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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修炼，秦风不再是那个以往的愣头青。他心里清楚，修炼一途，天资重要，但资源更是重要。青丹宗在南境算不上是数一数二的宗门，对比中州更是渺小如尘埃。一句话，青丹宗能给予他的，少之又少。
纵使他被宗门高层看中，但相对而言，青丹宗是孱弱无疑的。
灰衣老人的一句话，双方势力都看向了少年秦风，等待着他的答复。
四周寂静，无人言语。
不知道是谁因为紧张而咽了咽口水。
那头被释放出来还没回到丹田的三眼魔猿好奇地看了主人一眼，它能感受到，此时的沈天意外地紧张，似是比之前的战斗，情绪更加慌乱。
青丹宗的宗主，以及秦风的几个师父，还有最为耀眼的弟子霓凰和向天，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秦风。不过，他们一行人倒是心有默契地没有出声干扰。毕竟，依着他们的眼光来看，这是难得的一次拉拢。
去年沈天来青丹宗巡视，打败了圣女霓凰，态度嚣张。这守护的灰衣老人，压根没有出现。
只是这一次，他大抵是看中了秦风的天资，想要为一刀门拉拢。
时间缓慢，度日如年。
秦风站在双方势力的中间，向着突然间出现的灰衣老人摇了摇头。
这个轻微的动作，让得老人皱了皱眉头，让得沈天松了一口气，让得青丹宗众人面带欣喜。
“我不愿。”
秦风终究是吐字道。
在秦风体内的黑色玄蛇一阵愕然，不过它想了想，大抵是知道秦风这样做的原因。
青丹宗对他有恩情，而且他的三个师父都在此，又有好友和红颜知己在身旁，怎么会舍得离开？
重情义啊。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炼世界，或是会吃亏。
只是，就连黑色玄蛇也没想到，自己看向秦风的眼神，愈发地柔和了。
以往时候，还带有几分小心，几分谨慎，现在嘛，这小心谨慎倒是少了过半。
“为何？”灰衣老人负手而立，不怒自威。他开口朗声道：“你以为青丹宗很庞大，但在老夫眼里，不过犹如尘埃。你们宗门最强的人，怕是在老夫手中，走不过三招。”
青衫宗主的面色变换，张了张嘴像是要说点什么，但身体感受到了老人释放出来的一丝气势，终究是没有出声反驳。
这老家伙，很强。
犹如喝了假酒的金不换摸了摸邋遢的胡须，朝着灰衣老人斜看了一眼，“你我一战，我死，你重伤。”
灰衣老人看了眼金不换，浑浊的双目情绪交叠，呵呵冷笑道：“这，你怕是想多了。你若和我一战，你死，我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落。”
金不换摸胡子的动作一滞，眯了眯眼睛，如是饿狼扑食，即将出手。
哒哒。
这个时候，秦风却是走到了二人的正中央，挡住了二人的视线。
“老前辈您之前还想对我说什么？”秦风拱手问道。
灰衣老人看向秦风，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欣赏，他开口道：“你在南境修炼，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大出路。武魂大陆，武道盛行，归根结底是在中州。所以，去往中州是你最好的选择。今日你随老夫离开，在这一刀门里，你也会受到重视，总比在青丹宗坐这井底之蛙要好得多。”
“这不符合规矩吧。”一旁的青年沈天嗫嚅着道，声音很低，但看到老人侧目看他，四目相对，沈天立马低下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的武魂三眼魔猿也跟着瑟瑟发抖，很快钻入了他身体里。
“所以，你还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灰衣老人看向秦风，一脸微笑。
眼前的少年不会是傻子，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如何选。
秦风回转过身，看向了宗主，以及三位师父，还有两位挚友。
他们的面色各异，但全都没有出声干扰秦风。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南境的人，想要去往中州，但大都折戟而返。
“若没有中州的宗门拉拢，南境的人想要去中州，非得通过灵路选拔才行。那才是惨烈的比试。弄不好，小命不保。”黑色玄蛇在秦风心底说道。
它有心想要看看，秦风能够经受多大的诱惑。
秦风的面色不为所动，反而是直勾勾地看向沈天。
对于这个手下败将，秦风倒是还有话要问。
“前辈，我能不能询问沈公子几个问题？”
秦风开口道。
沈天的面颊变得有些发红发烫，这人，还要第二次羞辱自己不成？
待得他加入一刀门，凭借这位前辈对他的重视，地位肯定是在我沈天之上。
这往后的日子，难了！
“但问无妨。”灰衣老人准了。
这下，沈天也不得不抬起头看向秦风，“不知秦小友想问什么，你且放心，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风看着沈天，看着矮了半个身子，唯唯诺诺的沈天，一时间有些觉得无趣。
他当即问道：“去年这个时候，你与我家圣女霓凰相斗，事后，我家圣女修为一落千丈，待得前些时候，宗主才知道原因，她身体有魔族的气息。”
唰。
此时，灰衣老人气势一变，直接单手抓住了沈天的脖颈，“你与魔族有勾结？”
沈天方才听着秦风的话语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去年比试，与今年有何瓜葛？
现在听完，他更觉得心如死灰。
“咳咳。”双腿悬空，被灰衣老人抓得有些窒息的沈天忙是辩驳，“压根……没有的……事。”
“前辈……明鉴……魔族可是……多少年没有……消息了。”
“我怎么……与它们……勾结。”
沈天的面色涨红，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他知道，在这位狠人面前，服软是最好的办法。
反击什么的，约莫是玩笑。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可怜巴巴，双目里泪光萦绕。
“不是……我干的。”
砰。
灰衣老人审视着沈天，但见着他没有说谎的迹象，直接放开了手，沈天掉落在地上，发出了“砰”的重响，可想而知，这老人是动了真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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