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 第107章 我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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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素再醒来。

    窗外又是化不开的深夜。

    又是熟悉的病房,比照之前,没有开照明灯,只开了一盏暖黄床头灯,笼着她这一小片范围。

    她醒了也没动,视线里吊水在透明管子里流动,无声无息的冰冷流经全身。

    “醒了?”

    一只手宽厚有力越过她头顶,按下呼叫铃。

    铃声很被护士台摁断,谢琛俯下身,倾轧而下的身影占据温素整个视线。

    她避无可避,闭上眼。

    男人掌心干燥粗糙,抚过她面颊,“饿了吗?你睡了一天一夜。”

    温素没睁眼。

    男人高挺的鼻梁抵住她鼻头,灼热呼吸冲击她的,温素感觉自己被含住,嘴唇厮磨着轻吮。

    她条件反射推开,手臂凝聚起些许力量,又在半空中跌落。

    谢琛直起身,立在床边握她的手,管床医生带着护士进病房,查体后说她身体虚弱,药物副作用不明,还需多观察。

    护士换上一瓶吊水,余光里冷漠威严的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病人,一丝丝心疼,一缕缕怜爱,糅织成柔软,反差带来的矛盾,刺激的让人上瘾。

    她不由多嘴安慰,“致人无力昏迷的药有很多,您被注射的药物对人体损伤不算很严重,倒是您男朋友不眠不休守着您,一天一夜没离开一步。”

    新换的药有刺激性,液体进入血管,轻轻细细的刺疼麻胀,从针口扩散整条手臂,温素忍了忍蹙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护士一瞬顿悟,“抱歉,您丈夫……”

    “不是。”

    温素闭上眼,护士有些呆傻,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

    男人却做了亲密关系才做的事,住院签字,病情沟通,考虑到她身体虚弱,请了京城专家远程会诊,治疗方案顶级专家组开会确立。

    换衣服,擦洗,亲力亲为,毫不避讳,护工请了,形同虚设。

    护士见多了男人有权有势,但都没有他英朗体贴。

    随便一条,单出都是王炸,遑论齐聚于一身。

    她们私下都羡慕这位病人的福气。

    谢琛眼睛幽深瞥温素,他太冷峻挺拔,不动声色尚且叫人不敢直视,温素不觉,护士心口直跳。

    谢琛转头朝她道谢,“有劳,她今天还有几瓶液?”

    护士翻看窗口输液确认单,“没有了,这是最后一瓶。再有病人身体弱,醒后多用好克化的食物,忌油腻,辛辣。”

    这是住院老生常谈,谢琛点头应了。

    护士离开后,谢琛走到床头,揭开保温壶,“有粥和牛奶,想喝哪种?”

    温素撇开脸。

    谢琛坐到床边,胳膊穿过她颈后,一瞬发力,他的肌肉有力,发达结实,寻常轻易撼动五六个人,不成问题。

    温素瘦到轻飘,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搂紧在怀里。

    “置气可以,绝食不行。”谢琛调整姿势,她头发上有一股微淼的香水味,木质基调,扩香冷幽,他脸色沉冷一瞬,“何文宇非善类,你不该跟他接触。”

    温素气声虚弱,无力的执倔,“他是我发小。”

    “发小?”谢琛恼火,胳膊勒紧寸许,温素脸又白一分,病房暖气足,外面凄风冷雨,她被谢琛体温裹挟出了一身虚汗,手脚却冷如雪侵。

    谢琛火气一滞,她孱弱支离,不是扯算问题的时候,“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温素想到谢琛街角的迟疑,比对眼下亲昵的,体贴的,有一种无形拉抻到极致的讽刺,心脏闷地生堵,她下意识咬住嘴唇。

    “张嘴。”

    男人舀了一勺粥,清淡鱼肉味飘香,点缀深绿葱花。温素肠胃不好,到不了病的地步,但一饿,格外不舒服。

    她有一点好处,不拿身体置气,犹豫一会儿,“我自己喝。”

    谢琛瞥她一眼,不咸不淡的,“你能抬手?”

