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蛇夫盈门 > 第37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为100钻石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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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刚刚还在高谈阔论,兴致盎然,怎么眨眼间就倒了?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边的金巧巧捂着胃,干呕了几声,也轰咚倒地。

    我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掐住她的人中,她抽搐了两下,从半昏迷中醒了过来。

    随即便侧身,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捂着胃,像是要吐。

    “王大哥,肥皂水。”

    我一边喊着,一边将手指伸进金巧巧的嘴里面,努力的往她喉咙口伸,她干呕的更厉害了。

    王铁柱的动作特别快,很快就端来了肥皂水,我捏着金巧巧的嘴往里灌。

    金巧巧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力气却并不大,王铁柱伸手将她按住,一碗肥皂水下肚,金巧巧怨恨的看着我和王铁柱,随即撑起身子,刚走两步,猛地张大嘴吐了出来,满嘴的泡泡。

    “应该是食物中毒。”我判断道。

    王铁柱立刻否定我:“这些饭菜都是我们刚做的,全是我家自己菜地里种的菜,每天都在吃;兔肉和野鸡肉是我年前上山打的,晒干之后,招待过几次客人,都没出问题。”

    菜没问题,那么……

    我眼神扫过桌子,坐在桌子旁边的三个女生抱成一团,微微发抖,她们面前的杯子里还有大半杯茶花酿,而墨白的杯子里几乎是满的,其余晕倒的男生们,杯子差不多都见了底,而金巧巧的只剩下一小半。

    “问题出在茶花酿上。”我做了判断。

    “白婆婆每年都酿茶花酿,我还喝过几次,你就更别说了,我们寨子很多人家每年也都酿,茶花节上宾客觥筹交错的,大半用的都是各种茶花酿造的清酒,从未出过事。”王铁柱看我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赶紧替我开脱。

    我皱紧了眉头,忽然问道:“姬学姐呢?”

    姬贝贝之前是坐在墨白对面的,她心情不好,又千杯不醉,遇到茶花酿肯定喝了不少,她位置上的杯子也是空的,但是人却不见了。

    “好,好像是上厕所去了。”有女生说道。

    我点头,转而冲着王铁柱说道:“王大哥,请你去厨房煮点白水蛋过来,越多越好,待会我有用。”

    “不该先送大家去医院吗?”有人质疑我。

    我摇头:“大家别惊慌,没事的,等我把学姐找回来再处理。”

    厕所是蹲坑式的,不比城里面的马桶,姬贝贝并不在厕所里面,而是趴在厕所旁边的一段矮墙上,脸色有些白,闭着眼睛,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过去了。

    我走过去,手从她肩膀绕过去,将她身体撑起来,靠在我怀里,她微微掀了一下眼皮,看到是我,又重新闭上:“小茶,我感觉好累,酒都吐出来了,浑身像是有无数小虫在爬一样,麻麻的,痒痒的,脚都抬不起来。”

    “你喝了几杯茶花酿?”我问她。

    她想了想,竖起五根手指:“五杯吧,还是六杯的?这点酒对于我来说是小意思啊,更何况喝起来清清甜甜的,没想到后劲怎么这么大?”

    “你能自己排出来,情况还算好的,先回去吧,有事情要做。”

    我扶着姬贝贝回到院子里,几个女生这会子开始晕晕乎乎了,墨白站在院子拐角处抽烟,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阴郁。

    他似乎有心事,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点点火光一闪一闪。

    王铁柱端着一盆水煮蛋出来,这些都是他家养的草鸡下的,足有三四十个。

    蛋还泡在开水里,滚烫,我伸手便拿了一个剥掉蛋壳,交给姬贝贝:“学姐,拿着蛋从喉咙口沿着食道往下滚,一定要趁热,凉了就换下一个。”

    姬贝贝皱了皱眉头,拿着鸡蛋躲到厨房去操作去了。

    “王大哥,男生由你来弄,辛苦了。”

    王铁柱点头,我又趁热剥了三个鸡蛋递给晕乎着的另三个女生……

    “小茶,这有什么用啊?”王铁柱一边滚鸡蛋一边问道。

    “都怪我。”我叹了口气,这次真是我疏忽大意了,“以前外婆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酿茶花,给我们喝的时候,却总会说,日不过三,每一次我们最多只准喝三小口,大概半杯的量,但是这茶花酿太好喝了,有一年我就撺掇哥哥私自挖出了一小坛,兄妹俩咕嘟咕嘟喝了几大杯,没多久哥哥便倒地不起,症状就跟他们一样。”

