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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琛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摆手让她回去。

    他在温素身边坐下,“平时我不在家,你都会做什么?”

    谢琛不担心她还在怕张应慈,不出门的原因应该出在昨晚。

    他失控了,这几年一直禁欲,她又很契合他。

    食髓知味,后半夜本来想怜惜她的。

    可破破碎碎的呜咽就像点燃他理智的火焰,他没忍住。

    “……没做什么。”他一凑近温素就红了脸,垂着头露出小巧泛粉的耳垂。

    “……”谢琛沉吟片刻,“我给你找点事做?”

    他的热气喷在颈侧,温素耳朵酥麻,忍不住抖了一下,“……”

    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只是人看着更羞耻了。

    谢琛眼中带笑,“想什么呢?白日宣淫?我给你找的正事。”

    其实谢琛才不在乎什么白日宣淫,他若有时间有兴致未尝不可。

    只是他分得清轻重缓急,谢氏前几年扩展太快,隐患很多,他这几年渐渐平缓脚步,确实缓解一些。

    但下面利益纠葛,人事纷杂,在给他两年时间,肃清调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7.11文件已经下来,全国土地市场震颤翻覆,这是最有可能扳倒李家的时候。

    谢琛不愿放弃,宁愿忙碌成倍,也要来到昌州。

    这个杜建平和李璨紧密连接的城市。

    他伸手拉她起身,打开书房门。

    温素一抖,书房他说过不让进,上次进去以后,她几乎被剖解凌迟。

    巨大的羞耻被赤裸摊在他面前,温素到现在想起来,还心中惊悸。

    谢琛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拍拍她背,将她拉进去。

    站在书柜前,从中间一分为二对着她示意。

    “右边的书你无聊的时候都可以进来看,左边这一类不是不能看,那大多都是经济或者哲学,没有阅读基础的人读着会很累。”

    他指着堆满的书桌,“桌子上的文件不要碰,乱了管平就要重新整理,我会让人在书柜那里放一个沙发,你可以坐在上面看书。”

    他上次让她进书房,就是想告诉她可以进来看书。

    只是后来涉及张应慈,他心里烦躁,就没有让她再进来。

    “我还有很多紧急文件要处理,你自己找一本感兴趣的书,先看。”

    温素听话点头。

    谢琛在书桌前落座,她面对一片书脊,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

    说起来,她很久都没看过书了,一片花花绿绿的名字,有些一看就很深奥,有些浅显。

    她目光最终定在一本名字起的很动女人心的小说,《倾城之恋》

    女人不管如何境地对爱情总归是向往的,更何况倾一座城毁灭成就的爱情。

    只是温素看完却无法代入,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忙着还债,结了婚日子也是熬着,跟爱情绝不相干。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爱情应该是纯洁的,神圣的。

    两个人你未婚我未嫁,两情相悦最终结合。不掺杂其他利益纠葛,不是别有目的。

    她又看向谢琛,他正坐在书桌前批文件,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窗外是炽白的阳光,夏日的光影明亮扎眼,投在桌子上,阴影里的他像一座沉默可靠的山。

    温素心下悸动。

    她看的时间太长,目光悠悠,谢琛叹口气,合上文件走过来,“有问题?”

    温素惊醒,掩着膝盖上的书名,“没有……”

    她又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影响到你了。”

    以前她在大学图书馆也下过苦功,知道人在忙碌专心时最讨厌被打扰,或扰乱思路,也会失去专注的注意力。

    谢琛不说话,将被她捂紧的书抽出来,《倾城之恋》。

    他挑眉,“香港沦陷成全的爱情?你喜欢?”

