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血啸江湖 > 第107章 飞奔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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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建宝举起斧头砍断七节鞭,跑过去拉住闫建雄的手臂用力一甩抛到平地。

    曾碧萝也顾不得一切,跑过去一头扎在闫建雄怀里失声痛哭。

    张朔飞斜眼观看人被救出,这才放心,横剑一扫挑出阵地,说道:“曾前辈,你说出的话可要算数。”

    曾齐气的脸色大变,自己说出的话,也不好收回,只能自认倒霉,看看陈玉,等待指示。

    陈玉冷声道:“女大不中留,这种叛徒留着有什么用。”

    曾齐一惊,以为陈玉要把曾碧萝处死,跪下道:“陈掌门,我哥哥就这一个遗孤,请掌门开恩。”

    陈玉道:“逐出飞龙帮,成全这对小鸳鸯。”

    闫建雄,曾碧萝大喜。

    曾碧萝站起来跪在地上道:“谢陈掌门成全,叔叔,侄女给你扣头了。”

    曾齐看看她道:“萝儿,以后你就不是飞龙帮的人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闫建宝跑过去扶起闫天宏,问道:“碧萝姐姐可以跟我们回家吗?”

    闫天宏看到曾碧萝舍命相救建雄,自然同意这桩亲事,说道:“我们回家。”

    闫建雄扶起曾碧萝道:“我们回家。”

    于妙龙急匆匆从远处跑过来,脸都变成死茄子色,不知改怎么跟陈玉说,一直摇头叹息。

    赵世友是个急性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到是说啊。”

    于妙龙一咬嘴唇道:“夫人找到了,在白城镇河里打捞出来,面皮被人割去,尸体腐烂不堪。”

    陈玉听完如晴天霹雳,厉声道:“胡说,尸体腐烂了,怎么可以认出是夫人?”

    于妙龙低头道:“从衣服和发簪,还有玉佩辨认,确实是夫人。”

    陈玉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赵世友再让扶住他,说道:“夫人命大,我相信夫人不会死了。”

    张朔飞听到这一切惊傻了,起身便向山下跑去。

    闫建宝追上去道:“师傅等我。”

    张朔飞回到同心门,牵过马匹翻身上马,恨不得内生双翅飞到白城,确认到底是不是江海玉。

    闫建宝拦住张朔飞道:“师傅,我要跟你一起去。”

    张朔飞知他不会骑马,这样路上会耽误很多时间,说道:“建宝,师傅现在有急事,不便带你,改日我派人来接你。”

    闫建宝小嘴一嘟道:“师傅这一走,哪里还记得“小佛爷”,我要跟你一起去。”

    张朔飞见拗不过他,拦在马匹前面,怎么也不肯让路,说道:“上马。”

    闫建宝道:“不用,我跑起来不比你的马慢。”说完撒脚如飞,跑出数十丈。

    张朔飞打马跟上,任凭马匹在快,闫建宝始终在马匹前面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张朔飞怕他累坏了,想追上他让他上马,怎么追都追不上,闫建宝在前面快如闪电,一会消失不见。

    直到傍晚十分,来到双亭镇,张朔飞见闫建宝在城门口等待。

    张朔飞自己骑得也算是宝马良驹,还不如闫建宝的脚力快,勒住马缰道:“建宝累吗?”

    闫建宝笑道:“师傅,你的马也太慢了,还不如我背你跑呢。”

    张朔飞一笑道:“建宝,师傅怎么能让你背,快上马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闫建宝摇头道:“不要,骑马还不如我的脚力快。”

    张朔飞见这孩子虽然有力气,但不知惜力,这样跑下去,会体力不支的,脸色一沉道:“师傅的话你也不听吗?”

    闫建宝看张朔飞真的生气了,这才乖乖跳上马匹,在后面抱紧师傅,张朔飞来到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好菜。

    伙计见两个人怎么能吃的了这么多,在让看着二人,不大一会,闫建宝把一桌菜全部吃完伙计都惊讶了。

    张朔飞问道:“建宝,吃饱了吗?”