    “咳,咳咳……”抽烟的墨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掐灭了烟头,靠在院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他今晚特别反常,也不好问什么,便继续说道:“之后外婆就煮了滚烫的水煮蛋,让我拿着按照刚才我说的方法帮哥哥滚,我犹记得,当时我一共用了六枚鸡蛋,滚得手酸的都抬不起来了,哥哥才幽幽转醒……”

    “我只知道这么滚水煮蛋是用来驱寒气的,难道是因为陶坛埋在茶花树下,靠着井边,浸入的寒气太多,喝多了寒气侵体才导致大家这样的?”王铁柱分析道。

    我不置可否:“具体原理外婆没跟我说,我只知道该这样做罢了。”

    正说着,厨房那边发出一声惊叫,我们冲过去,就看到姬贝贝盯着脚下一地的碎鸡蛋,慌张道:“我……我只是想解剖一下,研究研究,没想到鸡蛋里会有虫子,透明的,很多很多,不断翻滚……”

    “虫子呢?”王铁柱质问道。

    姬贝贝这才安静了下来,盯着碎鸡蛋看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虫子,蛋白沾了灰,蛋黄却是发黑的颜色,根本没有她所描述的虫子。

    她尴尬的挠了挠头:“可能是光线不好,我眼花了,不过滚了这个鸡蛋之后,我感觉立刻有劲了,效果真好。”

    王铁柱没说话,回去继续做事,我心里直打鼓,前后二十来分钟,大家慢慢的全都苏醒过来,我端着冷掉的鸡蛋去院子后面处理,王铁柱收了剩下的茶花酿,姬贝贝帮着热菜。

    我在屋后面刨了一个坑,将鸡蛋往里面扔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拿着一只木棍,将其中一个鸡蛋捣开。

    蛋白正常,蛋黄一散开,有些发黑的中心部位,一下子涌出十几只几近透明的虫子,翻滚了几下,化为一滩水,渗透进了泥土里。

    我愣了一下,随即迅速的用木棍连续的将鸡蛋戳开,每一个都是,姬贝贝没有说谎,没有看错,这蛋黄里面的确有虫子。

    蛋是王铁柱家家养的草鸡生的,再普通不过了,又经过水煮,即便原本有什么,也被高温杀死了,而如今蛋黄里面却出现了这怪异的虫子,只能说明一点,这些虫子是在人体上滚动的时候,吸收进去的。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太阳穴涨涨的,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一点,茶花酿里面有蛊虫。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忽然想起来,外婆每年酿的茶花酿很多,我们自己喝的是茶花树下埋着的,而给客人喝的,却是保存在后院地窖里的。

    为什么要这么区别?

    现在我隐隐的猜到了,那是因为,地窖里的茶花酿是正常的,而茶花树下埋着的,有蛊虫。

    外婆竟然从小就给我和哥哥喝带有蛊虫的茶花酿,为什么?

    她自己也喝,这就说明,她不是为了害谁。

    而且,当年我和哥哥偷喝茶花酿,哥哥倒了,我却没事,我贪嘴,比哥哥喝得更多,为什么我没出事?

    单纯的是因为我的血毒,不怕这些蛊虫吗?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将所有鸡蛋捣碎,盯着那些透明的虫子全部消失,然后埋上土,压实,这才回去院子。

    大家被这么一折腾,吃了饭之后,全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了,明天一早还得出发回学校,就都早早睡下。

    院子里打扫干净,锅碗瓢盆洗好,王铁柱要回去的时候,我跟了上去:“我去你家把哥哥的牌位请回来。”

    王铁柱点头,我们一路往他家走,一开始两人都沉默着,过了一半路程,他忽然开了口:“小茶,明年你就实习了吧?”

    “对,今年已经开始实训,明年估计就要去医院实习了。”我答道。

    “前些天我和族长去镇上开会,上面很关注我们蛟龙坡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建设问题,希望能以此拉动十里八寨的经济,并且特别关心这一片的安全卫生问题,可能明年要在我们寨子里建一个综合卫生所。”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问道,“巫医走了,咱们寨子里就你一个学医的,到时候你能不能回来?”

