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首长有令 > 第六十七章 意外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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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前的一晚上,小花邀请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朋友在家玩麻将,小贝是替补人员,玩的转转麻将,她自己不怎么会玩,到头下来输了一千多块钱。

    她那个心呐,睡觉的时候都是痛的。

    混混沌沌的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早被苏妈妈的大嗓门叫起来吃早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一天又开始了。

    “小贝,豆腐乳咋没带?诶哟你带的这几个橘子还不够塞牙缝。我在给你装几个”苏妈妈一人在忙活着小贝的行李。

    小贝正吃着早餐,见妈妈硬在书包里放几个大橘子就觉得沉,阻止着她:“别放了妈,上班后说不定还要出差呢,放那儿也烂掉了。”

    “那就给你同事带些去。”

    “我同事哪儿需要这些,他们自己会买的。”

    苏妈妈将塞得鼓鼓的书包拉链拉上,说:“这你就不懂了,平时多和同事走动沟通,送些家乡特产别人也开心,这叫人情世故多学学。”

    小贝听完心里没啥感觉,对一旁姐姐说:“听到没,多学学。”

    “呵..呵呵,这方面我比你精通的多,妈明显是在针对你。”小花悠闲的喝着汤。

    “哼,不想理你们。”她将头歪向一边。

    吃完早餐,小贝正式和家人道别,苏爸将她的行李放进车内。

    “妈妈姐姐,你们别送了,拜拜。”小贝提着书包上车,靠窗看着一脸不舍的妈妈。

    她心里也挺难受的,每次离开家都向奔赴战场,穿上保护层在那个大社会中斗智斗勇。

    “多给家里打电话,注意保暖别着凉了,每天要按时吃饭昂,听到没?”苏妈妈站在车边交代。

    “听到了,妈妈你也是注意身体,少打麻将,多陪陪爸爸。”

    苏妈妈笑呵呵满脸欣慰。

    小花看不了这场面,打断道:“好了好了,放心工作,这弄得像什么。”

    苏妈妈责怪:“怎么,我跟我小女儿道个别不行啊。”

    “好好好,妈你小女儿最贴心。”她不管了还。

    小贝在车上笑,苏爸爸准备好将车调头开出去。

    一路被苏爸爸送上汽车,坐在汽车内后苏爸爸没有回去,一直等到汽车发车才挥手告别。

    小贝坐在车内强忍着内心涌上来的酸楚,每次出门都会这么伤感。

    去A 市只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她睡了一觉后没多会儿便到站了,冉冉正在老家走亲戚,朱珠明天才动身。不过褚析程昨天已经离京,想必此时应该在车站外等着她了,他俩聚少离多,每次见面都让她觉得珍惜。

    她从车上下来将行李拿出来,行李箱内被妈妈塞满了水果腌菜,沉得要命。乘客都已经散去,小贝推着沉重的行李往出口走。

    “小贝。”

    她停住,回身看向声音方向,只见郝梅穿着一件棕色大衣,一条紧身牛仔裤被塞进长筒皮靴里,精致的短发被风吹散在风中摇曳。

    郝梅噙着笑意走向小贝。

    “梅梅姐,你怎么在这里。”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郝梅惊讶道。

    “怎么,我坐车回来有什么奇怪吗?

    小贝被郝梅的云淡风轻弄得尴尬,否定道:“不是不是,只是看你这身行头不像是出远门,呵呵。”

    郝梅没有任何行李连个包包也没有。

    “噢,我的行李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寄过来了。”

    小贝想了想觉得太好奇也不好,还是出车站再说:“那我们快出去吧,你是打车还是有人接你?”

