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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并不算太强，论战斗力的话也就与丁分眉段灰氓那种八级初相当。人造神灵的主要功能是满足信徒愿望。而以长老的智慧，肯定明白在沙漠之中，水源以及可耕种的绿洲才是最重要的。
“轰——”
长老无力地跌坐在地，看着自己花费数年时间培养起来的神灵被轻松击败。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乱世之中，最重要的永远是武力。
“尊贵的客人，很抱歉巴图惊扰了你们。”沙巴化作黄沙隐匿起来后，长老用拐杖爬起来：“他的死亡罪有应得。我对此表示诚挚的歉意并愿意做出补偿，只希望你们可以原谅。”
他怂了，而且怂得非常彻底和理智。
或许这之后长老的统治会动摇，沙巴的信仰根基也会消散。但至少这个绿洲可以活下来。
这是末世，弱者只能如此。
要么隐忍变强，要么在反抗中死去。
“很好。”李乐收起枪，他不是什么冷酷好杀的人。
若非巴图主动攻击，在被手下留情后还不肯放弃，李乐压根就不会杀人。
但既然开战并且胜利，按照末世的规矩，失败者就必须付出点什么。比如说食物，水，还有钢皮书之类的。
说实话，李乐不是很缺那些。
只不过为了让以后类似的麻烦少一些，他还是会拿走应该拿走的部分。
水或者食物，绿洲内不算多，但提供给李乐一部分还是没问题的。可钢皮书作为绿洲小镇存在的根基……长老脸上只剩下肉疼。
他本像拿拓本和手抄本糊弄过去，但李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孩子。
李乐拿走了《黄金护符》，开着犀牛车继续上路。
“我们拿走了他们的东西，他们会不会被沙尘暴吞没啊？”一个小孩举手提问。
他可能觉得李乐是好人。
额，这不算错，但只对了一部分。
“一，不是我们拿走了他们的东西，是我拿走了他们的东西。”李乐给小孩解释：“二，我不给他们一点惩罚，下次他们还作死怎么办？”
小孩若有所思，然后被林茵和杨琪欣抓过去一顿乱揉。
洗干净，吃饱饭后的人类幼崽总是很可爱。至少外表上很可爱。而杨琪欣就喜欢欺负这种没有反抗能力的群体。
每当她揉小孩的脑袋，都会脑补自己手中是李乐。
顿时一种快感油然而生。
至于林茵，只是单纯喜欢可爱的东西。
“我们能养一只吗？”林茵抱着李乐的胳膊撒娇。
李乐：“？不行，你撒娇也没用。”
他对别人的孩子没兴趣，这群家伙只会和自己抢棒棒糖吃。养他们还不如养条狗，至少狗还能强化一下当作辅助的侦查工具。
人类这种生物幼年期太长，培养需要消耗大量时间。
小孩这种东西虽然也可以拥有很强的力量，但幼年期就接触这些负面影响巨大的玩意，可能这辈子都毁了。
沙漠上的日夜都让人十分难受。
李乐闲暇之余开始阅读黄金护符，最后确定这玩意对自己帮助不大，找地方卖掉算了。
“说是黄金护符，但很多护符的主要材料是其他金属还有各种生物的血液。话说这玩意不是有钱人根本玩不起吧？”李乐皱眉。
“让我看看。”林茵对这号称看一眼就有知识进入脑中的书很感兴趣。
教科书要是也能这样她当初就不用补考了。
“拿去吧，卖掉之前多翻一翻，拓印一下，留点手抄本什么的。”李乐说：“也只有知识之神的神之印能给这么多人用了。”
毕竟知识本身就是用来传播和学习的。
“流沙，石化，召唤，诅咒……”一瞬间内，大量知识涌入林茵脑中：“不行了不行了，缓缓。”
“你好歹也有一万精神力，这才看了几秒啊？”李乐拿出一根棒棒糖。
林茵：“我讨厌读书。”
能保持阅读钢皮书的时间往往和精神力成正比。
“把你看到的东西写一下，我们有空也制作一些护符。”李乐让大家都可以看看。
又有人举手，还是刚才那小孩：“我，我可以看吗？”
“不行，普通人读了会发疯。”李乐摇头。
孩子们都相当失望。
末世之中，连七岁小孩都知道力量的重要性。
现在长老也明白了。
花了三五天的时间，他才安抚好绿洲居民。并宣布西迁和对外开放交流的政策。
然而，常年不与外界交流的绿洲居然又迎来了位不速之客。
白站在小镇门口，对长老说道：“借宿一晚。二十颗子弹，两个罐头，够吗？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样一辆车？”
他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正是犀牛车，并且可以清晰地看见车上成员。
沙漠再大，总有尽头。
绿洲越来越多，植被与河流渐渐频繁地出现在人们眼前。
如今，已是二月末，凛冬即将结束。
春天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李先生，再走两天就能到白基港，到时候你们可以到港口上雇一艘船去蒸气岛。”洛恩看起来相当振奋。
“嗯，不错。”李乐点头。
等到白基港，他就把这群小孩送走。额，有点不好处理啊。谁会养这么一群吃白饭的小兔崽子？
“加尔，我们算不算荣归故里？”洛恩不知为何用起中文，不熟练地说着成语。
“不算，荣归故里一般是说死人。”加尔摸着自己的光头：“但如果李先生愿意帮忙，红海鸥也会选择退让吧？只是不知道他要我们做什么。”
洛恩：“放轻松。喜欢小孩的总不会是坏人。”
对于这一点，加尔没有异议。
李乐虽说有些冷淡，但绝对不算是坏人。昨天还看见他和小孩抢棒棒糖吃，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
“贝斯，你来了。”
一头乱糟糟白发白胡子，但看起来很精神，手上捧着本书的大贤者阿尔纳干咳两声：“坐。”
“老头，你究竟有事没事？”贝斯船长皱眉：“我可是连夜赶回来的？”
“别扯淡，你要是全速赶路五天前就该到了。”阿尔纳叹气：“我是真的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只是死不了。你现在才回来，想看老头子我和人打起来然后捡便宜么？”
贝斯面色不变：“我说路上碰到海盗了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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