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请叫我富一代 > 第十三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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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缺’这一通话可能把他脑袋里好用的词语都用上了,不过好像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大家听的是一脸的黑线,不过武理甘之如饴,这声姐夫叫的,就是懂事。

    花映雪轻喝了一声“小缺!”,打断了‘小缺’那不知为何而来的奉承。

    看来这小子很怕他姐,当然有可能是被打怕的,武理心中不无恶意地猜想。听到姐姐有些不满的声音,下意思地摸了摸屁股,讪讪的一笑,停下了马屁之旅。

    花映雪补充道:“现在还不是你姐夫,目前只是考察期。”

    ‘小雀’一听,有点急了,忙道:“姐,就这个了,挺…好”,被花映雪眼睛一瞪,后面一个字声音都憋回去了一半。

    花映雪说道:“坐回去!保持安静!”

    闻言,‘小雀’老老实实地在一个空位沙发上坐下,当真安安静静,不再吭声,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武理,充满了狂热,宗教信徒就这个样。

    花教授有些歉意地道:“犬子不知礼数,见笑了”

    武理微笑道:“小缺天真烂漫,不失本心,殊为难得!”

    花母在旁边不乐意了,说道:“花老头,怎么又说这种话了,这不是为难人吗?”,随后转过头:“小理呀,咱正常说话啊,那样的阿姨不会。你是那儿的人啊,也是安泰市的吗?你怎么跟小雪认识的?小雪雪都不跟我说。”

    大家都很好奇,八卦心理人皆有之,花映雪本人也很好奇,就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听听这家伙怎么编。

    武理温柔地看了花映雪一眼,然后说道:“可能是小花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吧。既然伯母相询,我定直言相告。”

    于是,一个不畏艰难困苦,积极上进,终于摆脱命运枷锁的寒门才子形象展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非本地人,原籍湘南以西,家贫。刚出生,父因上山采药坠崖而亡,母一人独自抚养。母虽未上学,却有大智慧,知学习之重要性,倾其全力为其求学。本人也颇为上进,一岁能言,二岁识字,三岁成诗,然地处偏远,求学不便。

    于是,其母变卖田产,携儿入镇求学。生活无着,拾荒为生,勉强度日。然入学却不易,遂每日跪于校门口,校长感其诚,允之。并协助办理户口,方正式安家于小镇。

    入学之后,发奋图强,加之早慧,四岁之时,已通小学一年级的内容,校长惊异之,遂私下略微指点一二。

    六岁上小学,成绩冠绝全校,特批跳级,10岁小学毕业,升入初中,12岁初中毕业升入高中,14岁考大学,侥幸进入华夏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

    求学期间,母虽日日辛苦,然入不敷出,自己平日偷偷打工,贴补家用。搬过砖,拾过荒,为省钱,常不吃午饭,至于被他人辱骂、欺负,乃常事。直到大学有奖学金,助学金,生活方有改善。

    大学三年后考研,两年后读博士,读完博士已至21岁矣!

    我靠,这个简直就是少年天才呀!21岁读完博士,全国也没有几个呀!

    小雀却是有点疑惑了,按照‘姐夫’那晚上的风格,怎么滴都跟才子搭不上边啊,如果说是混混,他绝对相信。

    花映雪嗤之以鼻,这牛吹得都没谱了!

    花教授是颇为感叹,寒门才子,自强不息呀!

    花母却是泪目涟涟,可怜的孩子,真是争气!抹了抹眼角,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武理继续瞎编道:15岁那年,他大二,去迎接新生,正好看到刚入校的花映雪。由于不在一个系,不知其名,那时他还小,不懂男女之情,但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1997年,他18岁,研究生的第二年,花映雪大四,一次校内活动正式结识。此时他已从懵懂中开窍,奈何自幼家贫,虽奋发图强,心底却有自卑之心,心生爱慕,却羞于表达。

    ‘小雀’嘴快,道:“姐夫啊,这个我知道,就是暗恋,单相思呗!”

    嗯?现在的孩子真早熟。花映雪一瞪眼,‘小雀’赶忙捂嘴,花母一乐。

    武理坦然一笑道:“对,以前不懂,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当时,我的心思都在小花身上,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只要她笑,那天就是晴朗的;只要她皱下眉头,那么我一整天心情都会不好。”

    说到这儿,武理仿佛追忆般,喃喃道:“那时,每天只盼能偷偷看她一眼。只觉得,天是为她而蓝,花儿只为她开放,草因为她而绿,鸟儿只为她歌唱。春天的雨,夏天的风,秋天的叶,冬天的雪,只要有她,一切皆是意境,一切都是风景。可是我跟在她的背后,她却从不看我一眼,我踩着她的影,我们却不可能永远!”

