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冷面战神的童养媳 > 第103章 匡老先生的水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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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儿的婚事黄了,大夫人心里不痛快找人出出气也是难免的。我也愿意到学堂来,写写画画的可以放松心情。”

    左先生收回目光,沉思了一会儿对木樨道:“近日收到一张请柬,邀请我去东冀州参加一个聚会。我想带一个人同行,思来想去你最合适。”

    “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活络嘴又严实最合适不过,女德学堂里的学生没有一个能和你媲美的。去东冀州一路上有些颠簸,但不会很辛苦的。”

    东冀州,木樨经常听人提起那个地方。

    听说当地一大特色是青楼,每年都有花魁的选举,方圆几百里的风流男人都去给花魁暖床。

    木樨不知道她的用意,不想去凑热闹,“多谢左先生,我怕不方便远行。”

    左先生以为她担心被大夫人责罚,轻描淡写道:“你不必介怀大夫人,我会替你在匡家家主面前美言的。去东冀州的事也不会让大夫人知道,你放心就好。”

    木樨还想推辞,左先生却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我会给你准备衣裙首饰,你等着我招呼就是。继续抄写女德吧,能写多少写多少别累着。母老虎的话听听就行,别当真。”

    说完向木樨嫣然一笑,走了。

    木樨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愣。

    左先生笑的时候和大夫人有几分相像,才貌双全的一个佳人,怎么找不到如意佳婿呢?

    先生的婚事不是她能插手的,还是先把女德抄写了吧,免得大夫人又找麻烦。

    木樨抄写的速度很快,听劳先生地劝告有人的时候跪一下,没有人便坐着抄写,一天下来也不累。

    下午放学,木樨坐着秀静家的马车去了和旭家。两家在一条街上,离得不远。

    和旭家在凌霄花的包围当中,金黄色的花朵和攀岩的枝条给人一种远遁世外的感觉。

    走进院子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一个婆子在院子里收衣服,看到和旭和木樨进来,忙迎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条五尺多长的大黑狗咬着尾巴跑了出来,看到木樨狂吠起来。

    叫声让木樨后背发凉,头发都竖起来了。

    和旭搂住大黑狗的脖子,喊道:“大黑,这是木姐姐来给祖父治病的,你不许无礼。”

    听到小主人的话,大黑安静了下来。

    拉住木樨的手抚摸大黑的头,“大黑你闻闻木姐姐的气味,以后不许对她吼。”

    大黑围着木樨转了几圈,友好的“哼哼”了几声,算是认识了木樨。

    和旭笑道:“祖父年老了腿脚不便,我小晚上睡得实,祖父便养了大黑来护家。它脾气可爆了,看到不喜欢的陌生人极凶,前些日子有个小贼半夜来偷东西,被大黑咬断了腿。”

    木樨又摸了一下大黑的头,笑道:“大黑,我是和旭的朋友。”

    大黑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不停的摇着尾巴。

    和旭问婆子:“祖父今天可好些了,吃饭了吗?”

    婆子摇摇头,“老先生只喝了一碗粥,一直说胸口压得慌。”

    和旭的祖父生病前在匡家学堂里教匡家子弟读书,被大家尊称为匡老先生。

    祖父又没有吃饭,和旭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带着木樨走进祖父的房间。

    木樨看到一位六十多岁,头发斑白的老人躺在病榻上。老人看到二人进来青紫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也没有发出声音。

    和旭走到榻前,带着哭腔道:“祖父,您怎么又没有吃东西呢?”

    匡老先生拉住孙女的手,颤声道:“我不饿。”

    和旭看向木樨道:“这是三哥哥的童养媳木姐姐,我求她来给你把一下脉。”

    匡老先生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木樨上前将手搭在老人的脉搏上,血脉瘀阻,心脉不通,肝郁心火旺,看起来是气虚症加生气上火了。

    “家中可有银针?”

    “有的,祖父经常看医书自行治病,我这就去取。”和旭说着从外面抱进来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有几本医书,还有一套银针,一小瓶酒。

    木樨拿出银针道:“和旭你去给匡老先生熬一碗参汤,我陪老人家说说话。”

    和旭懂事地点点头,“祖父的学生送来两根人参,我这就去熬参汤。”说完掩上门出去了。

    木樨把银针在酒里泡了,给匡老先生行了针,大约过了一刻钟把银针取下来。

    匡老先生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许多粘痰。

    木樨给他喂了一杯温茶,低声道:“老先生,不知道您在哪里受了气窝了火?我只想说一句,和旭从小没有爹娘已经很苦了,不能再失去您的庇佑。”

    “钱财也好,房产也好对和旭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她需要的是您的陪伴。陪着她及笄,陪着她出嫁,看着她过好日子。如果您有什么意外,她肯定要寄人篱下,那时日子会很艰难的。”

    一番话让匡老先生泪流满面,“都是我不好,让和旭跟着吃苦了。一辈子勤勤恳恳教书,老了反被郁锦瑟算计了。你说话诚恳,我就跟你唠叨唠叨。”

    匡老先生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前几年和旭的祖母生病花了很多钱,把家底都花光了。郁锦瑟派人送来二百两银子,说有钱就还,没钱就不用还了。”

    “我救人心切就把银子用了,不想人也没有留住。前一阵子郁锦瑟派人来收银子,当初的二百两连本带息要我偿还两千多两银子。”

    “我哪里有这许多钱,郁锦瑟就把城外的五十亩水田收走了,说是抵债。我怕家丑外扬丢不起人,只好仍由她占了去。这可是我们祖孙赖以生存的水田啊,我要被气死了,但又没地方说理去。”

    又是郁锦瑟,她不仅吞了秀静娘亲的银子,还算计了匡老先生的水田,简直是不择手段。

    看起来不把匡氏家族的人都坑害完,是不会罢手的。

    木樨带着歉意道:“不管怎么说大夫人也是匡石的嫡母,这件事匡家人难辞其咎。除了那五十亩水田,您还有其他的田地吗?”

    匡老先生捂住胸口道:“城外还有十来亩地,收成比水田差远了。”

    万幸,匡老还是还有十来亩能糊口的土地。

    “那十来亩地的收成够您与和旭的日常口粮吗?日子会很艰难吗?”

    “够了,家里只有我们祖孙两个人,还有一个干杂活的婆子,吃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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