站在一侧,已听了明白。冷笑着将屋里燃着的催情香掐断,叫侍卫将那傻子扔出屋外。

    第二日早上她便打扮的容光焕发,身着一件正红牡丹掐金锦绣华服,五凤朝阳金丝累珠衔红宝的大头钗,耳坠红珊滴珠嵌赤金流苏耳环,胸前垂挂着双鱼送吉赤金璎珞红宝福锁项圈,腕子上再套这十七八个龙凤金镯,足把能穿戴的都穿在了身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蓁容春风满面的进了柳柔的屋子,对比之下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的柳柔,弱的下一刻就能缩到屋子里的墙角去。

    戏总还是要演的,李蓁容掐着嗓子,捏着腔调,总也不能让欢喜太过外露,劝慰道:“妹妹也别太过伤心了,你还年轻,又是头一回,以后还会有的。王爷宠爱你,自是不缺雨露的,这胎没了,养好身子再要便是。”

    柳柔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她自然是会这些宅斗的弯弯绕绕,妇人把戏的。只是她流产虚弱也是真,实在是省的那个力气去跟李蓁容演戏,两人又不是什么闺阁里的女儿家,那个手上没沾过点儿血,如今却玩这些明里暗里的,实在无趣。

    她有一声没一声的附和着李蓁容,时不时配合她轻咳一两声,拿着帕子装作拭拭泪。

    李蓁容劝她别伤心,她自然不伤心,孩子不是燕北王的,是谁的她也不知道,没了正好,若是生出来才是麻烦。

    李蓁容一身红,柳柔穿着就寝时都里衣。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主人在床上孤零零的躺着,脸色快要跟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客人却给自己倒了杯茶,脸色红润有光泽,就差这严冬十二月直接春暖花开了。

    柳柔眼尖,看见燕北王已站在了门外,李蓁容背对着门口,她趁口把戏结个尾:“是我福薄,没有那个福气为燕北王府开枝散叶。”

    说罢,她佯装落了几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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