    温素摇头,她只是觉得白流苏跟自己有些像,都是想以婚姻换取一个安稳前途。

    但白流苏比她聪明,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更比她勇敢,敢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赌上一切。

    谢琛忽在她身边坐下来,温素惊慌缩着手脚想让开,却被摁住,“这些书以前都是我母亲在看……”

    温素僵硬的身体,听到他提起母亲,忍不住软下来,仰脸看他。

    谢琛低头俯视她,他鼻梁高挺,眉目深邃。

    温素恍惚间那本倾城之恋又被塞回她手中,“我母亲说这本是时代悲歌,是女性生存困境的缩影,又有很多人谈起说是一段世纪爱情。你读一读倒无妨,只是我还要教你经营公司,你可以多看看这方面的书。”

    温素脸红的醉人,低着头,有一种初中时上课看小说被老师抓到,痛心疾首劝她认真学习的那种羞愧感。

    “对不起,我以后不再会在看这种书了。”

    谢琛看她满面羞惭,笑了一声,“可以看,也算学点情趣。”

    他意有所指,温素不可能不明白。

    见她像是要把头藏到肚子里,实在窘得羞窘的很。

    她这幅青涩又娇羞的怜态,真是谢琛最喜欢她的样子。

    他垂眸想压下欲色,温素却突然动了一下,她实在被突然的硬物顶的心肝颤索。

    谢琛咬着牙根,鬓角跟着鼓起,“别动!”

    温素刚挪着离开一点距离,就听见他抽吸着冷气的强令。

    她一愣之下,正好卡住谢琛敏感的地方。

    一瞬间,温素在惊慌抬头,就发现谢琛变得危险了。

    刚才处理文件严肃认真的样子从他身上剥离,露出另一面她害怕又抗拒不得的狂野。

    先是嘴唇被重重噬咬,撕扯间温素痛的呜咽,又被他全部罩住。

    她夏天本就穿的轻薄,身材又婀娜惊人。

    谢琛只是稍微变换姿势,衣衫就被撩起一片,白腻的背光洁如玉。

    她害羞到极点,又泛上一层粉色。

    谢琛嗓音发哑,“在这里?还是去卧室?”

    温素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进墙里,听他问出声,却实在羞耻发不出声。

    谢琛喉结动的厉害,神色狂乱又压抑,他挑眉,大手慢慢抚上背部。

    腻白与蜜色对比的糜乱艳丽。

    温素察觉他喘息更重,大有在这里拨光她的意思,不由害怕。

    “……卧……卧室。”她细碎嘤咛。

    谢琛知道她放不开,笑了一声,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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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晚上谢琛约了人不在家吃饭,天气太热温素一个人也也不想吃,窝在书房新搬来的沙发里看文件。

    谢琛之前让她认真看7.11文件,温素就拿出自己高三时挑灯夜战的用心来看。

    心还没沉进去,门铃响了。

    温素只以为是蔡韵来了,打开门才发现竟是周丽清。

    “晚上好,温小姐。”周丽清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谢总在家吗,季氏有一个加急文件要签。”

    她的态度变了很多,敌意收敛,笑的得体,“我可以先进去吗?”

    温素犹豫着,握着门把手没动,“谢总不在……你给……管秘书打电话……”

    周丽清抚了头发,打断她,“不了,我还是进去等谢总吧,谢总在外面不喜欢被电话打扰。”

    温素不太会拦人,迟疑片刻,还是让开身子。

    周丽清进门在沙发上坐下,看到谢琛书房的门在开着很惊讶,“谢总不喜欢有人乱进他的书房,温小姐还是把门关上吧,我不会告诉谢总的。”

    温素默默走过去,关了门。

    周丽清目光定在温素身上,良久。

    室内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周丽清先绷不住,“温小姐如今和谢总感情很好?”

    她眼中审视太明显,再次将恶意摆在脸上。

    温素垂眸,她不想再跟周丽清在发生争执,索性沉默。

    周丽清目光逐渐幽深。

    她刚调回京城,就被季淑华约见。

    于兰那番话虽然没起到她本意挑唆的作用,却实在季淑华心中埋下不虞的种子。

    季淑华知道周丽清也算跟在谢琛身边多年,一朝被发配。

    一问之下竟也是因为于兰口中那个女人。

    这下,季淑华心中种子虽然不至于发芽,但也算鼓了包。

    所以一顿饭后周丽清就被调去跟季氏交接的岗位,很快一个重要的项目下来,周丽清又回到昌州。

    周丽清也明白,她手伸进口袋,手心触感冰凉,“温小姐知道谢总有妻子吗?”