    说到这儿,见大家沉默了下来,武理继续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到:“我知道,我与小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好像,我是潜在水底的鱼,而她是在水面上游泳的天鹅。鱼只能游在水底,而天鹅有着更大的舞台,水面只是她暂时栖息的地方,她有广阔的天空任她飞翔,而鱼只能在水底黯然神伤。”

    花母代入感太强,有点哽咽地道:“你可以表达出来呀,你不说,怎么知道成不成?”

    武理道:“伯母说得对,但是,当时我是没有勇气的。就这样,我关注了她一年,我觉得那一年我是幸福的,因为我常常能见到她。后来她毕业了,我继续读博士直到毕业,那是灰暗的两年。

    当我打听到她回到了安泰,我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大学任教的机会,也来到了安泰,我隐瞒了硕士博士的学历,在安泰十一中应聘当了一个历史老师,这样,我与她在了同一个城市,空间上近了。”

    花映雪几乎都要被武理说得相信了,甚至有点茫然,是真的吗,可是没有印象,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请来的枪手啊!看来是下功夫做功课了,钱没白花。

    花母是个急性子,又问道:“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武理有点羞涩地一笑道:“是这样的,我虽然也来到了安泰市,但是并不能见到她,所以常常思念,以至于人都瘦了,您看,我现在就瘦了好多!”

    ‘小雀’一听这话,心里一翻白眼:靠,你那一身腱子肉,一只手就能抓钢管,两只手能把钢管拧成麻花,你还瘦,难道我胖不成。

    花母也道:“嗯,你不胖,但是也不瘦,这样正好!”

    武理接着道:“转机出现在不久前,也许白天想得太多,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我真的变成了一条在水里的鱼,而小花则是一只天鹅。一天鱼在水里自由自在游玩的时候,看到了在水面上梳理羽毛的天鹅,鱼被天鹅的高贵、典雅给惊到了,而天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水里的这条游鱼。

    鱼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天鹅,爱上了天鹅洁白的羽毛,修长的颈脖,以及嘹亮的鸣叫,但鱼却不敢说,因为他们属于两个不同世界。鱼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天鹅或游泳,或飞翔,或梳理羽毛,而天鹅也常在鱼的水域出没。暑往寒来,天渐渐变凉,其它的天鹅都飞到南方过冬,但这只天鹅却一直没走。

    天越来越冷,天鹅的羽毛不足以御寒,食物也不足以果腹,而鱼也不肯游离浅水区。直到有一天,突降寒潮,水面迅速地结冰,天鹅已无力飞走,她快要被冻死了,他落在离鱼不远的岸边。此时鱼终于他明白了,天鹅也是爱他的,一直在陪伴他,于是奋力破冰,跳到岸上,他想与天鹅在一起,但是很快被冻住。至死,天鹅也没有听到鱼亲口向她表达爱意。

    梦醒,我不知道我是鱼,还是鱼是我,但是我脑海中想起‘大话西游’中的一段话。”

    花母是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泪流满面,越是嘴快的人,其实心底越是柔软。

    花教授听了这个故事,也是感动满满,都是过来人,谁没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是小辈面前不能表达,于是叹道:“此乃庄周梦蝶之境!”

    花映雪也被感动了,她是有过感情受伤经历的,本能地排斥所谓的爱情,但是这个家伙编也太感人了,于是问道:“西游记我知道,大话西游是什么?电影,电视剧?”

    嗯,这个电影也没有,武理只能笑纳了,说道:“这是我自己编的一个电影剧本,以后有空再说给你听啊!于是,我不知道,我是以鱼的身份,还是鱼以我的身份在想,在反思: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经典的台词,曾经看哭的无数少男少女,武理低沉的声音也是充满了后悔,哀伤与缠绵。花映雪年轻貌美,情书情话肯定接触过不少,但是像这么露骨、却又伤感地却没听过,不禁一阵失神。

    花母更是泪流满面,用手握住了花教授的手,花教授也用另一只手覆盖在花母的手上。

    只有‘小雀’这个二货,看着大家,是一脸茫然,这话很一般啊,怎么这气氛就不对了呢。

    武理自己也觉得把气氛弄的太伤感了,于是换了一种较为轻松的语调道:“我好像突然间想明白了,爱一个人就要勇于表达,即使不成功,也不能留下遗憾。我曾经给小花写过诗,写过歌寄过去,但都是石沉大海。也许是她看不上眼,也许是她没收到。”

    此时花映雪有点入戏,茫然道:“我没有收到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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