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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画将子焰拉到阳台。
“干嘛?忽然把我拉到这儿。”子焰看着外面秀美的景色,问道。
“那你要是喜欢在房间里待着就回去好了。”
“我可没这么说。”
“那不就得了?”钦画趴在阳台的围墙上,晒着太阳。
“不是吧,你叫我就单纯的是来看景色的?”子焰顿了顿:“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
“哪里有那么多话说?我就单纯的想让你在我身边待着不行吗?”
子焰听了,愣了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是......有些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什么?”钦画不理解子焰在说什么。
“没什么。”子焰笑了笑:“我只是忽然看到了我俩的共同点。”
“你是说哪个方面?”
“很难和你说清楚,你可以理解为人与人之间的一根线。”
“不,等等,线?每个人都有?”
“是的,每个人都有,但是人与人的线各不相同。”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钦画不解。
“一开始,我以为我看到的我们之间的线与你看到的是不一样的,我刚刚还有些难过呢,但是现在看来,出奇的一致。”
“你能说得简单一点?”钦画回过头,盯着子焰的眼睛蹙眉:“我不喜欢听晦涩难懂的话,但是如果你是在贬低我的话,我们不妨再打一架。”
子焰笑意变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如果放在之前,自己肯定会觉得莫雷克这家伙在挑衅自己,但是现在听到就莫名的觉得很亲切:
“不明白也没关系的。”
“不,我觉得有关系,才多久不见?你就变得这么不直爽了,说的话感觉像在绕弯子一样令人听不明白,我觉得我们真的有必要用拳头解决一下了。”
子焰轻咳一声,端正了表情:“我的意思是......”说着,子焰凑近了钦画,眼神近距离对视:“在你先离开之后,没多久我就变得暴躁,虽然能理解你带着他们离开是正确的,但是我就是很难受。”
“好吧好吧,那来吧,我们用拳头解决。”钦画微微抬头看着子焰,至始至终眼神都没有避开过。
“听我说完......”子焰觉得钦画性格变得坚毅了些:“在之前,我已经决定了,等我们汇合,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切。”
“但是这个念头也许是被时间轻易的化解了,也可能是一开始我就误解了这个念头,我想见到你的心情没有变过,但是见到我的你表现的却很是平淡,从昨天到现在,我觉得你对我太冷淡了。”
“哪里冷淡了?”钦画似乎有那么理解一点子焰的意思了。
“你对我好像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你不也没有话对我说吗?”钦画反驳道。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说这些,我以为你会主动的,像和子非那样对我说个不停,我很期待的,你明白吗?”
“什么啊师兄?”钦画蹙眉,避开了视线,这奇怪的话很难相信是从师兄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我很失望,我以为只是我心理出现了问题,这种心情只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存在,直到刚刚。”
“不要说了吧,这很奇怪啊......”钦画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奇怪的对话令人脸红。
“直到刚刚,我才知道至少你是想我的对吧?你一直没有给我肯定的回答,但是你想要我在你身边,这证明你是想我的吧?”
“算...算是吧,师兄,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这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该有的对话。”钦画低着头,连耳根都红透了。
“怎么不像?”
钦画抬头,皱着眉,看着子焰:“你不觉得这像恋人才该有的对话吗?”
“并不是啊,就拿我刚刚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线’来说,这个是和‘相恋’同等级的线,它叫做‘义’”子焰解释道。
“‘义’?”
“是的,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许多,我看到了你说的爱情,它的确是个很美好的东西,同时我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东西,就是‘义’,俩个人之间的生死之交,就是‘义’”
“好吧,然后呢?”
子焰认真的看着钦画:“你不觉得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吗?”
“你说我和你?”
“是的,这种不低于爱情的另一种情感,它就是我们的线,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你知道吗?我思考了好几天,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这生与死的感情。”
钦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子焰:“你确定?”
“我肯定。”
“行吧,随你怎么理解,但是请以后不要在对我说这些了,很是肉麻。”钦画浑身打了个颤。
子焰笑了笑。
我曾以为,我的一生就是在追求‘至高武者’的道路上孤独的奔行,直至遇到了你。
你与我曾经所信奉的教条格格不入,令最初的我所厌恶。
我想不去在意你,但是无论哪一方面,你都让我不得不注意你。
当看透了你的本质,才发现你并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而是弥补了我残缺的那一面。
“你发什么呆啊?”钦画看着子焰傻笑,嫌弃道。
“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钦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子焰。
为什么一段时间不见,师兄就变傻了啊......
这时,钦画注意到不远处一只牛头人带着几个人来了。
“唔......还有其他人类回来这种地方么?”
子焰听了,也顺着钦画的视线看去,只见牛头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兽皮衣的三个男人。
不久,三个男人便来到城堡门口,子焰低着头,看着几个男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谁?”一个只穿着兽皮裙的牛头人见到了三个男人问道。
“我们是西迪亚大人的手下。”男人脸色难看的说道:“让奥芙苓滚出来。”
“什么?你活腻了?!!”牛头人一听暴躁的冲向男人,想动手。
“老九!”另外一个牛头人拦住了它:“回来!”
