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 第79章 温小姐她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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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建国没有住进谭园,他隐约知道入室谋杀跟杜建平有关。

    何放为他安排医院就近的酒店,为安全考虑,包下了顶层。

    季淑华取得谢建国同意后,跟着搬过来,就住在他旁边。

    陈武不敢进酒店惹眼,谢建国或许不认识他,但他身边的何放,陈武拿不准三成把握。

    不论是眼力,还是身手,何放在京城很有名。

    退伍之前,未有败绩,和谢琛没退伍那会儿,艰难的任务基本被他俩承包。

    更何况还有谢三,谢三这个人没有谢琛深不可测。

    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至今,性命犹存,功勋卓著,他的危险性就好比心照不宣的核武,是无声的震慑。

    陈武从未想过他初来昌州,旅游式的任务会天降一个杀神,一尊核武。

    他的老板季望平大概也没想到,陈三会大摇大摆出现在昌州,京中打听是休了长假,但这个假多长多久,谁都没个准数。

    所以陈武觉得很怪,谢三怪,谢琛也怪,整个谢家都很怪。

    他绞尽脑汁找不到逻辑,季淑华已经进了茶楼。

    他不敢找医院附近的茶楼,还防着西城区避免打草惊蛇,陈武选的地点是老城区。

    季淑华认为他这份警惕过于夸张,一楼大堂里都是老年人喝茶下棋,二楼包厢空荡荡的,从装修到氛围都是四十岁以下根本不会出现的场合。

    “你说温素跟她的邻居很暧昧?”

    陈武交出相机,“她邻居是何文宇,素津的经理,那天晚上救她命的人。”

    季淑华一怔,“是邻居,是下属——所以不是见义勇为,是舍命相护?”

    陈武没言语。

    季淑华拿起相机,不得不说陈武照片拍得很有技巧。

    清晨阳台和院中树下,一高一低含笑对望,光影气氛缠绵悱恻,何文宇探出栏杆的身子,每一寸都态度都热络。

    在超市中,盖着外套的温素被紧紧护在身侧,行走间相依相贴,从人群包围里越众而出,身后是倒地的保镖,后背护着滚烫的手臂。

    落难的柔软女人,天降的保护者,情愫无声地蓄发。

    暧昧喷薄。

    “还有吗?”

    陈武拿过相机,滑动屏幕,“有视频。”

    季淑华不可谓不惊喜,照片能用PS,角度推脱,可视频只要清晰,就是最确凿最有力的证据。

    她差点笑出声,街边行人如织,还有蔡韵在场,不管不顾地包扎亲昵,再说男人垂头认真的眼神远算不上清白。

    “储存卡我拿走了。”

    陈武没反对,“如果您要锤死这暧昧,我建议您等一等。”

    “什么意思?”

    陈武做事很有季望平做绝的影子,“我虽然没进过那女人别墅,但外围我勘察过几次,大大小小明面上的摄像头不下六个。看他们阳台聊天的熟悉,应该不只有这一次,我准备去查看监控。”

    季淑华又把储存卡装回去,非常赞赏,“你很好,就该这样谨慎。”

    她走出茶楼已不觉陈武胆小,这才是办惯阴私事该有的手段和态度,陈武确实如叔叔所讲,是个人才。

    …………

    温素考虑谢琛一身外伤,加之高烧,不适宜大鱼大肉,但管平都说伙食不好,他又爱肉食,真一点荤腥不见,全素他不会喜欢。

    上次为消他手臂瘀肿,炖的那么碗汤。

    他喝药一样,只差一捏鼻子一闭眼,她想起那嫌弃又隐忍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她一笑,管平和蔡韵第一时间都发现了,蔡韵转即望向管平,可怜巴巴。

    管平懂她意思,犹疑片刻拿定主意,“温小姐一起去,谢总……也想见见您。”

    温素手一紧,偏了一寸,鲫鱼豆腐汤撒出来,吓得蔡韵连蹦带跳过来查看她的手,“不让您拆纱布,您拆了。不让您沾水,您沾了。现在又被烫到,您这手,是也想住医院吗?”

