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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湖市是个旅游业很发达的地方。所以说这里重工业没多少，还有一个工业园区是临时建设的，一个是没建完的。此处景点很多。怪鱼生活的苏湖，还有屠红山长明湖，末世前都是热度相当高的旅行景点。
李乐高中的时候也爬过屠红山，但算上前世加起来快二十年，完全没印象了。
重游之时，一切都已经改变。但山间小路还能依稀看见痕迹。犀牛车侧翻于路边的山坡上，看起来很是可怜。
虫母受伤归来，落在地面上。它的虫巢被炸毁，虫卵少了一个。而且还没有成功击杀海盗——关键时刻那家伙丢下海盗船跑路了。
这不是海盗第一次跑路，关键时刻说怂就怂从不犹豫。而且本体够小，说走就走。
算起来虫母很亏啊。啥都没得到，计划还提前暴露，导致准备不足，没能瞬间将苏湖市纳入控制。
唯一的好处是，救世军的准备破产。虫母短时间性命无忧。
救世军的准备不只是没有成功。作为底牌的红已经叛变，和虫母达成交易，帮它保护虫卵。
清晨，走在山间的李乐总感觉脚下的泥土有点太软，仿佛随时可能陷下去。
“也没下雨啊，昨晚的震动有地下水冒出来把土层泡软了？”他用自己不多的地质学知识做出猜测。
犀牛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但李乐得好好侦查一下，确认没有人埋伏再过去。
车上应该很多东西都摔坏了吧？
希望棒棒糖没事。
至于食物，水，微波炉之类的电器和林茵的宝贝游戏机，就算都没了也能找地方买，可还能食用的棒棒糖是真找不到了，以后还是随身携带吧。
可随身携带又要担心战斗的时候弄碎，唉，我太难了。
相比于满脑子都是人类存亡的救世军，或者整天想着对进化者复仇的异人帮，以及满脑子向上爬扩大势力的徐小星王升傅腾辉。李乐想的东西总是如此纯粹，如此简单。让人一口槽不知从何吐起。
在犀牛车的另一边，孙灵手持幽灵狙击枪，用瞄准镜扫过山地与岩层。
可以透视的瞄准镜只看见地下满是血水。而水中是一颗虫卵。她压住心中惊惧转移视线，终于看见了李乐等人。
杨琪欣在旁边练习如何操控电流，看孙灵忽然收起狙击枪，她扬起眉毛问道：“有发现？”
“是李乐他们。”孙灵似乎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她收起狙击枪的一瞬间，地下的血水忽然开始滚动，上涌。
“我记得在传说里，屠红山是上古时期秦帝斩红龙的地方。山上还有个红龙庙和一个旧龙潭。”
似乎是确认了周围没有危险，李乐居然还有心情给林茵讲故事。
林茵完全无感，这故事就和其他景区瞎编的东西一样。随便扯两个历史或神话人物进去，天知道靠不靠谱。
再说她在长虹镇住过，这传说早就听过了。
反倒是潘门归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旧龙潭是温泉吗？”
“不是。这特么又不是火山。之前那个度假山庄里的温泉也是人造的，本质上和大澡堂子没区别。”李乐耸肩：“苏湖市就没有天然温泉。”
那只是个普通的池子，现在估计水还挺凉的。
池子附近以前还有个纪念品商店。山下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他们要买十块。平时也没什么生意，李乐当初来的时候还看见店门口有个抽奖的转盘，奖品全是坑爹的全球著名景区明信片，就一个根本不可能抽中的终极大奖三百块，完全没卵用。
不知道那家店后来倒闭没有。
旧龙潭，此时已经成为一片血湖。
红的身体在此处汇聚成型，慢慢汇聚成人类的形状。漩涡转动中，载着小植物人的树叶上浮。
“巨树，你该走了。你和虫母打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只要别在这里。”
小植物人身上的藤蔓似乎不太赞同：“你已经插手了。你保护它的虫卵，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让虫母更加肆无忌惮。”
红：“我只答应它一个月。等到四月，我就不会再管虫卵。”
“看来虫母是打算在剩下这十几天里消灭我？”巨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它真是高傲啊。到时候你又要如何面对它？”
“我可以离开。”红说：“我只是暂住于此。”
巨树：“同时获得生长和繁殖的力量，虫母可以吞没这个世界。这是你们人类的研究结果。”
“呵，我们人类……”红冷笑一声：“所以说人类都是一群蠢货。”
“他们无法阻止的东西，其他生物难道也没法阻止吗？你忘了昨天的海神之子？虫母再能生也不是真正的神，它毁灭不了这个世界。甚至也毁灭不了人类。”
“……有趣的理论。”巨树沉默下来，让小植物人离开。
被摆正过来的犀牛车上，李乐与孙灵成功汇合，开始检查车上的损失情况。嗯，整体来说还算不错。流金加固的车身成功保护了大部分物资。毕竟这玩意是可以吸收动能的。最多是一些东西像李乐他们一样被撒出去了。
“啊，我的游戏机和笔记本都在。”林茵相当高兴。
她总是如此幸运。或者说，自从离开雾园后她就总是如此幸运。
“嗯……”在驾驶座的储物格里发现棒棒糖依旧完好无损的李乐表示满意，然后让大家把窗户关上，“黑石之前都掉在哪？我们去找回来。”
孙灵坐下，将车上的子弹和其他枪支摆好：“我有标记那里的地面。”
黑石无法直接用精神力标记，精神结晶也是。所以孙灵只标记了地面。而李乐，他决定下次把盒子盖紧点，最好拿绳子绑住。
可等他们抵达标记处时。地面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片雷电的焦黑与淡淡血迹。
林茵和杨琪欣留在车上望风。
潘门归挠头：“你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孙灵看看周围的雷电痕迹就知道吗找错。
死去的鸟类散落在四周。干瘪的尸体似乎放了很久。一团团肉瘤也变成了肉干。
血迹在李乐三人的注视下消失。
孙灵想起地下的血海。瞪大眼睛，刚想提醒李乐，就看见血红的液体已经漫过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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