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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防？”楚飞羽猛地惊醒过来。
天空依然是黑漆漆的，看样子他入神没多久。
不知何时，伊雷什以及新认识的几个哨兵已经整装完毕，围坐在旁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楚飞羽。
以他的厚脸皮也不禁老脸一红，心道刚才没流露出什么淫·荡的表情吧？
夜幕暗沉，乌云低垂。
蹭蹭蹭，
皮靴敲打青石地面的凌乱声音生发在低处，队列中氤氲着肃穆的气氛。
白天好动的伊雷什也没有什么话语，僵直着身子，迈动沉重步伐。
楚飞羽紧了紧黑色大衣，把脸色藏在宽大的衣领里面，远远掉在队伍尾端。
整个换防队伍足有四十多人，由卢瑟中队长亲自领头。
尽管如此，可距离一个中队的编制还有点差距，显然铁棘花卫队因为不知名的变故发生了减员。
而这也与他之前的推测相符，并且这变故发生在近期，以至于连他都被拉来凑数。
“铁棘花卫队总共有三个中队，大致有100多号人，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力量吗？”
“不对，卫队算是城主的亲卫，维持甲铁城的运转还应该有警察，或者是城卫队！”
楚飞羽默默记下这些信息，既然他选择加入HCF阵营，那么以后必然会和其他势力发生冲突，到时候这些信息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反转。
随着不断地前进，不断有哨兵脱离队伍，替换上半夜执勤的卫兵。
古堡内部地形复杂，一行人从后山经过高大的城墙。
白天城墙已经给了楚飞羽巨大的震撼，可晚上的视觉冲击力似乎更强！
黑幽幽的城墙如一头雄狮匍匐在夜幕中，长达十米的冗道横彻而出，似欲择人而噬。
在冷兵器时代，这道修沏于群山中的堡垒绝对是难以攻陷的堡垒，就是现在……
楚飞羽不由想起记忆片段中被击落的武装直升机。
“这里面恐怕不简单，有机会要来查探一下……”
“停下！”
领头的中队长呵停队列，用大功率矿灯来回扫射城墙，令人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巡视的卫兵。
“你们四个去检查城门玄关，伊雷什……”
卢瑟顿了顿，又道：“雷顿你去带队。”
随着嘟嘟呶呶的不满声，上午楚飞羽见过的那个洛腮胡大汉出列，带着几个哨兵脱离了队伍。
“呼”
跟在伊雷什后面楚飞羽明显发现前者身体一阵放松。
他心中古怪不已，暗道这群卫兵内部恐怕也有猫腻。
接下来的行程中，队伍明显欢快了许多，有人时不时讲一个荤段子，惹得众人发笑
在夜幕中，他们穿过高大的青石古巷，宛如幽灵一般，不断向古堡内部行去。
楚飞羽仔细观察，发现剩下的不到十个卫兵明显更加熟络，有时候直接拿卢瑟开玩笑。
看来这些是真正的嫡系了。
至于他？
楚飞羽心中冷笑，恐怕他们暂时还不不信任自己，得时刻监视着他。
“什么人？口令！”
不远处处突然传来呵斥声，在夜幕中颇为突兀。
楚飞羽一愣，仔细观察下才发现不妥。
一座低矮的哨亭隐藏在古树于青石墙角。
哨亭成六角结构，上面覆盖着伪装色的网绳。
它通体用厚重的水泥铸成，只留一个小门个和几个狭小的射击孔，如果没有重武器和非常规武器，恐怕很难攻陷这座小型要塞。
“奶奶的，大意了”
枉他还在一直留心观察周围环境，没想到这么近的暗哨都没察觉到。
“看来铁棘花卫队并不全是乌合之众。”
在他沉思间，卢瑟已经走了出去，停留在暗哨五米远处。
“莫妮卡”
同时熄灭手中矿灯，两长一短。
“咔吧”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声清脆的锁簧启动声。
四个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从哨亭钻了出来。
领头的扫了眼他们，用下巴点了点楚飞羽的方向，道：“新面孔？”
不过他也没再多问，只是拍了拍卢瑟的肩膀，掏出一大盘钥匙。
“一切正常。”
“了解”
卢瑟拍了拍手，身后的卫兵向哨亭鱼贯而入，楚飞羽虽然心中奇怪，也只得按捺住好奇，紧跟队伍。
“什么味道？”
楚飞羽路过几个换防的卫兵时，在他们身上嗅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香味，让他的鼻子一阵发痒。
入口及其狭窄，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哨亭的地面部分十分低矮，只有几个隐蔽的射击孔，几个大男人挤在里面颇为拥挤。
但在地面的中心处，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方正洞口。
此时用来遮盖的暗纹木板已经被揭开，斜靠在墙角。
“咔咔”
最后·进来的卢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哨亭的暗门顿时锁紧。
楚飞羽偷偷瞄了几眼，所见严丝合缝，竟没有发现任何把手和开关。