    温素勉力支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却像在他怀里斯磨乱蹭,鬓边冷汗淋漓,脸上双颊激红,如同邀请共赴一场火热的巫山云雨。

    谢琛喉结滚动,眼眸沉黯下来,“听话。”

    温素没察觉他声音中的不对劲,“医院里有护工……”

    谢琛一勺抵在她嘴边,“护工有我亲近?换衣服,擦身,方便,你能接受陌生人靠近。”

    温素噎住,她能接受谢琛,是被他一次次过火亲密强行习惯的,他知道,却在照片视频曝光后,那样待她。

    谢琛手稳,温素喝一口,他喂一口,没撒出一点,耐性十足。

    只是她喝到最后起了密密麻麻的战栗,拳头也无声攥紧,眸子里含着水。

    谢琛扫一眼,沉了声。“不准挑食,出院后肉蛋牛奶,王嫂做什么你吃什么。”

    温素没反驳他,全身绷紧僵硬,腿无意识并紧抖了抖。

    谢琛见她不犟刚缓了神色,又皱起眉,感受她细密的抖,“哪里不舒服?”

    他抬手按铃,温素连忙阻拦,“不要。”

    她这一声叮嘤,呻吟如水的娇媚。

    两人亲密过那么多次,她基本忍耐不发声,在黑暗里被他如何纠缠,顶弄交融,偶尔实在忍不住破碎出腔,也总是呜呜咽咽,词不成词,字字含糊,缺少缠绵柔媚的婉转。

    在慈善晚宴更衣室,在会所黑暗房间,谢琛不是没有冲动。

    是她连名带姓喊的太抵制,他欲火再上头,也不想强迫她。

    “不要什么?”他小腹翻腾着燥意,浑身沁出汗。

    温素忍着,“我没有不舒服。”

    谢琛手指撩开病服,里面是真空的,两团颤颤悠悠。

    来医院的急,没收拾换洗衣服,原本可以吩咐管平带几件,但他只字未提,连念头都没起。

    他霸道的,温素的贴身衣物,还有她三围尺码,别的人半点不能碰,不能晓。

    所以管平雇的护工,连病床都近不了。

    他在这方面,占有欲强的不容侵犯。

    谢琛低头吻住她,力道之大,之投入。在医院人来人往,公开的陌生环境,温素惊得挣扎,她不动则以,一动更欲罢不能。

    其实男女欢愉的情欲,很好克制,他之前禁欲,禁的可有可无了。

    可这种事,和大坝蓄水一个道理。

    他没开闸,蓄的再多风平浪静,愣遇上温素,几多契合,情欲炸弹似得破了他的防。

    他强大的意志力,在她毫无所觉的撩拨,溃不成军。

    温素察觉谢琛的失控,她自己也在失控的边缘,勉强挪移着避开他的吻,“我……我要去洗手间。”

    谢琛一顿,“很急?”

    这是一句废话,她战栗的止都止不住,以谢琛的敏锐不会察觉不到。

    谢琛深吸口气,理智回笼,提着吊瓶,抱她到洗手间。

    省城医院的配置要比昌州小城好太多,有马桶有淋浴,洗手台梳妆镜靠近门边,映出男人挺阔的胸膛,劲瘦的小腹。

    温素坐在马桶上,两条腿勉强支着,半天不见男人出去,她语调气短有急促,“你出去。”

    谢琛举着吊瓶,“你还在输液。”

    温素面上憋红一片,“挂……挂淋浴上。”

    谢琛知道她害羞,最亲密时都保守,不能太亮,不能在外面,去酒店开房都勉强,无意此时惹她羞恼,将吊瓶挂好离开。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碰她,强压的焚人情欲,最为窒息。

    谢琛从大衣口袋掏出烟和火柴,火柴上印着酒店名字,他视线扫过一瞬,开了窗,倚在窗户边,点了烟。

    省立医院住院部总高十一层,他们住九楼,西北的风又刮得野,他抽了三四根,病房里没进烟味。

    像他没抽过似得,所以小腹那团熊熊的火,愈烧愈烈,要上头了。

    谢琛又等了一会,洗手间没声响,静的发寂。

    他掐了烟,关上窗户,几步过去推开门。

    马桶已经合上盖,温素软踏踏坐在上面,怔怔出神。

    吊瓶已经空了,液体退到输液管一半的位置,谢琛关紧止流器,呵斥她,“不要命了,身子如何自己不清楚?”