    温素抽了抽手,没抽动,“没事。蔡韵,你太小心我了。”

    对她不像个成年人,像捧着个宝宝。

    蔡韵佯怒,又憋不住笑,“什么太小心,就没见过比您更不上心自己的人。”

    她拦着温素不让动手,自己装了小混沌和几样菜打包好。

    “您就跟着管秘一起去,他既然开口,您害怕的情况就不会出现。”

    温素害怕什么,害怕谢建国,害怕季淑华,每一次见面都不愉快,一个是他的亲人,一个是他未婚妻,同仇敌忾的抵触。

    蔡韵了解她,也信任管平这个师父,但走的时候,还是跟丈母娘送闺女,唠唠叨叨,“要是有苗头,你不方便就通知我,我去接温小姐。她柔善,不是小季总的对手,还有老爷子……”

    “蔡韵。”管平警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我提醒你几次?”

    温素见他们面色不对,刚想下车。

    管平已经快步走过来,拉开驾驶座车门,温素只来得及看清蔡韵撇嘴的表情。

    到了医院,病房里静悄悄的。

    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灯,与黄昏照进来的光线交接,谢琛坐在光影里带了一副无框眼镜批文件。

    棉质的蓝白条病服不比正装,他像卸去一身强横,柔软下来。

    温素不得不承认,他是这辈子见过戴眼镜戴的最合适的人,成熟沉稳和斯文楚楚,矛盾在他身上重合,风韵一见难忘。

    “你来了。”

    男人撇下文件摘眼镜。管平越过温素,将饭盒放在桌上摆好,转身收起文件,“谢总,我就在隔壁,您有事叫我。”

    他步伐极快,眨眼门被重新关上。

    谢琛下床走到桌边,带了笑,“做了什么?”

    温素跟过来,开餐盒,“鲫鱼豆腐汤,小馄饨,蒸排骨,板栗鸡腿,你外伤高烧,油腻的肉食会加重病情。”

    “怎么不做点心?”

    初时吃那道山药枣泥糕,谢琛感动她心意,但若如今吃来,就绝非当时心境那么简单,是酥酥麻麻又酣畅上瘾的愉悦,这种愉悦一经出现,往后见到她的每一次都会反复重温。

    温素用纸巾又擦了一遍筷子,“……有外伤,吃枣上火。”

    她偏头避着男人视线,没发现男人变了动作。

    突然伸手,展臂一揽,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抱在腿上。

    病房温度高,男人贴上来的胸膛,喷在脖颈的气息,温素像被蒸熟的虾,又缩又红。

    谢琛从前兵种特殊,熟谙人体各个部位,也熟悉她。大掌隔着衣物,似撩拨似安抚,分寸和力道飘飘忽忽。

    温素无法确定他有心还是无意,身体自然反应,忍不住颤。掌中不堪一握的腰腹弓紧,又强撑绷直。

    “你还没吃饭。”温素嗓子也紧。

    男人温度透过衣衫,“我吃完就可以?”

    温素感觉他温度烫的吓人,要起身,“你好像在发烧。”

    “不是发烧。”男人闷笑,“护士刚测过温度。”

    温素推他,掌心也被烫了一下,她眼睛急切的水润,“你很烫,再量一下吧。”

    男人押着她腰,乌黑的长发泄了他一怀,像丝滑发亮的锦缎覆在臂弯。

    偏偏素白脸上没有丝毫欲望,盈盈眼睛润的清亮。

    谢琛喉结收紧。“再说一遍。”

    温素感觉到什么,配上他暗哑下来的嗓音,不言语了。

    挣扎着要下去,又顾忌他隐藏在病服下的伤,小猫翻身搭爪似的力道,欲拒还迎的暧昧横生,她自己也察觉到,“谢琛……”

    谢琛被她喊得心软,松了臂膀,“听素素的。”

    严肃强势的男人,醇厚嗓音在耳畔破天荒软下来,一字字地,退让的要了人的一颗心。

    温素找出温度计,重新给他量了。

    他生病时格外听话,不管幸福家园那次,还是谭园落水那次,解衣领、抬胳膊,夹紧丝毫不反抗,眼神一错不错落在身上,有种任人为所欲为的纵容。

    温素想躲,又舍不得躲,眼神移开又落回来。

    一对视,他眼眶深邃地像一汪聚着月光的湖,温素心驰神飞,以往不觉他爱她,但今天,恍然两人在此时此刻心意相通。

    谢琛微微露出笑,温素没忍住凑近一步,与他两腿相贴。

    她低头看着蓝白棉料挨着素色裙摆,说不出的心中蓬松,像晒一天太阳,暖烘烘的让人醉得想哭。

    两人一时间都没动作。

    直到门外传来管平可以放大的音量,“谢三先生,谢总正在用餐。”

    温素避之不及,气氛打破后她连看谢琛一眼都不敢,匆匆躲进洗手间,反锁门。

    谢琛也在定神,无声胜有声,他成年头一次想起情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人生过了而立之年,才品这相思一味,昌州,确实是个谢家人的埋骨地。

    谢征推开管平,进来后男人正在铺餐巾,“吃过了?”

