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风雨中前行 > 第三十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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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一八把牛亭的老伴马氏打得不轻。

    牛一八都打得马氏躺地上起不来了。

    牛一八把牛亭、马氏打了,他还不算完,他还对牛亭、马氏说:“我再限你两天的期。我限你两天后还我钱,两天后我还会来!”

    牛一八还警告苗望:“你最好不要报官。你告,你也告不赢。我和薛虎薛大人关系不错。你告,到外都是我的人,你也进不了县城。”

    牛一八说完,他领着人走了。

    牛一八走后,牛亭哭了。

    马氏还在地上躺着。

    牛亭把马氏抱到床上。

    马氏需要看伤,家里没钱了,没法给马氏请医生。

    牛亭没办法,只好来找苗望。

    牛一八限期两天给钱,两天后不给他钱,他还会来捣乱,这事也得告诉苗望。

    ——

    牛一八见到苗望了。

    牛亭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不但把苗望气得够呛,也把路草儿、春草气得够呛。

    没这么欺负人的。

    下一步怎么办?

    首先要做的是,给苗望的舅母看伤。

    牛一八要钱的事,是两天后的事,那事可以稍微等等。

    苗望说:“舅舅,牛一八的事,您怎么才说,您要是两天前对我说,我也许能给您想个法。”

    牛亭说:“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两天前牛一八跟我要钱,我以为牛一八在开玩笑。我没想到牛一八这么不是人。”

    苗望的舅母被打,苗望自然得过去看看。

    路草儿、春草也想过去看看。

    路草儿、春草要过去,苗望摇了摇头。

    苗望不想连累路草儿、春草,因为牛一八不好惹。

    苗望说:“你们就别去了。”

    路草儿说:“不。我一定要去。”

    路草儿为什么执意要去?

    一:路草儿想把苗望当做终生的依靠,她想帮苗望;

    二:从情理上说,也该过去看看,既然遇上这事就该过去看看。

    三:出于正义,她也想帮苗望。

    路草儿要去,春草自然也要去。

    路草儿、春草执意要去,苗望只好点头。

    ——

    牛亭、苗望、路草儿、春草向牛亭家走去。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牛亭家。

    他们到牛亭家时,他们都傻眼了,这时候马氏已经气绝身亡。

    马氏伤太重,她死了。

    牛亭见此,他几乎疯了。

    牛亭一边哭,他一边说:“这样好了。这样好了。这样剩得给我老伴花钱看伤了。”

    牛亭哭了。

    苗望也哭了。

    路草儿、春草也流出了眼泪。

    路草儿心说:这就是穷人啊!

    ——

    牛亭、苗望哭了一会儿后,他们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别看马氏被牛一八打死,或许两天后那个黑心肝的牛一八还来捣乱。

    这时候,牛亭豁出去了。

    牛亭说:“你们都别管了。大不了让牛一八要了我的命。”

    牛亭不想连累别人。

    再说,也确实没办法。

    有什么办法?

    告官不行,势力没牛一八大,还会有什么办法?

    苗望说:“舅舅。您的事,我能不管吗?”

    路草儿、春草也说:“大叔,我们会帮助你的。”

    遇上这事,路草儿、春草不能不管。

    就算是路人,这时候也不能撒手而去。

    路草儿想了想。

    路草儿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官府告牛一八。我们不是有钱人,我们不能靠钱办事;我们不是有权人,我们不能靠权办事;我们没势力,我们不能靠势力办事;我们是穷人,穷人唯一的依靠只有靠法律!”

    牛亭说:“唯一的依靠,恐怕也依靠不了。牛一八说了,他和薛虎关系不错,我告他,不会告赢的。牛一八也说了,他手下人多,他会阻止我告,他说,我连县城都进不去。”

    路草儿说:“这是我们唯一的路,这条路难走,我们也得走。”

    苗望说:“我去县里告他。”

    ——

    苗望去县里告牛一八,牛亭留下给马氏办后事。

    苗望、路草儿、春草给牛亭留了些钱,他们走了。

    苗望、路草儿、春草从牛亭家出去,他们在路上走。

    到三岔路口了。

    正直走是县城,往东走是路草儿、春草的家。

    路草儿、春草本想自己回家,苗望不放心。

    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个女孩走苗望怕遇上危险。

    苗望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路草儿、春草本不想麻烦苗望,可苗望一再坚持。

    路草儿、春草只好应允。

    ——

    苗望把路草儿、春草送回家后,他踏上去县城的路。

    苗望一面往前走,他一面心里不是滋味。

    苗望心说:舅母过世,我本该在舅母身边哭两声,可条件不允许。

    条件确实不允许:两天后牛一八可能还去舅舅那里闹,打发舅母入殓后再去告牛一八,恐怕时间来不及。牛一八也扬言不让去告,时间长了也怕牛一八听说我去告,他真让人阻止。

    亲人过世不能打发亲人入殓,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苗望一边流泪,一边往前走。

    ——

    苗望正往前走,他见道边站了两人。

    一开始的时候,苗望没害怕。

    苗望心说:遇上劫匪也没关系,我身上没钱,劫道的无非要我身上的钱,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能要我的命吗?

    苗望没怎么害怕,他向两个人走了过去。

    苗望走到两人近前了。

    两个人说:“站住!”

    苗望站住了。

    苗望说:“大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叫苗望吗?”

    “是。”

    苗望话音刚落,他腮帮子重重挨了一下。

    苗望说:“大哥,你们为什么打我?”

    其中一个人说:“就因为你是苗望,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是牛亭的外甥,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去告牛一八。所以我们才打你。我们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牛一八的人,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任何人去告我们牛一八。”

    “你们……。”

    不容苗望分说,两人打开苗望了。

    两个人打了苗望一会,他们不打了。

    他们不敢把苗望打重了。

    他们怕担责任。

    他们冲苗望说道:“滚回去。滚回去。”

    他们不让苗望往前走,苗望只得往回走。

    苗望叹道:“还有穷人活的路吗?”

    苗望心想:我往哪儿走?往家走?这时候哪有心回家睡觉?还是到舅舅家,先打发舅母入殓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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