    “小贝。”

    “嗯?”小贝又回头看郝梅,仔细看发现她今天还化了精致的妆容。

    “我有件事和你说。”郝梅将眼镜往上扶正,看着小贝吐出这几个字。

    小贝纳闷,梅梅姐有什么事对她说?疑问的看着她。

    郝梅环顾四周说:“这里不太方便,你跟我来。”说罢转身朝车站进站路口走去。

    “哎梅梅姐!”小贝叫了她几声竟然没搭理,看了看出口方向,只好闷声跟着梅梅姐过去。

    走到进站口附近的林道上,郝梅已经在那里等她,走过去看着她问道:“梅梅姐,你说吧。”

    郝梅看着小贝素净的脸上带着些焦急,无可厚非,说来终究是个情字。

    “梅梅姐?你怎么啦?”见郝梅一直看着她又不说话,眼神淡漠,不似往常那般热络。

    郝梅视线涣散,没理眼前唤她的小贝,在她背后来了三个穿黑衣西装的精壮男人,其中一人沉稳快步近身至小贝身后用准备好的麻药捂住她鼻口。

    郝梅看着小贝用惊恐的双眼向她求救,她挣扎呐喊最后昏迷,郝梅没有错过她任何情绪。

    那人快速将昏迷的小贝绑到一旁车里,另外两人看着郝梅问:“这行李。”

    “带走。”

    “好的。”他们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郝梅看着这一路极少的行人路段,又抬头看向十字路口的摄像头,对着摄像头勾了嘴角,伸手扶正镜框,坐进黑色商用车。

    天空飘起绵绵细雨,像雾一般缓缓扑在车窗上,褚析程打开车门朝车站走去,转了一大圈并没有看见小妞的身影,打电话也没人接。他看着手机几秒拨通了小孙的电话。

    “小孙,调动汽车站所有的监控查小贝坐的那辆车从进站后有没有可以人物靠近,找到小贝,立即行动。”

    “是,首长。”小孙接到命令立即打开电脑操作。

    褚析程回到车内开车到车站进站口,冷眼看着进出的车辆,随即调头汇入车流中。

    小贝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件破旧满屋灰尘的晕黄房间内,窗户吱呀被风吹得打在墙上,白色窗帘在空中作响。看房间的摆设之前应该是个办公区,桌子规规矩矩的摆在规定的地方,桌上摞着厚厚资料和笔框,房间角落立着一架陈旧的书柜。

    这是什么地方?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郝梅为什么要绑架她?第二个问题。

    这绝对是她想不通的,她一直生活在文明和谐的社会,她既和郝梅无金钱纠纷也无情感纠葛,工作上也算是合作过,但很愉快。可郝梅做出绑架行为究竟为什么,而且还是绑架她?

    她这个刚入社会的小菜鸟?

    她只想褚析程发现她还没出现能找警察来救她,虽然他自己是军人,但多几个人好办事。

    在她心里一直侥幸的认为郝梅只是和她开玩笑,郝梅并不是不法分子,她希望自己的祷告是真的。

    因为手脚都被绑住,只能艰难的站起身两腿跳到窗户边,看来他们给她留了一扇窗并不是要至她于死地。

    俯身眺望,这一看还真是把他们想的太好了,她这层楼估计得有十层高。

    小贝跳到门边用身体撞门,但没任何效果也没有发现绑架者的声音,她呐喊:“有人吗?放我出去,有人吗?”

    好一会儿后除了她的声音在整栋楼回响,并无其他声音,她是真的愤怒了,“郝梅,你进来,绑我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她像是被遗落在角落的孤女,无人问津。

    天啦,谁来救救她!小贝滑落在地哭泣。

    哭够了,小贝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动动身体被绑在身后的手酸痛无比。这会儿又累又饿,借着月光缓缓跳到窗边。

    黑冷的夜令人害怕,这栋空旷的楼里只有她一个人吗?她好想爸爸妈妈姐姐,好想褚析程快过来救她,想冉冉想朱珠。

    此时褚析程手里拿着刚收到的一封书信,黑色信纸上用银色银光笔写的一段字:小宝贝又冷又害怕,看她流了泪水我也很心疼,明日六点嵩华府上见。

    无署名弄出如此妖气的信,褚析程想想就知道是谁弄出的名堂,尽耍些小手段。

    褚析程拨通小孙的号码说:“调查郝梅所有资料,人生经历常与什么人接触最亲近的人都查出来,尽快给我答复。让小四带人去学校救人。”

    “明白,如果对方持有武器抵抗?”