    谢征扫一眼餐桌,菜色鲜亮,不油不腻,外面五星级厨师也做不出情意绵绵的菜品,“没有,我来就是想陪二哥用点。”

    谢琛拿起筷子,“管平,再去打包一份。”

    管平还未迈步,谢征冲他提要求,“就要跟二哥一样的。不管是菜色还是味道,要一模一样。”

    这话听来,无意的人以为是体贴病人,有意的人怎么想都心虚。

    温素不由捏紧扶手,管平倒是撑得住,四平八稳地离开。

    谢征环视一周,目光在洗手间紧闭门停留几秒,慢条斯理在桌边坐下,“昌州这小地方厨师倒是很用心,鱼汤炖到这种火候,要不错眼盯着才行,还知道你口味,蒸排骨姜蒜放得不多不少,在京城怎么没发现二哥还会亲自交代这些?”

    谢琛神色如常,筷子不停,“不用交代,是厨师合胃口。”

    谢征动动鼻子,“三十年满京城没有合你胃口的厨师,来昌州倒是遇见了。那等管平回来,我可要好好尝尝。”

    温素贴着门,总觉得每一句都话里有话,做贼心虚式的呼吸放到最轻,凝神去听。

    谢琛用餐快,拿起餐巾,“我用完了,等管平回来,你拿回去吃。”

    谢琛单腿翘起,靠着椅背吊儿郎当,三分风流像,“那不行,说陪二哥就陪二哥,拿回去像蹭饭,探病变成占便宜,会显得我没良心。”

    “你有良心。”谢琛收拾餐盒,“先把从我这里支的帐平上再说。”

    提起钱,谢征耍赖,“二哥真伤我的心,兄弟同心,我看你挺有钱的,咱俩一起用怎么就扯上还了呢?”

    谢琛眯起眼,“亲兄弟明算账,我是你哥不是你爹。”

    “那咱爹要是同意,我不介意多个爸爸。”

    谢琛最看不顺眼他这幅浪里浪荡的模样,大拇指扣上皮带。

    谢征条件反射跳起来,门口涌进来一阵风。

    季淑华扶着谢建国,“三哥也在啊。”

    谢征视线从洗手间门上一扫而过,带上笑意,“淑华盯二哥盯得太紧了,我前脚来看他,你后脚就来,三哥难道是危险分子吗?”

    “三哥误会了,我和爷爷是来看二哥的。”

    “是吗?”谢征察觉到话中信息,“不是来查岗的?”

    季淑华皱眉,“三哥就是这么看我的?好像从温小姐去京城后,三哥就跟我疏远了。”

    谢建国不出预料起了火。

    谢家一门从上到下纯纯钢铁直男,偏就谢征是个意外,他这个人万花丛中过,最能鉴茶言茶语。

    什么都往情敌身上扯,二哥为情敌变了,现在茶他也偏情敌。

    不管是不是豪门世家,都忌讳一家两兄弟对同一个女人起好感。

    季淑华想让谢建国对温素不好的印象,雪上加霜。

    谢征才不惯她,意味深长瞥她,“有吗?我这个人最好相处,处不好自己找找原因。也许不是疏远,而是淑华变了性子看不惯我了?”

    季淑华僵硬。

    谢建国最不耐口头之争,他向来一言不合就动手,“小三,你过来。”

    谢征转头望谢琛,视线有意无意扫向洗手间。

    一直沉默的男人意会他的威胁,不咸不淡出声,“爷爷不是来看我吗?”

    季淑华微笑,“是来看二哥的,到晚餐时间了,二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谢建国还瞪谢征,谢征挨打挨惯了,却没道理为茶言茶语受顿皮带。

    见谢琛不打算帮他,他促狭挑眉,“以前看书不觉得,现在体会到了,爱你的人探病带你爱吃的菜,没心的人只会问你想吃什么。淑华心里二哥你这个人占几分?”

    谢琛一撩眼皮,“你皮痒了?”

    季淑华先急,醒过神像品出味,“三哥你想说什么?”

    她视线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墙角垃圾桶上,露出一角半透明的餐盒,倏地眼睛红了,“是不是温小姐,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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