    我一愣,脚步立刻顿住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回来管理这个综合卫生所?”

    王铁柱点头:“我是有这个打算,还没跟族长提,小茶,你别小看这个卫生所,规模可能比镇医院小一点,但是上面关注,里面设施肯定会精心配制,还会从外面引进医务工作者,到时候十里八寨的寨民都会来咱们寨子看病,要是经济再搞起来了,你就是第一代元老,前途不可估量,我觉得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这的确是一个机会。

    现在工作竞争太大了,医院里人才济济,想要成为在编医生,要走很多弯路,如果综合卫生所真的建起来了,第一批入驻进来的,就相当于直接端了铁饭碗,公务员的级别。

    可是……我真的排斥回蛟龙坡,这一回来,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小茶,我只是提前知会你一下,让你心里有个数,你要是愿意回来,早点跟我说,我帮你安排。”王铁柱真诚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不会强求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小茶,我希望你回来。”

    月光皎洁,透的他目光灼灼,我心里一凛,立刻别过头去:“外婆在世的时候,其实是想我能走出这大山的,可能……我再想想吧。”

    ……

    哥哥的牌位被王铁柱供奉在他的卧室里,靠着西边的墙壁,一张方桌,几盘水果,香炉里面有些许香灰,今天早上我才给他发的信息,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容易了。

    “谢谢你王大哥。”我由衷的说道,然后点了三根线香,朝着牌位拜了拜,祈祷了一下,将一早备下的红布罩在牌位上,准备抱回家去。

    牌位并不大,木质很好,但重量有限,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是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然没拿动。

    一旁的王铁柱也是一愣:“怎么了?”

    我没说话,再次伸手,稍微用了点力气,还是没拿动。

    这下我便有些惊了:“拿不动。”

    王铁柱也冲着牌位拜了拜,伸手来搬,他力气还是挺大的,但是咬着牙使尽力气也没能挪动牌位半毫。

    我俩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在牌位底座下面沾了胶水不成?”我张嘴便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这不是在说粘胶水的是王铁柱吗?

    王铁柱倒是坦荡:“谁闲的没事这么做?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嘉彦想留在我这里。”

    我刚想反驳,一侧头就看到卧室窗户那站着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双手环胸靠着窗口,眯着眼睛正盯着我们这边,嘴角痞痞的勾着,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似的。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牌位搬不动,大多是这家伙搞的鬼,心里有些生气,但是嘴上却顺着王铁柱的话说:“可能是哥哥怪我吧,觉得在你这里过得好,那王大哥,还请你帮着照顾哥哥,小茶感激你。”

    “不用不用,嘉彦在的时候,我们相处的就很好,这是我应该做的。”王铁柱显然很高兴。

    我告别他,只身往外走,走了没几步,身侧有风,气不打一处来,便加快了脚步。

    “走这么快干什么?”柳川南伸过头来,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垂说道。

    我用力推了他一下,还是不想说话,嘟着嘴往前走。

    “心眼小,脑子不够使,我怎么就被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吃的死死的?”他嘟哝着牵起我的手,我用力甩却没能甩掉。

    我埋着头像头牛一般的往回走,目不斜视,他也不缠我,就那么跟着。

    回到家,大家都睡了,晚上温度没那么高,男生多,睡我房间开空调,女生少,睡外婆房间吹电扇。

    之前被茶花酿折腾了那么一会,几个女生睡得很香甜,就是姿势有些豪放,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柳川南,却看到他并没有跟过来。

    人弄哪去了?

    我转身出去,看到他正站在院子里。

    呵,还挺绅士。

    看到他我又开始生气,站在堂屋门槛后不出去,我俩就那么僵持着。

    他站了一会儿,又去井台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茶花,我所幸一转身回房间,爬上床睡觉。

    可是哪能睡得着啊,满腹的疑问解不开,又想着明早就回学校了,总不能让那家伙真的坐在井台上过一夜吧?

    把他惹毛了,受罪的还不是我?