    “拿出你们的本事来,救出人质。”

    褚析程看着漆黑的夜空,小妞的脸映在眼前,此时她一定非常害怕,从小生活幸福的她定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危险,只希望她在绑匪的劫持中保全自己。

    他将车开去嵩华府方向,那是他一辈子厌恶的地方但今日不得不去,眉上疤痕虽已淡化,但每逢天凉都会有刺骨的痛,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这个夜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褚析程身心难熬,小贝身心精神难熬,闵歌畅畅快快,郝梅也难熬。

    郝梅是在逃出学校时遇见的闵歌,那天下了大雨,她光着脚在马路上拼命地跑,只想快点得救的她忘记了方向。砰——被撞翻在地上,还没感觉到痛就已昏死过去。

    醒来时见一个个头不高却满脸包扎着绷带的男生站在床边,男生说:既然你也是被遗忘的,那就跟着我,做个伴。

    说完他就走了,郝梅想想也好,这世上不只她一个人正经受痛苦折磨,也好,她不是最惨的。可是她还是很痛苦啊,真的好痛啊!

    郝梅经常和男生见面,但很少说话,男生在她床边一坐就是半天光景,在男生的注视下郝梅不敢起床上厕所,她觉得被他注视着是有压迫的,她的心已经很脆弱,可男生依然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这让她很煎熬。

    一个月的相处,男生依然喜欢坐在病床旁看着她,不厌其烦的。不过她终于知道他名字叫闵歌,他又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个伴。

    郝梅有时候会突然生出感谢闵歌的想法,但又马上把这些想法抛弃,想想这些年闵歌对她的冷暴力就受够了。她是低到尘埃里,但闵歌那厮凭什么用他神经质的人格对她进行精神干扰,去他妈的!

    郝梅走进中学旧校区,踩着烂透的树叶轻车熟路的往办公楼走去,嘴里哼着《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这首歌,冷寂中打个寒颤,她笑出声,往关着小贝的办公室走去。

    走廊上踢踏的脚步声惊醒了蹲在墙边的小贝,气氛顿时紧张的不得了,怎么听都特别诡异,脚步声在门口停下,落锁的声音过去后门吱呀——被推开。

    小贝警惕的看着门口与黑夜融合的人走进来,一双纤细笔直的腿停在她面前,她低着头没敢看,心脏扑通扑通响。

    一个双肩背包被仍在她眼前,小贝知道这人是郝梅没错了,她到要看看郝梅要弄什么名堂。

    郝梅蹲下来看着小贝倔强的脸,随即俯身靠近她身后抓住她的手,瞧这细皮嫩肉的手都已经紫了,郝梅从包里拿出小刀割破绳子给她解绑,将绳子仍在小贝眼前看着她。

    小贝将麻木的手臂移到胸前揉着,奇怪的看着郝梅不懂她要干嘛。

    郝梅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放在地上说:“饿了吧,食堂的糖醋排骨。”

    小贝是饿了但不会吃绑架自己的人给的东西。

    郝梅嘴角噙着笑意盯着小贝,到底是谁不正常?人到危难中只要有一丝希望不都是要抓住的么。

    “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好奇害死猫,其实你这次完全可以走出口,可好奇心真是要命,呵呵。”

    小贝从来没见识过郝梅这样的女人,没戴眼镜的她整张脸给人的是性冷淡的高冷,每个眼神都展现的是无所畏惧,仿佛这个社会的枷锁和道德都不为她所困,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算此时郝梅正和她说话,解开绳子递饭盒这些动作,但郝梅的神情并没有完全在这些事情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小贝问了心里最大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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