妈的，他们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不过……就算要弄死我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折才对。
“你们两个守在外面，其他人跟我来。”
“吉尔，你也跟我一起。”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深邃的眼窝隐蔽在阴影中。
不知为何，楚飞羽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面前这男人和白天阳光和煦的形象差别太大，他有种被别人掌控的错觉。
“娘希匹，果然没有傻子，他们恐怕一直监视着我，才会放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飞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将步枪束在身后，顺着暗道往下爬。
地下全是巨大石块，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切割出一个方方整整的缺口，顺着岩壁附着着铁质铰梯。
楚飞羽身处其中，也难以弯腰查看下面环境，只能凭着感觉探出脚去，缓慢的向下爬去。
他后面的卢瑟也不催促他，只是时不时地停下身来，敲击铁梯。
“铛铛铛”
不知是回音还是什么，不久下面就会会传来有规律的敲击。
“回音？或者说他们在交流着什么？”
踏，
感受到脚下坚实的石壁，楚飞羽不由松了口气。
在他默数下，这段路居然爬了快有五分钟！
哐哐，
一阵强烈的亮光刺来，眼前猛地一黑，楚飞羽不禁紧闭双眼，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使劲驱散大脑中的眩晕感和眼前斑斓的光晕。
入目是一个高大的冗道，休憩得极为方正，约有两人高，顶部墙角上束缚着密密麻麻的粗壮电线，蜿蜒向远处。
不只是电线，头顶上焊造有精铁支架，上挂一排巨大矿灯，把整个空间照耀得普通白昼。
粗壮的银色管道顺着墙角延伸而出，如一条条喷薄的血管。
“这是？”
楚飞羽不由惊呼出声，心道怎么这群人都喜欢挖个地道？
“呵呵”
卢瑟笑了笑，得意道：“铁棘花城堡超越你的想象。”
“不过吉尔，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
这简直就是一个新型的地下堡垒。
地上是古香古色的城堡，地下是充满线代工业设施的地下城。
要是没有人带路，楚飞羽打死也不会想到在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哨亭下面隐藏着如此规模的建筑群。
“伊雷什你去这边”
前行之处是一个分叉路口，卢瑟递给伊雷什一串钥匙，后者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去了一边。
剩下三人包括楚飞羽，跟着卢瑟进入了另一边冗道。
随着前进，冗道逐渐变宽，出现了一个小型的休息室。
墙壁上摆放着一个巨型屏幕，应该属于这座地下堡垒的一处中控系统。
“滴”
随着清脆的提示音，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
不但包括了地下情况，甚至暗哨外的情况都一清二楚。
刚才分出去小分队的声音也赫然出现在监控中。
很明显，监控的角度是特殊设置的，几乎没个画面都对应这一个房间入口。
画面一切正常，不过有零星几个摄像头的画面一直是黑屏的。
“很好”
卢瑟拍了拍手，“又是祥和的一夜，没有任何突发状况，真是完美，赞美神！”
许是看队长心情不错，有个矮个子哨兵趁机道：“队长，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哦，伯瓦尔”卢瑟摇了摇头，“要是让卫队长或者公爵大人知道，我们都要被扒掉一层皮。”
“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知道的，哈哈，去开几瓶香槟。”
“耶！头你真是太酷了。”
楚飞羽这才发现这地堡下不但有冰箱储存食物，还有用于休息的木质大床，看样子在设计上有长期屯兵的功能。
“来吉尔，这一杯庆祝你加入我们，今晚不醉不休！”
不得不说，中外文化确实有差异，刚还小心谨慎的铁棘花卫队成员，几瓶香槟下肚，顿时一个两个全部东倒西歪，瘫软在地上。
呼噜呼噜……
在一群酒鬼的哈欠声中，早就“醉倒”的楚飞羽偷偷摸摸爬起生来。
“队长，队长，快醒醒。”
“别吵我，再……再喝，呼噜……”
看着一个个放浪形骸的卫兵，楚飞羽一阵无语，合着他们就是这样执勤的？
不过这正是他的好机会！
楚飞羽趁机放大屏幕上的监控。
“请输入密码。”
？？？
原来那些黑掉的不适故障，而是设置了查阅密码。
123456，
“密码错误”
000000，
“密码错误”
淦，到底是什么？
难道……
“Monica”
“密码正确”
随着楚飞羽的正确输入，那几个熄暗的窗口顿时亮起，出现了一些动态的画面。
很明显，这些监控的位置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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