    闫建宝在袖子上擦了一下嘴巴道:“算是吃饱了吧。”

    张朔飞见他还是没吃饱,又要了几斤熟牛肉,让店伙计包好,付了饭钱,来到酒楼外面,接过伙计手中的马匹跟闫建宝道:“建宝,师傅有急事,今晚还要赶夜路,你跟师傅一并坐马,要是困了就趴在师傅背上休息。”

    闫建宝刚想跑步前去,被张朔飞一把抓住,冷声道:“又不听师傅的话了,上马。”翻身上马等他。

    闫建宝乖乖上马,在后面抱紧师傅,张朔飞扬鞭远去,马匹扬起,耳边生风,出城奔出一百余里。奔进一片树林,见前面有人影晃动。

    张朔飞勒住马缰,见四名白衣女子,扛着麻袋快步飞奔,朝树林深处奔去,张朔飞见此不由怒火攻心,无极门又在此处害人。

    不能做事不理,对身后的建宝低声道:“建宝你在这里看马匹,师傅去去就来。”翻身下马。

    闫建宝也从马匹上下来道:“师傅你去吧,我一定看好马匹。”

    张朔飞摸摸他的头,朝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追去,在树林深处,掩在一株大树后面向里张望,在树林有一个帐篷。

    有心探视一番,静待两名白衣女子转过身去,提气跃到帐篷外后方,伏下地来,当下轻轻掀起帐幕脚一角,向里张望。

    帐幕中点两盏油灯,里面有两名白衣女子,还有叶良辰在里面,只见白衣女子把麻袋口解开,露出两名昏迷状态的少女。

    其中一名白衣女子掏出解药在两名少女,鼻边让他们闻闻,片刻,两名少女渐渐苏醒,见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两只眼睛惊呆看着叶良辰。

    叶良辰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摸了一把其中一名少女的脸颊一下道:“你们也算稍有姿色,始终不及江海玉的一根头发丝,今晚只要你们好好服侍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两名少女,吓得不住摇头,二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堵着布喊不出来,在眼神里可以看到她们的惊慌和无助,跪在地上给叶良辰磕头,嘴里嘟囔着,求叶良辰放过自己。

    叶良辰道:“我只是要你们的处女血,其他的不敢兴趣,你们这张脸皮,我都懒得动手。”

    帐篷里的两名白衣女子退出。

    叶良辰便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抓起一个少女点住穴道,解开绑绳。

    张朔飞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把土,在手中握成泥球投过去,正投中叶良辰的嘴巴里。

    叶良辰一惊,咽了一半,吐了一半,把嘴里的泥土吐掉惊叫道:“谁?”

    四名白衣女子冲进帐篷里,见叶良辰满嘴泥巴,偷着乐也不敢笑出生。

    张朔飞抽出宝剑,划破帐篷冲进去,冲进去厉声道:“叶良辰。”

    叶良辰见张朔飞大吃一惊,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四名白衣女子冲过去,对付张朔飞,叶良辰转身跑出帐篷向外跑。

    张朔飞怕里面的两名少女遭遇不测,只能先把四人铲除,几招把四人全部刺死,对二人道:“你们赶紧走吧。”说完冲出帐篷去找叶良辰。

    叶良辰知道落在张朔飞手里必死无疑,脚下加快脚步,跑出树林来到路边,正好遇到闫建宝,见一个小孩守着一匹马,在路边站立。

    叶良辰跑过去,夺过闫建宝的马缰正要翻身上马,被闫建宝一把扯住腰带,从马上拉下来,摔了一个屁蹲。

    叶良辰没想到这小孩有这么大的力气,蹲的自己眼前冒金星。

    闫建宝小眼睛一番,问道:“是你的马吗,你就骑?”

    叶良辰站起来,推了闫建宝一把,竟然没推动,怕张硕飞追上来也没心跟一个小孩在此纠缠,想吓唬他几句把他吓跑,喝道:“小孩,快滚开。”

    闫建宝道:“你说谁小孩,你才是小孩,我师傅让我在这里守着马匹,要是马匹被你骑走了,怎么跟师傅交代?”

