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酒歌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可敌十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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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一天,聂笑已经下得了床。趁着冬日熹微的晨光往院子一站,使劲蹦哒几下适应适应身体。

    院中有一颗光秃秃的老树,树下有口不大的水塘,水塘里有只老龟也爬上岸来晒太阳。岸边有块对老龟来说又大又高的圆石,老龟几次想爬上去都不得逞。

    聂笑看得有趣,笑嘻嘻过去一手抓起老龟,“龟兄啊,切让我来帮你一把。”谁知圆石顶端太尖,老龟肚皮又宽了些,此时被聂笑往圆石上一放,竟被顶起肚皮四肢悬空无处着力。

    夫子从外面牵牛回来,正打算和平日一样将牛绳挂在老树上,倒不是说怕牛乱跑,只是怕吓着突然进这院子的人。

    几日下来老牛也似和这龟熟络了,此刻见它被聂笑置于圆石之上便“哞”了一声为朋友鸣不平。

    “你小子终于能下床了?”夫子和聂笑在一个屋檐下待得久了,说起话来竟也开始不着调。

    聂笑蹲在一旁不是很想理他,但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马上换了一副嘴脸道:“哎,老头你读书多,给我指条明路呗!”

    夫子哂然笑道:“我看就你这胆子,干脆学老鼠打地洞躲起来算了。”

    聂笑在一旁耷拉着脑袋,“要是打地洞藏得住就好咯,怕就怕他们像狗一样闻着味来逮我。”

    夫子嘲讽他几句“就你这么怕死的人,是怎么得了大神通?别人走运顶多是踩了狗屎,你这是把狗屎当饭吃啊!”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现在这读书人说话也这般口无遮拦了吗,如此粗鄙之语简直有辱先贤。”聂笑嘴里念念有词,背起手来学着老学究的样子迈着四方步往外踱去。

    夫子将老龟从圆石上拿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希闻说得没错,不能长期和这小子待在一起。

    直到太阳落山也不见聂笑回来,想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夫子将房门关上,检查了一番发现确实没什么东西可以带走,便牵着牛打算离去。

    王工内本来是戒备森严,不容人随意随意来去的,但西明王知道夫子不喜繁琐,便将能撤的侍女、护卫全都撤去,这样一来倒方便了聂笑和夫子许多。【@ @@更好更新更快】

    来的只有西明王一人。

    “夫子这就要走?学生还有好多问题没请教呢!”

    夫子微笑道:“你如今贵为一国君王,朝中多智博学之人众矣,内有杨防、玉衡,外有陈听、陆展之,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啊?”

    “学生

    想向夫子问一个人。”

    “还对书竹简之人念念不忘?”

    “此人大才,学生若得此人于万民于社稷大有裨益,恳请夫子告诉学生。”说完朝夫子深深一鞠,“更何况子良评价其人‘得此人若得十万之众’,为了黎明学生不得不问。”

    “那竹简可曾解了没有?”

    “解了一句半,前四个字解得,后四个字中对于如何能‘同’尚不得其法。”

    夫子听后点了点头,“和他预料的相差无几,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吧。”

    夫子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小希的一切消息都告诉了西明王,西明王听后如临深渊,“此人当真大才。”

    “但此人说了,若是西明国等得起便等他三年,他与人有个三年之约不可违背。”

    “此等大才莫说三年,就是五年、十年我也等得起,只是苦恼寡人竟无缘见其一面。”

    ……

    ……

    废丘书院不算大,教习也不算多,但这绝对是西明国最好的书院,凭现今西明国许多官员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这一条就足以证明。

    书院进门后有一块空地,十来个小孩在空地上奔跑打闹忙得不亦乐乎,男孩女孩撞成一团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扰得教习们不厌其烦。

    但终究只是出声训斥一下,从没有打人的规矩,可训斥哪里训斥得住。

    西院的一间教习休息室安静如常,只偶尔能听见几声对话和一个小男孩的抽泣声。

    “文教习,我……我爷爷过世了,临终前让我把他的骨灰送回楚荆国,可我……可我不认识路。”

    说话的男孩叫孙之,刚满十岁不久,长得虎头虎脑身体壮实得很,但平日里却是个安静的孩子,老实巴交的除了坐着练会儿字也无甚其他爱好。所以同窗大都叫他“呆瓜”,他倒也不生气,还经常笑着和人打招呼。

    教习叫文过,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夫子就快回来了,这事儿夫子一定会想办法帮咱们的。”

    小男孩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文过深深叹了一口气,“这老天爷,安的什么心。”

    小孙之五岁那年家中突生变故没了父母,祖孙两人逃难才逃到了西明国,爷爷一手将他拉扯大,好不容易才安定了些时日,谁知却又……

    “从此天涯殊途,希望你不是一人前行。”

    回教室的路要经过前院的空地,一个穿红衣服扎着两个朝天辫的小姑娘看见了小孙之,便朝他招手:“呆瓜,过来玩呀!”

    小孙之转过头回了声:“不了。”便自顾往教室走去。

    小女孩望着离去的小男孩,第一次感觉到他是那么孤单而又忧伤。

    旁边一个男孩大叫道:“郭小怡咱接着玩,不管他了。”

    于是她便把这种感觉抛在了脑后,多年后她才深刻体会到那是的小孙之有多么孤单、彷徨。

    男孩的书桌旁放了块有他半人高的石碑,石碑不全,是块残碑,右首书碑名的地方只能看见“石门”两个古朴大字。

    石碑是爷爷还在的时候出活儿给他背回来的,他从小就爱写字所以做石匠的爷爷也经常领他见识一些古碑,还教他学会了刻碑的手法,爷爷告诉他这是一块名碑,因为残了所以才没人要,要是找到另外半块碑合起来老值钱了,当时笑得他前俯后仰。

    以往练字都是爷爷帮他把字从碑上拓下来,他只需照着写就成。可现在没人再帮他拓碑了,本来他自己也会,但爷爷留下的钱不多,还要留着作盘缠所以不能乱用,不能买拓纸,也不能浪费那么多墨。

    所以他现在只能用手轻轻触摸着石碑上的字,摸着摸着眼泪就包不住了。

    突然想说点题外话

    一个人最怕“习惯”,习惯了某种东西的存在就习惯不了它的突然逝去。习惯了某种期望,当达不到时,那种空落落的无力感会格外强烈,而最怕的就是习惯了这种“无力”。

    我总满怀希望!

    大范围的新生作者其写作风格都在变,变得迎合大众、跟风名作,一本书火了之后其他与之名字、剧情相似的书如雨后春笋冒出地面。

    这并没有什么不妥,照着别人成功的道路前行会少走很多弯路。

    但我们不能盲目跟风、创新、求变。

    “坚守”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像金老爷子、古龙醉侠这些很多的大家都有其在作品中坚持的东西,或为侠义,或为友情,或为……

    我总坚持在写的东西中注入一种情感,希望能让读者在苦难中感到希望,黑暗中有所奔头,无聊时觉得有趣。

    哪怕我的读者只有一个人,我想这也是我写作的意义所在。

    最后,我是不是矫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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