    温素被拦腰抱起,脑袋枕在他锁骨,无意蹭开衣领,脸颊贴住他皮肉,温度凉的他心脏一抽。

    等护士拔完针,谢琛脱下大衣上床搂住她,“我知道你怕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

    温素闭着眼,像睡着了。头发散开几缕,贴在脸颊,乌黑的青丝,白皙的耳垂,明明最紧密的依偎,她执着拉开距离。

    谢琛亲吻她耳朵,“你也不会落到你想的那种境地。”

    他双手锁她的紧,胸膛朝前倾轧,有力量的呼吸仿佛是柱状,强势喷在她耳蜗里。

    不用回头,不用睁眼,空气里充满他狂横的征服感,是天罗地网,生生网住她这只猎物。

    “你喜欢我吗?”

    谢琛把她翻过来,两人相对,她睁开的眼睛潮漉漉雾蒙蒙的,鹅蛋圆巴掌大小。

    谢琛心中悸动,伸手抚摸她脸颊,他手大,五指一蜷能包裹住她一张脸。

    “喜欢。”

    “是爱吗?”

    梁纪深笑了一声,沉沉的发闷,“你认为呢?”

    温素知道答案,她视线越过谢琛望见窗外,她躺在床上看不见城市,倒是望见天空,黑渗渗的,被雨丝分割凌乱。

    “我玩不起。”

    温素想过,如果自己经历不同,没有遭遇横变,以自己小时候的性格遇到谢琛,大概率会选择赌一次。

    毕竟谁能拒绝谢琛的诱惑,受得住他三番五次磨缠邀请。

    和他以未来为赌注,用爱做牌,你来我往,玩一场谁沉沦最多的情感游戏。

    可惜,没有如果。

    她在异性身上已经胆小如鼠,再经不起一场沦落。

    “谁说是玩?”谢琛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对,他也认真,“我从不拿感情当游戏,我们好好走一段。”

    温素连反驳和对视的力气都没了,她视线落在喉结上。

    男人不理解女人对爱得看法和方式,他们世界里,名与利,家族与事业,太多比感情重要,动心是真动心,抽离也是真抽离。

    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时间轻易能抚平,她们便以为女人也是如此。

    温素换一种拒绝方式,“走一段走多久?”

    谢琛没回答,他也不知道会有多久。

    他了解温素,长了短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时间有了限定,她对待这段关系的态度就变了。

    “不设限。”谢琛摩挲她脊背,“我们好好走,走多久是多久。”

    温素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仰头细细去看谢琛。

    “可我不愿意躲着人,我想光明正大,感情对等,不是跟你,不是女伴,我对你忠诚,你也要对我忠诚。”

    谢琛没出声。

    温素也清楚,他们那个圈子,感情对等基于地位对等。

    她要财没财,要势没势,一无所成,一无所有。

    他更乐于养着她,居高临下图她顺从,图她温柔。

    却不能亲口说出太直白的话,为关系定了性,在一块也食之无味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如此?”

    “什么?”

    温素惊诧,望他的眼神都发愣发直。

    谢琛拨开她额头碎发,“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我也没碰过其他女人。”

    温素盯他。

    脑海里是,幸福家园洗衣桶火辣交织的贴身衣物。

    是半夜电话里,季淑华压低的声音,说他累了。

    “不信?”

    温素不出声。

    谢琛有些回想到她在意什么,“我没碰过季淑华,一次也没有。我只对你有感觉,这几年,只有你。”

    他侧躺着姿容懒散,小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严肃的气质带了点情欲压印的晦暗。

    温素看不透他眼睛,分不清他真与假。

    但她生出一种酸涩,玄妙的感触。

    “真的?”

    “我不骗人。”

    温素心乱了。

    ……………

    温素一直想去看肖云漪,但她药力刚过,谢琛严格按照医生嘱托要求她。

    她被禁止下地,唯有去洗手间可以走两步。

    温素一直在数着时间。

    只是没想到肖云漪会上来看她。

    “你怎么上来的?”

    肖云漪坐在轮椅上,面色依旧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有护工,只是没让她进来。”

    肖云漪进来的时候顺手反锁门。

    时值中午,管平来送餐时,顺手带谢琛的换洗衣服。

    男人没有洁癖,却爱整洁。

    虽然病房洗手间里有淋浴,但这两天管道维修,热水供应不及时,管平就在医院旁边开了房。

    此时他刚好出去,病房就剩下温素和肖云漪两个人。

    温素在情绪上很敏锐,略皱了眉,“你怎么了?杜柔柔又来纠缠你了?”

    她态度没有变化,甚至态度回护,肖云漪放下心。

    来到床边,握住温素的手。

    “素素,我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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