    叶良辰一愣,这小孩还有师傅,深更半夜怎么回来这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打量了一下马,正是张硕飞起的那匹马,这小孩是张硕飞收的徒弟,听说话这小孩有点憨,力气可有千斤之力。

    叶良辰一笑道:“我认错马匹了,我的马在那边,我这就去找。”说完莫身就跑,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张硕飞在附近找了几圈也没见叶良辰的影子,回到闫建宝这里。

    闫建宝见师傅回来,高兴的喊道:“师傅我在这。”

    张朔飞走到近前道:“建宝,我们赶路了。”

    闫建宝说道:“师傅,那会有人要夺我们的马,被我一把拉下来,他说认错马匹,向那边跑走了。”

    张朔飞想定是叶良辰,再去追也不知逃到哪去了,暂且放他一马,也没心思去追,应了一声道翻身上马道:“我们走了。”

    闫建宝纵身跳上马匹,抱紧张朔飞继续赶路。一夜纵马奔驰,又赶了半日行程,马儿累的呼呼之喘,张朔飞担心马匹受不了,来到镇上找客栈投宿。

    二人饱餐一顿,各自回屋屋休息,张朔飞一天一夜的行程,确实乏累,躺下想起江海玉身遭不测,心里好生难过。

    想起二人一起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初相识,去西山,烤鱼吃,闯古墓,是多么快乐,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客栈有争吵声,仔细一听有闫建宝的声音,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就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个男子声音厉声道:“你都尿我饭菜上面了,这还怎么吃,谁家的孩子?大人呢?”

    闫建宝道:“你要把我师傅吵醒了,我一斧头劈了你。”

    张朔飞赶紧起身下地,打开房门,问道:“建宝,怎么回事?”

    闫建宝见张朔飞醒来,以为是那人把师傅吵醒,站在走廊抡起斧头扔下去道:“叫你用那么大的声音把我吵醒。”这斧头正好扔在桌面上,把桌上,砸的盘子,碗四处蹦飞。

    吓得楼下争吵的客人,躲到远处,气的跳脚骂:“你有爹生,没娘教的小王八犊子,你想砸死爷爷啊。”

    闫建宝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娘?我爷爷死了好多年了,你也不是我爷爷啊?”

    楼下客人哄堂大笑。

    张朔飞越听越蒙,见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有些气不过,走到楼下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更有气道:“我们好好的在楼下吃饭,谁知他站在上面撒尿,尿了我们一桌子,这饭菜怎么么吃?”

    张朔飞看看楼上的闫建宝。问道:“怎么回事?”

    闫建宝从楼上下来,说道:“我给师傅守夜,没想到被楼下的香气熏醒,我迷迷糊糊醒来,他们就说我朝楼下撒尿。”

    店伙计把事情补充完整,原来是闫建宝怕师傅把自己扔下自己走了,没敢回自己房间,蹲在张朔飞门口睡觉。

    天亮以后,被客栈里的客人点的饭菜熏醒,在同心门时撒尿,他都是随地大小便,然后有家丁打扫。

    自己还以为在家,站在走廊就撒尿,正好撒到楼下吃饭的客人桌上,这才和他们吵起来。

    张朔飞听明白了不怪那人,跟人家赔礼道歉,赔银子,又重新给人家点了一桌饭菜,那人见这小孩脑子有点混,也没在计较。

    张朔飞又给闫建宝买了吃的,告诉他以后不用给自己守夜,师傅也不会离开他,带闫建宝吃饱,去楼上收拾行礼,付了银子,骑马驮着闫建宝继续赶路。

    觉得后背有些凉,用手一模湿了一片,难道闫建宝又撒尿了?又觉得不对,撒尿后背也不会湿啊,问道:“建宝,你怎么了?”

