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将军你命中带煞 > 下册 一百八十六、妖言惑众煽风点火之辈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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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三的长相本就属于看起来很凶的那种,可是此刻笑起来居然显得有几分憨厚,特别是怀里还抱着好几根喜人的胡萝卜。

    “我吃这个胡萝卜就好,这桑葚你就留着自己吃吧,再说这东西可还是你找到的。”何当离接过他前面递过来的俩根水灵灵的胡萝卜,而后转身离开。

    “唉,这可是好东西啊!阿离你怎么都不吃。”

    “我前面尝过了,百分百保证又甜又多/汁。”怕他不信,人还拍着胸脯打保证保证。

    “我不喜欢吃这个玩意。”何当离担心他还会一直纠结着自己为什么不吃的问题,遂停了下脚步,转身回望着远处道;“说来我小时候吃得最多的便是桑葚此物,只因院中就种植了一颗,此外再无它物,我若是不想饿着就只能食桑葚,可是桑葚这只有春夏交替时才有。”

    “而我是小时候吃多了,故而现在不想吃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何当离唇瓣半抿了抿,神色恍惚,甚至一张脸还泛着少许苍白之色。说来倒是可悲,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外人面吐露着有关于她过往的一切。

    就像是本就结痂的伤口这一次由她亲手撕掉,暴露给最亲近之人看。

    指着伤口想告诉他,你看我现在不疼了。

    余下的就算她没有说,朱三也能猜得出来她当初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连想到以前听过的有关于阿离的身世,更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人。

    为什么好好的就提起了阿离的伤心事,明明白他们都已经很小心的避开了,可是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会不小心踩到了雷。

    “阿....阿离....我....”朱三觉得自己的嗓子眼此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的难受。

    “阿离,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才刚上好药,又用细棉绷带缠着的苏言。正一瘸一拐一掀开帐帘,谁曾想听到的就是那么一句话。

    心口处就像是被一只无心的大手给攥紧得生疼,难受得令他喘不过气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何当离对上他担忧而难过的目光,僵硬的拉扯着唇角笑了笑。

    “重要的眼前与未来,而不是过去。”抬头望天,正好一朵白云悠悠飘过。

    就像风雨过后总会出现彩虹的。

    “嗯,都过去了。而阿离现在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永远。”苏言拉过她的手,十指紧扣,就像那么抓住他一辈子不放。

    “是啊,都过去了。”难得吐露一次过于自己过去之事的何当离此刻显得格外脆弱,就像是那种好像只要一碰就会碎了的瓷娃娃一样。

    “只要有我在,阿离以后的日子肯定都是甜的。”阿离的以后与未来都是属于他的,也只能是属于他的。

    “咦,你这小子还真够肉麻恶心的。”朱三看不惯俩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的模样,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碎掉了一地。

    这人也实在是太恶心了点,难不成......

    朱三狐疑的望了眼已经牵手离开的二人,猛的双手抱胸打了个冷颤,难不成阿离好的就是这口不曾???

    很快,接下来的路途又是在赶路中度过,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何当离担心苏言的腿真的会因他的逞强而废掉,已经不止一次让他换乘马车或是等随着后到的大军一同赶往西阳关。

    “难不成我在阿离眼中就是那么一个没有用的人吗。”接二连三被如此怀疑与看不起的苏言此刻也有些恼了,挥开了何当离欲伸过来的手,整个人气鼓鼓得就像一个一戳就炸的河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何当离颇有几分懊恼的扶着脑袋,总觉得就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出的憋屈感。

    “若不是,为什么阿离就一直想要让我离开,是不是我就是比不上你原来的那个军师。”

    苏言嘴里说的那个军师是谁,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而且你是第一次随军出发。其中肯定还需要多多磨合一二,不然很容易受伤的,比如现在。”就像她当初初来军营时,因着不仅被排挤,猜测,甚至还有其他一部分原因皆是吃尽了不少苦头。