“五哥!这几个人类说什么你听不到吗?他居然让我们母亲滚出来!!”
被叫做五哥的牛头人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三个男人:“西迪亚领主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快点去把奥芙苓叫来!”为首的男人不耐烦道。
“我是老五,有什么要做的事直接告诉我就......”老五牛头人话音未落,一只皮革手套就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算什么玩意?赶紧让奥芙苓滚出来!别让我说第四遍!!!”男人暴躁吼道,然后一脚踹向老五,将老五踹倒在地。
“你!!”老九牛头人刚想发作,但是被老五拦住了,老五爬了起来。
“去叫母亲。”
老九狠狠的瞪了男人一样,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哼,一群听不懂人话的牲畜。”男人不屑的说道,然后走向沙发,躺下。
而老五虽然也生气,但是还是只能忍着在旁边站着。
而这一幕刚好被站在楼梯上正准备下来的子焰钦画俩人看到,钦画生气的想上前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男人,但是被子焰拦住了。
“我们是人,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被发现。”子焰说道。
不久,奥芙苓便从厨房赶来。
奥芙苓穿着一件很有异域风情的衣服,有点向西方的贵族礼服。
“是谁找我?”奥芙苓皱着眉头赶来。
为首的男人见到奥芙苓,冷笑:“奥芙苓小姐可真有雅致,穿的这么好看的衣服是因为知道我今天要来?”
奥芙苓微微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些。”
“怎么?不欢迎我?”男人从沙发起身,冷笑着走到奥芙苓的面前,因为靠的有些近,身高一米七二的男人需要仰头才能与奥芙苓对视。
“拓沙椰,趁我还未发怒前赶紧滚蛋。”奥芙苓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呵呵,你敢?”
“怎么不敢?你是西迪亚的部下,又不是西迪亚本人。”奥芙苓冷冷道,如果这家伙真的惹毛了自己,她不介意以承担西迪亚领主的怒火为代价杀了这家伙。
拓沙椰嗤笑:“是吗?奥芙苓呐奥芙苓。”拓沙椰笑着,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着奥芙苓:“果然啊,你越来越自以为是了,是不是觉得西迪亚领主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就开始得意了?”
“再给你三句话的机会。”奥芙苓脸色冰冷道。
“三句话够了,奥芙苓,这次我来就是西迪亚领主的意思,因为你做了一件蠢事。”拓沙椰躺回了沙发,翘着二郎腿蔑视着奥芙苓。
奥芙苓嘴角微微抽动,冷冷道:“什么事?”
“你只给了我三句话的机会,我怎么敢说?到时候回去让西迪亚大人亲自来面对面的和你说算了。”拓沙椰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脸色铁青的奥芙苓,颇为得意。
奥芙苓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努力的回想自己之前干了什么。
难道是之前交付的奴隶不行?但是西迪亚大人没必要为这事大发雷霆吧。
那是什么?自己一直都很守规矩,从来没有忤逆西迪亚领主的意思。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还没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拓沙椰装作惊讶的表情:“不是吧,奥芙苓大人可是西迪亚手下最聪明的奴隶商人了,怎么会连这种事都想不到?”
“别磨磨唧唧的了,有什么快说。”奥芙苓怀疑这家伙在耍自己,以西迪亚的名义来耍自己。
“好吧,那我可说了,但是你可不要怪罪我啊。”拓沙椰装作很怕的样子:“西迪亚大人呐,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这蠢女人变乖一点。”
“到底是什么事你直说。”
“呵呵,你还记得你送去的那几个奴隶吗?”拓沙椰冷笑着问道。
“哪几个?”
“那个王阶九段的女人。”拓沙椰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石。
王阶九段......
奥芙苓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王阶九段只可能是那个本来自己打算杀掉祭奠自己二儿子的女武者,那个叫做零的女人。
“她......”
“想明白了?”拓沙椰吹了吹手上剥下来的死皮道。
奥芙苓不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证明了。
“呵呵,想通就好,她是西迪亚大人叔叔的孙女,你知道西迪亚大人的叔叔是谁吗?帝国骑将之首李效虎手下的十一骑将之一,统领第八铁骑军团,你把他的孙女打成那样,然后送到西迪亚大人那去,还美名其曰‘奴隶’”拓沙椰冷冷的看着奥芙苓,此刻的奥芙苓已经脸色苍白,浑身在颤抖。
“如果被她的爷爷知道了,西迪亚领主就完了,你知道吗?完了!!就算西迪亚领主不至于被处死,但是作为他的手下,我们全部都可能被抓去问斩!!包括你!奥芙苓!!”拓沙椰激动的站起身吼道。
“奥芙苓啊奥芙苓,你可真是自作聪明。”拓沙椰面色难看的走到奥芙苓的面前:“早就告诫过你了,乖乖的办事就行了,不要去惹那些权贵,而你呢?”