    闫建宝赶紧擦干眼泪道:“师傅对我太好了,我以为师傅会责罚我,哪知师傅没有怪罪我,还让我吃饭。”

    张朔飞又好笑又心酸,说道:“师傅怎么会怪罪你,以后不要这么做就可以了。”

    闫建宝应了一声,小手紧紧抱住张朔飞的腰,趴在背上。

    张朔飞夜晚投宿客栈,让他和自己一个房间,闫建宝还是不管那里下床就地撒尿,张朔飞只好给他打扫。

    不日来到白城,先到“通顺酒楼”,见门口被乾天门的人把守住,看样子江海玉的遗体放在这里。

    张朔飞走上前,被乾天门的人拦住,不让进去,守门的人并不认识张朔飞,厉声道:“这里已经包下了,滚开。”

    金鼠在大厅走出来,见是张朔飞道:“张盟主。”

    张朔飞一阵心酸,问道:“江姑娘的尸体在里面吗?”

    金鼠一叹,点点头。

    张朔飞见大家都已确认是江海玉无疑,心头一凉,冲进去想确认一下。

    金鼠也未加阻拦。

    张朔飞跑步来到后院,见正房屋大门敞开,里面放着一口棺材,冲进去来到近前,推开棺盖,虽然已经用药喂起来,还是发出一阵恶臭。

    张朔飞见面目全非,脸皮已经被人割去,身体严重变形,身高,衣服头簪,身上佩戴的玉佩,都是江海玉生前之物,忍不住失声痛哭,哭泣道:“玉儿。”

    闫建宝跑进来道:“好臭啊。”

    陈玉后脚跑进来,冲到棺材前,再三确认,也是江海玉,拉着住她的手道:“夫人,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和你争吵。”

    张朔飞上前封住陈玉的衣领道:“是你害死了玉儿。”

    陈玉一把推开他道:“你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从中参合,玉儿也不会离家出走。”

    张朔飞厉声道:“是你拆散了我们,她根本不爱你。”走到棺材边道:“玉儿,我带你回张家堡。”

    陈玉一掌击过去,把张朔飞震退几步,喝道:“她是我的夫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准你碰她。”

    闫建宝叫道:“你敢欺负我师傅,我劈死你。”抽出腰间的斧头砍过去。

    赵世友长枪挡住,竟被闫建宝一斧头砍断,震的赵世友膀臂发麻,枪身脱落,暗讨:“好大的力气,竟然能把我的铁枪砍断。”

    闫建宝又想去砍陈玉,陈玉挥掌击过去,张朔飞抢步上前,推开闫建宝,硬接了陈玉一掌,二人双手碰触,各自震退几步。

    牡丹走进来道:“住手,妹妹已经死了,你们还在她面前自相残杀,让她死不瞑目吗?”

    陈玉冷声道:“让他滚。”

    牡丹怕张朔飞命葬于此,拉住张朔飞的手道:“盟主,玉儿是陈掌门的夫人,让他处理妹妹的后事。”拉着张朔飞离开房间。

    闫建宝跟着张朔飞走出房间,到门口时对赵世友道:“你的长枪就是烧火棍。”跑了出去。

    赵世友怒瞪了闫建宝一眼,知道陈玉正在伤心,不敢在陈玉面前放恣,不敢追去和闫建宝挣个高低,目前只能听令。

    陈玉趴在棺材边,看着江海玉的尸体,眼泪低落在江海玉身上,守了她三天。

    于妙龙见天气炎热,药根本挺不了多长时间,屋里满是恶臭,要赶紧把尸体运回乾天门进行安葬,壮着胆子走上前道:“掌门,还是把夫人的遗体运回乾天门,风光安葬。”

    陈玉怒视看着于妙龙。

    于妙龙,赵世友,金鼠,王志,赵飞,一刀急忙跪下,拱手道:“掌门。”

    陈玉眼泪掉下来,把心一横转过身道:“送夫人回乾天门。”

    一声令下,于妙龙又在江海玉尸体上撒了一些药粉,大家把棺材盖住,七手八脚抬运棺材,装上马车,运回乾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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