    这个问题实在敏感,温素心头一缩,“……他没订婚。”

    周丽清扣着手心的录音笔,忽然笑出声,“温小姐好像对谢总很了解,所以不将小季总放在眼里?”

    温素皱眉,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小季总?是……温素想起季淑华。

    她一时怔愣。

    周丽清嗤笑出声,“温小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全京城都知道谢总要跟小季总订婚了。你说他没订婚?温小姐你居心叵测,你是想要什么,钱?还是想自己上位?”

    温素心头骤然发紧,于兰……

    她一时苦涩,她怎么忘了,于兰说的是还没订婚……

    所以是快要订婚了吗?

    周丽清几个问题都得不到回答,攥着录音笔的手青筋凸浮。

    “你还是这个样子,跟在谭园时一样。那时懦弱,现在……你是在学谢总的神态?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

    温素怔怔出身,心里乱糟糟的一片。

    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怎么说,面上只有沉默。

    周丽清攥紧手中的冰凉,见她已经如此挑衅她却在失神,不由提醒她。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温素迟滞抬头,“你……还要签文件吗?”

    她是实在没话要说,只记得周丽清要找谢琛的缘由。

    周丽清呆了一下,嗤笑出声,威胁她?

    “刚才是我错了,真以为你没长进。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你想跟谢总如何告状?说我骂你不知廉耻做小三?还是贪婪上位所求甚大?”

    温素抿紧唇,胸腔崩的快要炸开,小三?上位?

    几个在在她脑海炸的眼前发黑,晕晕乎乎。

    她一直不说话,周丽清心中发急。

    手心里已经染上体温的录音笔,必须录下温素无耻贪婪的证据,才能打动季淑华。

    不然太没有威胁力的女人,季淑华根本不会在乎,更不会出手。

    可她在乎,她为什么会被调走?管平通知她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每年陪着谢总出差的女人不知凡几,能有几个把持得住不蠢蠢欲动的?比她过分的大有人在。

    只是管平支持温素罢了。

    她刚开始还没察觉。她都调走了,还因为她给温素准备的衣服太暴露,管平专门跑去跟她的上司打招呼,要她上司严格培训她,增进她的业务能力。

    那哪是培训,不过是找个理由报复她罢了。

    周丽清瞪着温素,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以为她瑟缩就觉得她不足为虑。

    温素还在沉默。

    周丽清忍了又忍,“谢总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想再跟温素玩沉默游戏,等谢琛回来她还可以试探几句,只要录下几句谢琛跟温素的话。

    就算是废话,季淑华作为一个女人,也会心中生坎。

    “不知道。”

    周丽清还要再说什么,门就开了,管平掺着谢琛进来。

    他醉醺醺的,眼神迷离,看见温素后朝她招手,“过来。”

    温素抿了唇,上前接过他。

    酒气在鼻尖充斥却不难闻,他这个样子没办法处理工作,周丽清的文件恐怕签不了。

    温素看向管平,管平点头后她才扶着这谢琛走向书房,

    周丽清看她走的方向,拿起文件跟过来,被管平一把拦住,“工作这么多年,还看不懂眼色。谢总醉成这样需要休息,你跟着他还要处理工作?”

    温素脚步微顿,这句话周丽清曾经对她说过,现在换管平对她说出来,命运有时候真的无常。

    “可是我看谢总去的是书房?”周丽清疑惑。

    管平嘴角带出微讽,“我送你出去吧,谢总今晚太累,工作的事明天在说。”

    “可是……”周丽清想要争辩,最后在管平眼神下消声。

    昌州是个小城市,夜晚除了市中心还有些人,越往外走越静谧。

    周丽清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试探着发出一条信息。

    那边也没睡,很快回复,“录音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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