啪——
奥芙苓肤如凝脂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那么年轻的女孩能拥有王阶九段的段位,你觉得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啊?说话啊?!!”
啪——
又是一掌。
“只有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大量的珍贵药材以及高级炼药师的心血,才可能培养出来的,稍微动一动你那蠢猪一样的脑子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了人的模样就聪明了?嗯?果然啊,牲畜就是牲畜。”
奥芙苓低着头,原本暗金色的眸子里暗淡无光。
拓沙椰看着奥芙苓这模样,冷笑:“现在西迪亚领主就差跪下求着自己的侄女了,让她不要把这事告知她的爷爷,她是答应了,但是现在还不确定是真是假,本来是打算把你拉过去交给她处置的,但是她不要。如果出现问题了,你就等着给你这上百号的牛头人收拾吧。”
这时,另外俩个男人走到奥芙苓的身后,一踢,让奥芙苓跪下。
“不过你的命好啊。”拓沙椰接过鞭子。
“你是头传奇荒兽,就算犯了错,也是有价值的,说不定哪个权贵知道了,下一秒就把你保释出来了。”
pia——
一鞭子挥过,奥芙苓眼睛都未眨一下。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不过是个王阶一段的武者,在平凡人看来我可能高不可及,但在权贵看来,我不过就是一堆杂草里面长势好的一颗杂草,处死是必然的。”
pia——
奥芙苓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
“不过呢,你也别得意,被权贵控制住了,你可就没现在活得这么潇洒了。”
pia——
拓沙椰在奥芙苓的腰上狠狠的来了一鞭子。
“你要知道,有些权贵是很变态的,你又这么漂亮,怎么玩弄你都是有可能的。”
pia——
自此一鞭子是在奥芙苓的脸蛋上,不过也只是留下一道红印罢了。
“不但脑子蠢的跟猪一样,皮也是跟野猪一样的,皮糙肉厚不怕疼。”拓沙椰晃了晃手臂,松松筋骨,一脸蔑视的看着默默承受的奥芙苓。
而此时,楼梯处。
“安分点!”子焰看着低着头的奥芙苓,抓着钦画的手道。
“可是这家伙太过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钦画尽力让声音小一些,愤怒让她声音有些嘶哑。
子焰摇头,只是看着这一幕不说话。
“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钦画失望的看着师兄。
“胆小?”子焰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不说话。
......
时间过了许久,奥芙苓的身上也遍布鞭痕。
终于,拓沙椰气喘吁吁的一脚踩在奥芙苓的肩膀上,看了看旁边俩个因为挥鞭而挥到累倒的手下:“西迪亚领主让我们几个来,还真是仁慈了哈。”
说完,拓沙椰见奥芙苓低着头不说话,俯下身子,抬起奥芙苓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说实话,能化人形的荒兽可不多见,其实你完全不必蠢到躲在这里受这份委屈,找个强大的权贵认主不就好了?谁能拒绝你?嗯?非要在这里惹事,把我们都拉下水就好了?”
奥芙苓暗金色的眸子看着拓沙椰,微微抖动睫毛,开口:“不是我为你们卖命,跑去凶险的异国找奴隶,你们一无所有。”
“呵呵,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拓沙椰起身,扔掉了鞭子:“这次只是西迪亚领主给你的警告,劝你认清自己的愚蠢,如果还有机会,希望你别蠢到敢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说完,拓沙椰挥挥手,带着俩个人离开了。
三个男人离开后,城堡里只剩下沉寂。
奥芙苓长跪于地,低着头,身上的血痕密密麻麻染透了衣服。
而一旁的牛头人不敢做声,他们不敢打扰道奥芙苓。
子焰凝视着奥芙苓,嘴唇微动,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回到二楼。
“师兄,给我个解释吧。”钦画冷冷的看着子焰。
“这不是你理解的最透彻的吗?生命最重要,不要去惹这些麻烦。”子焰淡淡道。
“这是你的理由?”钦画眉头紧锁:“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
“懦弱?”子焰盯着钦画的眼睛:“这不是懦弱,你我都不是奥芙苓的对手,奥芙苓不反抗,有她的理由。”
“她就是蠢过了头,我就不信能有什么害怕的?”钦画不满道:“那个西迪亚,他是谁?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怕他,我有她这份力量,早就去杀掉那个什么西迪亚了!!”
“是吗?”子焰微微苦笑:“万一那个西迪亚比你强呢?”
“我!”钦画捏着拳头:“反正我不可能甘愿这样的,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他的。”
“奥芙苓的自尊心不比你弱的,钦画,我宁愿相信她有她的苦衷。”子焰微微低头。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我要去猎几头荒兽,师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子焰摇摇头:“我要打坐了,你去吧。”
......
钦画去了林子里,而子焰则留在屋子里打坐。
城堡后面其实还建有一个花园,而此刻的余千鸟就在花园里由老四牛头人带着玩。
“哇,这什么花啊?”余千鸟并不知道城堡里发生的事,老四也是,余千鸟找到它之后,一人一牛就开始逛这偌大的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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