    特别是第一次上战杀敌的时候,不禁一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同样的,她的大腿内侧也不知被磨破出血了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只当将娇弱的软/肉抹成一块块厚实的茧子。克服了马背上的颠簸与那身软贵之肉。

    “我身体很好,阿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还有请阿离相信我会照顾好自己身体的好不好,我可以的,也别把我看得那么的弱,在怎么样我也是一个男人。”苏言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他好,可越是这样,好像越是衬托出他的无能一样。

    阿离那么好的一个人,若是自己在不努力强大起来,又怎么能配得上她。

    “阿离,我会努力变得更好的。”苏言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忍不住低头轻吻了她额间一下。

    就像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柔,却又充满着缱绻之色。

    “好。”

    时间并没有等他们温存片刻,而后再次整军出发。

    越等靠近目的地的时候,苏言才确真的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匈奴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尸横遍野。又忍不住侧头看了阿离一眼,一张唇更是紧抿得失色。

    这好像是他真正开始了解阿离与融入她生活中的第一步,他好像有些明白了阿离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原因,若是不狠,恐怕下一秒尸首分离之人便是自己。

    苏言只觉得此刻心里难受得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给死死压着,喘不过气来一样难受。

    如今边境的几座城池均已沦陷,唯独西阳关的蒙飞蒙将军还在奋力抵抗杀敌,因着最近匈奴就跟发了疯一样不分昼夜偷袭进攻,使得关内将领日夜巡逻,与之相对是肉体与精神上的疲惫在不断增加。

    城内的人唯恐下一秒城外那群茹毛饮血的匈奴人就会冲进来,里头的人想出去,外头的想进来。

    其中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敌人安插的奸细,不断的在挑拨起哄着关内百姓。

    等何当离他们这一支急行军风尘仆仆入城时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幕。

    一群由青壮年带领的百姓群愤激昂,手中拿着不知什么布条与竹竿在挥舞起义,或是哭得哭天抢地想要打开城门冲出去。甚至还有不知谁最先带头往其扔腐烂的菜叶子与石子。

    “城马上就要守不住了,我们现在要是不跑等那群茹毛饮血的匈奴人闯进来的时候我们安还有命活,我们也是人啊!求求将军打开城门口放我们出去。”

    “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不想死!”

    门外乱哄哄地,简直不堪入目。

    百姓哄闹指责城内守军不尽职守,龟缩城内不敢对敌,又怕丧命所以把老百姓推出去做肉盾。卫所的看守维护秩序,要将这些人跟大门隔开,有些人跌倒在地,谁料其中有人立刻大喊说官兵滥杀无辜,阻人口舌

    何当离早在来前就猜测过很多次西阳关中的情形,可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居然到了糟糕如斯的地步。甚至闹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此刻都无一管事之人。

    “将军,这……”阿右面色铁青的上前一步。

    “将最先闹事,散步谣言妖言惑众之人给杀了。”她的手段一向是简单粗暴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来人啊!救命啊!现在外面的匈奴还没打进来反倒是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就要被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官给杀了!”

    何当离眼眸半垂,双手负后,音调轻缓,却能刹时传遍全场:“若是本将军没有记错,你应当是城北一懒户,前几年还因着强/女/干/幼/女进过牢里待了几年,原先应当判死刑的。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混了过去,而后被驱赶出关,与之匈奴为伍。心中一直对关内人心存报复,此次你煽动百姓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关内将士打开城门亲自迎接匈奴前来屠城吗。”

    何当离顿了顿,忽的笑道;“不知本将军说得可对,胡汉三。”

    当场有几个当年认识胡汉三的人立即变了脸色,纷纷远离。甚至对于那位脸覆青铜面具的青年好奇不已。

    胡汉三张口还欲狡辩,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已是一颗人头滚地,血脏污了满地。

    “若是本将军记得没错,还有几个故意播弄是非之人也是早年被蒙大将军驱赶出关之人。也不知是说你们傻还是蠢,将士在外奋力杀敌为护关城。你们倒好一个俩个想着大开城门迎接人家来屠城,若是你们不想活了,也无需出城,本将军现在就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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