    本来六个女生横着睡在一张床上就很挤,我憋在最外面,翻个身都容易掉下地,所幸便站起来出去。

    却看到柳川南靠着茶花树好像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弯下腰低下头想凑近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睡着了,却没想到他忽然抬起脸,对上我的唇轻啄了一下,我一愣神的功夫,他便抱着我跃上了墙头。

    他坐在院墙头上,我坐在他腿上,姿势有些尴尬,他也不说话,头就靠在我颈窝里,呼出来的热气打在我的皮肤上,痒痒的。

    “柳川南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半夜的折腾我很好玩吗?”我压低声音终究是抱怨道。

    他无奈道:“谁折腾你了?好心没好报,我为了你的事也是伤透脑筋了,你不感激我还抱怨我,真是没良心。”

    他总喜欢说我没良心,当时我觉得这是他的口头禅,但是很久以后当我明白这话里面所包含着的真正情绪的时候,才后悔不迭。

    “我怎么没良心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哥哥的牌位请回来?”我没好气道。

    “请回来,让那个墨白祭拜吗?”柳川南反问我,“素昧平生,他拜什么拜?又不是他老子的牌位。”

    “柳川南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墨白只是觉得跟我哥哥长得像,有缘罢了,要是我我也会好奇。”这天底下跟自己长得能有八九分相似的人有几个?

    “好,那你就等等看,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柳川南也不跟我分辨,只是抱着我坐在墙头上。

    坐了一会,我只感觉他身上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手也不老实,这儿捏捏,那儿摸摸,弄得我很不舒服,就忙着捉他的手了。

    到了后来我也烦了,便想着说些话转移话题,说不定他还能放我下去,便问道:“柳川南,当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困在蛟龙坡下的?”

    “渡劫,失败了,丢了好几百年的修为。”柳川南言简意赅,“这不,一千多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我皱了皱眉头:“渡什么劫?被天雷劈的外焦里嫩的那种吗?”

    他摇头:“天雷没来得及劈,我就栽了。”

    我心中疑惑,心里又想着族长说的那个神话故事,便又问道:“那你被困在蛟龙坡下面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指的是哪方面?”柳川南问我。

    “就是……比如说,感觉那里还埋着什么其他的东西,除了我母亲和哥哥以外的东西。”我斟酌着问。

    他摇头:“没有。”

    我想了想,张口又问道:“那青绡呢?”

    他身体猛地一僵,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头也从我颈窝里离开,我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心里明白,我可能是触到他的逆鳞了,心里有点后悔。

    好一会儿,他忽然开了口:“小没良心的,全忘了,曾经的快乐曾经的痛,怎么就能忘得这么干净呢?”

    “你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生来就是为了折磨我的,我认命。”

    “我也是贱,上一世还没被折磨够,这一世上赶着把自己送到你面前,小茶,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他喃喃的一句接着一句,责备的语气中,分明还带着一丝宠溺,一声一声的抱怨让我的心越来越软,他这些感情是建立在他对青绡的深爱之上的,越是纵容我,越说明他曾经爱的深沉。

    莫名的,我甚至开始嫉妒起青绡来了。

    身体不由的就软了下来,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就觉得很安心。

    我俩就那么相依相偎着坐在院墙头上,就在我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柳川南贴着我的耳朵冷不丁的说道:“来了!”

    我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他下巴朝着南边点了点,我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身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朝着院门那边走去。

    “墨白?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要去哪?”我小声低呼。

    “跟上去不就知道了?”柳川南抱着我飞下去,远远的跟着。

    墨白走的很快,脚步很轻,身子有意识的隐在房屋树木的阴影里,一直往东。

    我不用走路,全靠柳川南带,却发现墨白在王铁柱家院子外面停了下来。

    其实这一路上,我脑神经也一刻没停着,大半夜遮遮掩掩的在不熟悉的环境里面乱跑,说没问题谁都不会相信。

    我有想过,墨白想要大白蛇皮,之前去跟族长交涉了一次,可能被拒绝,想要趁夜顺手牵羊,虽然以他的家世我并不相信他会这么下作,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可是,显然我想错了。

    “他想干什么?”我随口问柳川南,“王铁柱家有什么值得他深更半夜潜入的?”

    柳川南冷笑一声:“他的意图一早便表现的很明显了,你猜不到?”

    我猛地侧头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我哥哥的牌位?”

    “那总不能是半夜潜进王铁柱家,就为了给你哥哥上炷香,鞠个躬吧?”柳川南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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