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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有些疲乏，你们退下吧。”东陵帝倚在了龙椅背上，神色略有些疲倦，挥了挥手福来便上前，恭敬请着二人离开。
回到府内，慕卿宁见人回来，立刻上前，急切问道：“皇帝说了些什么？”
夜凌渊握住了慕卿宁的手，轻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关紧要之事罢了。你总是想这么多，这一次我们做的的确过于步步紧逼了。但终归也是四皇子先犯的错，皇帝再怎么样也不好对我们开刀。”
“那他？”慕卿宁疑惑。
“他在朝堂中做了一些手脚，把曾经属于老四的势力瓜分了一些给我，但也分了一些给十一。”夜凌渊眼中掩饰着一抹寒光，
十一皇子的背景他已清楚，但写书一般的背景，谁会信。
本来以为把四皇子除掉，自己便能安然度日，如今看来，仍旧是没有平静生活。
东陵帝迟迟不定太子，皇子间的汹涌暗流便永远也不会停止。
这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十一皇子？”慕卿宁有些怀疑，眼眸折射出丝丝不满：“皇帝不会想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继位吧。”
“我也不清楚他心中想了些什么，但看起来是要扶持他的感觉。”夜凌渊点了点头，语气隐隐嘲讽：“不光如此，皇帝还要我提携他。看来是想让他与我制衡。”
夜凌渊冷笑，他无心储君，皇子间斗得如何他不想管，但若是危机了玄亲王府，以他朝中一党独大的势力，要拉一个皇子下台，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慕卿宁眼眸闪过一丝烦躁：“果然是老狐狸。”
东陵帝微人狡猾，即便夜凌渊谋福百姓这么多，他仍旧不愿让他安定！
“我对十一身份还是怀疑，这些时日朝中应当会安生些日子，十一皇子的事，还要劳烦卿宁多多上心。”夜凌渊黑眸含笑。
慕卿宁耳根微热，胡乱点头应下此事。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对十一皇子身份的追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线索渐渐被二人抓在手中。
四皇子离京，无人明面上阻碍，此也正是他们彻查十一皇子的最好机会。
查了些许时日，可疑的地方倒也没有多少，只是慕卿宁发现十一皇子与夏大人走的极近。
十一皇子在朝堂上还算低调，回来之后明面上也没有和什么朝臣结交，本来以为十一皇子无心政事，也没有勾结朋党，但查到这条线索也是凑巧，
那日慕卿宁从医馆回府，路上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二人调查已久的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此刻神色匆匆，脚步飞快，全然没有注意到路旁边的慕卿宁，
慕卿宁被十一皇子这样异常表现吸引，她随即调转身子，跟踪了十一皇子一阵，最后发现十一皇子从夏府的小门进去了。
给夏大人治病的画面还仿佛在眼前，十一皇子又什么时候会和夏大人走近的？
慕卿宁眉心紧紧皱在一处，她未耽搁太久，径直带着消息回府。
夜凌渊听完之后，微拧着眉：“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从这里调查，定能事半功倍！。”
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走得近，二人之间的关系，便也成了慕卿宁查探的一个新的方向。
金銮殿寝宫中，东陵帝突然睁开双眼，猛烈咳嗽起来，随后喉咙一阵腥甜，顿时便有几口鲜血喷在了明黄色的龙被上。
“快传御医！”福来瞪大眼睛，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寝宫。
皇帝吐血乃是大事，太医闹出许多阵仗，朝臣们顿时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玄亲王府上也来了宫里的人，见到慕卿宁回来，亲自前来的福来连忙上前迎请：“王妃，陛下身体不适，请您入宫。”
夜凌渊神色凝重，目光焦距在了慕卿宁的身上。
想到前些日子皇帝还招了自己进宫，现在却突然传出身体不适的消息，恐怕真实的情况比说出来的要严重多了。
“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跟你们进宫。”
“王妃，您还是快些去吧，有什么东西麻烦王爷给您送进来就是了。”慕卿宁神色严肃，让自己进宫多半是看中医术，去了倒也不会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夜凌渊，随后跟着太监进宫。
进到寝宫，一股浓重苦涩药味扑鼻而，看着床榻边空着的几个碗，慕卿宁挑眉，看来东陵帝这已经是喝了不少药了。
慕卿宁视线渐渐移到床上帘子，她若隐若现看到一个人影半倚靠在软垫上，耳边还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参见父皇。”慕卿宁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免礼。”帘子里的人吃力抬起了手。
福来掀开帘子，慕卿宁走近在床边的软凳上坐下。
双目与东陵帝对上，慕卿宁心中猜测到他的情况，暗中掐了掐手心，露出悲痛神情：“父皇您务必保重龙体啊。”
“这些日子朕的身子不舒服的厉害，召你入宫，是想让你给朕瞧瞧。。”东陵帝自觉的伸出了手，让慕卿宁搭上脉搏。
即便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唯有慕卿宁的医术，他能信的过去。
慕卿宁屏气凝神，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她神色一凛，眉头间苦恼又多了几分。
“您只是过于操劳国事了，好好休息一阵便会无事。”心中虽有数，却不是能直接说出来的。
“你倒也不必蒙朕。朕的身体，朕心里自然清楚，那些御医的表情，朕已经能猜出一二。”东陵帝冷淡看向她。
“父皇吉人自有天相，那些御医许是心中紧张判断有误，但儿臣相信父皇不会有事。”慕卿宁招手示意福来拿来纸笔，提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几味药材。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觉得不太妙。
东陵帝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不如从前，有些旧伤旧疾也是再度发作，再则也操心国事过甚，所以心火很旺的厉害。
她先给他开上几味药材调和，下一步的计划，得另外制定。
东陵帝身体垮了对东陵无利，且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然她是能救就救。
“朕之所以让你进宫，正是更相信你的医术，凌渊娶了你，倒也真是他的福分。”看着垂眸吹着药方的慕卿宁，东陵帝扯了扯唇，意味不明道。
“父皇过奖了。”慕卿宁眼竟未眨，只权当东陵帝在夸赞她。
她随后又查看了一下东陵帝的舌苔，大致有了些诊断的眉目。
就在这时，东陵帝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忽得问道：“对了，前些时日你和凌渊在南安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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